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撒尼尔，我的老朋友。”塞拉向海洛伊丝介绍道，“主职魔偶操控者和通灵者，兼职咒术师。”
海洛伊丝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刚刚维莎告诉自己，塞拉有话要和她说，然后就跑掉了。海洛伊丝走进办公室，看到塞拉拿出一个钥匙顶在墙上，一扭就出现一扇门。
穿过那扇门便来到了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和塞拉的风格完全不同。塞拉的办公室里堆满了书，桌子上摆满了小物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亡灵法师。
可这间办公室到处都是机械零件，和小型机械。所以听到办公室的主人是魔偶操控者时，海洛伊丝一点都不意外。
看着她们两个，纳撒尼尔推推眼镜：
“这是干什么？”
塞拉有些神秘地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想要成为通灵者学徒，兼亡灵法师和咒术师学徒。”
“同时驱使自然灵和亡灵？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纳撒尼尔皱起眉头，“你想让我做她的导师？”
“对。因为她想专攻造物。”
“专攻造物啊…那好吧。”纳撒尼尔看向海洛伊丝，“小家伙，你愿意吗？”
“什么？”还在观赏办公室的海洛伊丝被问得措手不及，“愿意什么？”
纳撒尼尔觉得她着实有点不靠谱，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问题：
“愿意成为我的学徒吗？我可以教你成为通灵者，以及造物方面的知识。”
海洛伊丝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
他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看起来已经年近四十，但魅力丝毫不减，更是增加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她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下来：
“愿意！当然愿意！”
刚刚塞拉已经说了，纳撒尼尔是和她一样高水平的，主职通灵者，专业对口。那海洛伊丝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好。”纳撒尼尔颔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枚徽章递给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徒了。”
这么简单的吗？
海洛伊丝麻了，机械地接过徽章，把它戴在胸前。
“你先出去吧，随便找个课蹭蹭，或者去我办公室等着。”
塞拉拍拍她的头，示意海洛伊丝离开，自己有话要和纳撒尼尔说。
等到这小家伙离开，塞拉才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纳撒尼尔取下眼镜擦了起来：
“你对她们这么上心？”
“怎么说呢，这就像是捡了两只流浪猫回家，给她们买猫砂盆买猫粮。”塞拉轻轻笑了一声，“不过她们更像是小绵羊和小兔子。”
纳撒尼尔把眼镜戴回去：
“我还以为你喜欢她们呢。”
“我喜欢啊，就像人类喜欢小动物一样喜欢。”塞拉舔了舔嘴唇，“当她们对我产生依赖后，我提出实验，她们会主动接受的。而且…动物就是要放归自然后观察。”
“你是想看看她们顺应自己的想法，会变成什么样子？”冷笑了一声，纳撒尼尔端起红茶，“哼，不愧是你啊。当初那些被你阴死的人，怎么称呼你的来着？”
“夺魂蛇，形容我就像一条毒蛇，阴险狡诈冷酷残忍。”说到自己被起的外号，塞拉反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蛇可没有这些品质，都是人类强加的。”
“那倒是。”纳撒尼尔把茶杯放下，“说到实验，你那个实验品，玛尔达怎么样了？”
“已经精神崩坏了。”塞拉脸上浮现出维莎和海洛伊丝没见过的残忍笑容，“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不过涉及隐秘的问题我也没问，免得触发禁制让她自毁。”
对灵魂学不太了解的纳撒尼尔有些疑惑地问：
“你还没解除那个禁制？这么麻烦，连你都搞不定？”
“禁制源自信仰。如果解除禁制，她就会失去大部分力量，那还怎么做实验？”塞拉没好气地解释，接着说道，“对她的实验已经开始了。”
“有什么发现？”
提到实验，纳撒尼尔也表现出疯狂科学家的一面，满眼狂热地问道。
塞拉不用回忆也记得自己的实验结果：
“所谓圣徒，就是后天接受了圣眷洗礼的人。玛尔达的身体构造还是人类，但圣天之主的神力流淌在构成她身体的每个粒子之间。”
“神力同样渗入了她源力体和心智体，让它们变得更加坚硬。但正如我所料，没有渗入灵魂体，只是附着在表面，很容易被突破。”
“关于她的身体强度…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做相关实验。毕竟物质体损毁太严重，会导致灵魂体回归死界的。”
闻言，纳撒尼尔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研究完她的灵魂，再做身体上的实验？”
“没错。”
“嗯。心智体相关呢？”
纳撒尼尔兼职通灵者，本来就研究心智体。何况他获得克劳蒂娅奖的成果“心灵网络”，就是心智和灵魂复合网络，并且更倾向于心智。
“她都精神崩坏了，你还指望能做什么心智体实验？”
塞拉翻了个白眼，表示你傻了吧唧的，然后补充说道：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因为过度依赖圣力，只要将其封住，她就和小孩子一样脆弱，无论心理还是肉体…不算太剧烈的疼痛，就能让她难以承受。”
“连圣徒都是如此啊…圣天教会的这群废物。”
纳撒尼尔话语里带着浓重的鄙夷不屑之情。
塞拉也很瞧不起这群人：
“呵，圣力能强化他们的身体，所以他们没怎么锻炼过。圣光具备镇痛效果，所以他们实际上非常敏感。”
有圣力辅助，一拳能打爆一块钢铁，怎么挨打也不会疼，我为什么要锻炼肌肉？为什么要习惯痛楚？
这就是绝大多数神职人员的想法。
但借来的力量，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当这力量离开的那一刻，他们就是羸弱的孩童。
纳撒尼尔顿了顿说道：
“不仅仅是圣天教会，其他教会也差不多，尤其是同样有镇痛能力的自然教会和海神教会。”
“那两个的主要信徒分别是森精和海妖吧。”塞拉撇撇嘴，“本来这两个种族的物质体就比人类弱，恐怕那些神职们还不如圣天教会的人呢。”
在五大种族里，只有人类和龙族是均衡发展的。人类的物质体和源力体都是中等，龙族都是极强。
巨人是物质体极强，源力体极弱，毫无施法能力，但肉搏能力非常出色。
而森精和海妖是物质体较弱，源力体较强，更擅长施法而非肉搏。
因为森精与海妖本来肉体就弱，加上依赖神术强化缺乏锻炼，又通过神术镇痛，一旦失去神术，他们会比圣天教会的人类更脆弱。
“那确实。”纳撒尼尔耸了下肩，“玛尔达的圣物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这个，你倒是猜的挺准。黎明之骨确实在她体内…严格来说，替换掉了她的全部骨骼。”
塞拉心说那种级别圣物我的戒指可没法禁止掉，还好没给她激发的机会，不然未必能抓住她。
至于被反杀的可能性，塞拉觉得一点都没有。即便让教皇带着三名圣徒一起激发圣物，都打不赢她——这是在教法战争时期实践过的。
“所以…如果拆下来，她会死？”纳撒尼尔自己就能想明白，“那圣物有什么用处吗？”
“呵呵，主动能力不知道，恒定效果是让她强制清醒，豁免昏迷、魅惑、恐惧等能力，但无法克制灵魂离体造成的力量失控。此外还提供了不错的自愈力与五感。”
“这是什么啊，方便别人折磨她吗？”纳撒尼尔无法克制吐槽欲了，“强制清醒让她无法昏过去，提高自愈让她不会休克或死亡，提高五感让她更加敏感。”
塞拉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效果在战斗中确实有效，可这种情况下…”
纳撒尼尔也有些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