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压地人喘不过气,圣堂的铁骑游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居民门都禁闭门窗,只敢从窗户眼里面小心点地打探着外面的情况,城内人心惶惶。
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子旁,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圣骑聚集在此。
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农民被绑在圣骑的中央,旁边还有他的儿子,和已经瘫在血泊中,仍未瞑目的妻子。
阴暗的天空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围的铁面圣骑突然往后方看去,然后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地上不断响起铠甲碰撞的声音,一位身穿纯白盔甲,头戴圣洁铠冠的高大身影缓缓走来,周围的圣骑单膝下跪。
那位中年人看着这绝望的一幕,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相反,他那尚未成年的儿子却怒目而视,狰狞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恨不得将眼前的杂碎生吞活剥。
那位高大的圣骑摘下了头冠,露出了他的的面容,看着眼前令人唏嘘的一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加百列大人……”拉斐尔附身向前:“情报有误,是我们错杀了。”
加百列撇了一眼自己的执行官:“拉斐尔,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了。”
“是…”拉斐尔浅浅微笑:“那这两位,大人如何处置。”
加百列带上头盔,抚身而去:“交给主审判吧,可怜的世人。”
拉斐尔俯身:“是…”
拉斐尔冲着一位圣骑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不…不要啊!”那男人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在地上扭曲成十分难看的样子:“大…大人…我什么也没看见…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农民啊!”
“你这废物!”他那稚嫩的模样的儿子冲他大喊。
“你个狗东西!瞎喊什么……还…还不快跟大人们跪下……你想死吗?”
一旁的圣骑没有听他们的废话,举起冰冷的长剑。
“不要啊…啊啊啊!”
男人聒噪的嘴巴永远闭上了。
天空的雨下得愈发的大。
圣骑抹去长剑上的血迹。举起长剑。
男孩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只是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拉斐尔。
拉斐尔看着小男孩,脸上多出了一丝玩味。
“诶,等等。”
拉斐尔叫停了圣骑,踱步走到男孩的身边。往他手上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
“明日凌晨三时许,加百列大人会脱去铠甲,裸身一人在教堂祷告…”
未等拉斐尔说完,男孩握紧匕首,往拉斐尔脖子处刺去。
拉斐尔只是伸出左手,连看都没看就捏住了男孩握着刀的手。
“届时,你若能杀掉加百列大人,你就是新的加百列了…”拉斐尔妩媚地笑了。
天空一生惊雷,拉斐尔起身,面对着那位全程都在听的圣骑。
“嘘~~~”
圣骑单膝下跪,闷热的盔甲下面,他的冷汗不断渗出,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