其实,贞德身上有一个小秘密。
他的力量并不是随时都拥有的。在大多数情况下,贞德仅仅只是一个经验丰富,但是并没有实战能力的战士。
他的力量来源于圣水。
倚靠虔诚的信仰与决心,在喝下圣水以后的短时间内,他才能够拥有足以击溃任何敌人的力量。
他之所以被俘,也正是因为在‘贡比涅’城外,为了收拢那些逃兵耽搁了太多时间,最终寡不敌众,加上圣水效力消失,最终被勃艮第人俘获的。
但是,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称之为圣水的。
首先,圣水必须产自纯粹的少女,而非是什么都可以。
而即便如此,大多数人并没有产出圣水的能力,所以就需要服用药物,或者是用其它的办法进行刺激才能够最终做到。
就算是最终产出了圣水,这圣水也必须要经过传教士的祝圣,才能够最终体现出应有的效用。
一般情况下,贞德都是提前备好圣水的,但那次大战因为消耗的太多以至于来不及补充,才会最终落入那种境地。
有时候贞德也在想,或许应该提前备好,这样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对着水嘴喝,虽然不太雅观,也并不符合圣子应有的形象,但如果战况紧急,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毕竟,圣水落入了英王的手中,而英王并不想把圣水交给他。
洋娃娃正倚靠在床头,兴奋的的讲述着她的童年经历。
贞德暗地里瞟了她一眼。
其实,圣水倒也并不是要经过法王露西十四世之手,什么人的都可以,敌人的也可以。
而且要说祝圣,这也并不难办,毕竟俘虏里就有一个黎塞留呢!
但是,贞德多少还是有点洁癖的。
圣水也不能随便要,不是法王的他不喝!
讲述童年回忆的英王戛然而止,兰开斯特女王看着贞德,对上他有些死寂的眼神。
“即便是法王已经不再为你筹集赎金,你也还是想回到法兰王国吗。倘若是为了那壶法兰王国的牛奶那大可不必,英格南也有很多奶牛!而且你说牛奶,我们也有法兰王国的土地,那样的牛奶随时都可以找到。”
贞德只能缓缓摇头。
“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不会答应那种条件!”
“那又怎样呢,只是普通的奴仆而已,你看我的样子,难道还能用什么恶劣的手段去对待你吗?你只需要答应这个条件,就能得到除了自由以外的几乎一切!”
她略微垂下睫毛,思绪似乎有些飘忽。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差,所以自幼我都没有向什么人索要过什么。可是我从未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子想要什么——我是说,想要你。”
她并不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想法的人,兰开斯特女王就那样子看着贞德的眼瞳,说:“那是法王给你的礼物吧,只要你做我的奴仆,我就会把礼物原封不动的交给你,如果你喜欢早餐多喝几杯牛奶,我愿意让她们征集英格南境内所有的奶牛。可我的耐心不会持久,倘若你还是坚持,我只好拜托塞西莉亚用一些更激烈的手段了。”
贞德扣紧了他的手指。
是的,他当然很需要法王送来的圣水!
但是,即便如此,如果为了这种事情,就甘愿成为英王的星怒,他可绝不肯答应。
“抱歉。”贞德只有这么说:“我的身体已奉献给圣母,我穷尽一生,也必然要为圣母维持这具身体的贞洁。我也绝不会因此答应那种条件。”
兰开斯特女王倒是并不感觉失望,毕竟是那个贞德嘛。
因此,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这种决定太憎恨我。”
她摇响了床头的铃铛,很快就有仆人走进来接受她的命令,然后将塞西莉亚夫人带到了这个房间。
在兰开斯特女王的面前,她显得那么乖巧,根本不像是一个随时随地准备成为约克女王的人。
贞德眼睁睁的看着兰开斯特女王颁布了她的命令。
“我现在就想要一个听话的贞德,塞西莉亚,我授权给卿动用一切手段的权利!无论用什么手段,我希望他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奴仆,下次再见面,我希望他能主动跪伏在地上,恳求着做我的仆人!”
——就是说,做她的星怒。
兰开斯特女王在这一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固执,她固执的认为只要能把贞德按在床上好好的透一顿,就可以让她所有的病症都自然消解。
塞西莉亚撩拨着她的头发,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
“诚如所愿,我会的。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些事情!”
贞德不想说话,只是在心底里,默默地发笑。
绝不会有这种事情的,他也绝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举动!
“让我和一个英格南人亲近?”贞德在心底里想:“那还不如杀了我呢!就算对方是英王也绝不例外!”
就算是英王,他也绝不同英王睡!
在说出了最后的话以后,兰开斯特女王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样,再一次的,虚浮的躺在床上。
女仆冲进来端起瓯瓶给她灌了一口,平复着她的情绪,而塞西莉亚夫人则扶着重枷,将贞德带离了这个房间。
“现在你又一次落到我的手里,而女王陛下已授权我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
塞西莉亚夫人笑的相当开心,以至于那张风情的面容上居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崩坏。
周围没有其她人,于是,她就顺理成章的将束缚着枷锁的贞德挤压在墙壁上。
她压在贞德的耳廓旁,忽而伸出舌尖,温润了一下贞德的耳垂。
看着他猛然一个激灵,继而厌恶不已的表情,塞西莉亚夫人就显得更加开心。
“无论如何,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做好准备吧,马上你就会哭着求我停下来,而我却绝不会停止的——在面见女王陛下之前,我可是会让你好好的,伺候我一个人。”
贞德唯有强硬的梗起脖颈。
“这种事情,绝无可能!”
“是哦。”塞西莉亚夫人说:“可有些事情,对于你而言,将会比死亡——更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