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
四季划分明显,春夏秋冬下的太平山各种各样的美,美的鲜美,每种都有自己的特点,不变的是那股独特的仙,神之气。
那小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坐落在那里,不如说他其实也更像山的一部分。
春。
生机盎然,毕竟是处于山中最能感觉得到这股自然仙气的到来,花香,芳草,嫩与香相融合,温暖适中的好处,躺在干净的草坪上打个盹。
与绿意迎了个满怀,但他绝对不会自己来找你,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情去看。
“花团锦簇,花团锦簇……还真是碍吾的眼,这花居然也有伙伴相竞美。”
才刚刚迈出房间一步,便发出这样的感慨,低头看了眼凌乱的衣裳,又回头看了眼被自己驯服超级舒服的被窝,门默默关上了。
什么时候连被窝也不能让自己的心缓解一些了,大概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欺骗中失效了吧。
心被堵塞,那是被迫的,身体被藏起来,那是无奈的,夏季到来失去唯一的缓解药,那是被迫和无奈的。
“好烦……”
一次次的尝试,不到五分钟就又会跑出来,看着黏糊糊的汗液居然还有了幻想,“汝若是真的如此愿意黏着我,还是等修练出人形再做商议。”
无依无伴,脱离仙界下来之后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顺利。
脱仙归尘,这好像又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失去,等一千年一到便又是回天上去。
是啊,这仙魄所构筑之山孕育了很多生命,但都和自己无关。
天凉好个“秋”?
那是大自然的,缩在被窝里时想的也总是天凉好个“孤”
何方才是自己的归宿,又是哪一环出问题让自己连基本的社交都不能进行。
“笑话,那样半仙的诅咒怎么可能有效!吾可是仙,真真实实的仙。”
成仙第九年,某巫术师家修炼出一个半仙来,说是占卜算命赛神通天,张宁边经过介绍去请教。
谁想那半仙奇丑无比,五短身材,五官面貌居然与鼠有几分相像。
“汝是身边缺了丑属来煞美。”
“这是什么意思,自古不是美才招人怜爱么?”
半仙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虎,一脸奸笑,“汝不一样,若想解卦,汝从了我便是。”
那天半仙差点被打死,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还是修为尽失,半仙留下一句恶毒诅咒。
“汝此世本还会有机会遇见五人好相交,但我咒你,我咒你只能遇到一个,还会拜天命所赐,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只是一个半仙,张宁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在与黎翊明见到的那一刻,本以为诅咒要开始被打破了,云游也是好的开始。
可,真的,真的谁都不待见自己,可怜自己的也只有黎翊明一个。
“啊……师傅……”
红线到此就消失了,最后留下的影子也只有张宁垂头丧气的坐在边上。
与现在的张宁可有很大的出入,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往过分点说,活像一个疯子。
没看到的……
“真的,一定是真的吧。”
刚刚才不屑的“哼”完,想重新回归于泡澡所带来的舒适时,突然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所谓的诅咒。
“不要!吾不要徒儿走,吾是仙,结局吾一定要改变!”
冲动的站起身,大步走向李柚宁正在休息的病房里,小心的打量四周后才慢慢关上了门。
把三分之二的气力储存在李柚宁的体内,可以让她暂时能缓过来,但那只是暂时的,像是手机没了电,同样也会关机。
“这样汝就走不掉了吧。”
“嗯哈哈哈,只要一走,吾就让汝再次躺下,一次又一次的治好汝,这样徒儿也就不会离开了吧,谁叫汝比吾重要!”
孤独久了,有一些东西会在无形中改变,这只是错觉,想法也是片面的,在黎翊明看来他身边的每个人都非常重要。
假设要是张宁看到了早几日因为想自己而在床上偷偷抹眼泪的黎翊明,想法结局就一定会改变了吧……
“来了!”
洛雪絮向大门走去,师傅和师哥回来的可真快啊,哇,自己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傻笑。
“欸?你是谁?”
一位打扮精致的女郎,少妇紫色的旗袍,大概有这样颜色吧。
“乖女儿,我都不认识了啊?”
过去的恐惧,一直停留在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这下又一次看到和它有关的人,简直就是在伤口上用力的揉盐。
“不要!嫂子,师傅,”已经不知道该喊什么了,各种奇怪的称呼一同乱崩出,“救命,我不要回去。”
“你见到你哥哥就忘记了天姐姐啊,那样可不行吧?”
身后接着走出的正是已经如傀儡般的洛天悦。
“妹妹。”身体简直和机械al化没什么两样,一卡一顿的动嘴想极力把字挤出来的样子也叫人不寒而栗,“我给你带了玩具。”
毕竟是黎天准备的东西,很难过审,提示:有档位,粉色,球形,可以远距离操纵。
依旧是机械化的动作,洛天悦将其为洛雪絮佩戴在了相对应的地方。
“不,不要!”
早就害怕到腿发软,那天没有天姐姐的一掌,自己肯定也没有独自逃走的勇气。
现在又能怎么办,只能祈祷不会是改造过更加激烈的……
祈祷还没结束,就已经开始了,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那样的“嗡嗡”声活像大功率电器,才刚开始就已经流出……
“不要,不能用这个,天姐姐,救我……”
洛天悦握住了洛雪絮的手按在一边,熟悉的笑容也已经被毁坏的不成样子,明明什么都没变啊,可就是别扭,仿佛只是恰好长了同一张脸的别人。
“姐,你醒了?”
这才是众人没有及时反应的原因,李柚宁醒了,脸色没有好多少,反而像是在睡眠中受到惊吓突然坐起来的样子。
“姐?”
“姐姐,我们见过的,我是颜韵雨。”
抬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轻点了两下,还是捉摸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手摸索到了那个穴位,奇怪的,有些不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