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姐，”正在别墅里吃晚饭的维莎忽然喊道，“我今天在图书馆偶遇玛利亚殿下了。她说要送我个小礼物。”
“嗯。”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塞拉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只是哼了一声。
维莎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她是教什么的啊？”
“艺术，”塞拉吃了口里脊肉后说道，“和次世界概论。”
“还有艺术这种课？”
魔法师不是理科生吗？为什么需要学艺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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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而且是旅法师的必修课。”塞拉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假设旅法师见到火山喷发的场景，他们就能用绘画等艺术作品记录下来。艺术作品里也会蕴含他们的法术。”
“根据艺术品和自身理解的不同，法术也会不同。有的人是让大地崩裂岩浆涌出，有的人是强化热力魔法，有的人是制造有火山的虚拟世界。”
“明白了。”维莎点了点头，“所以玛利亚殿下的记录方式…是雕像？”
“嗯。”塞拉表示确认后，随口补充说道，“她的主职是旅法师，兼职是通灵者、炼金术士和咒术师。”
这个职业配比倒是出乎维莎的意料：
“没有魔偶操控者？”
“她只需要把东西雕刻成型，没必要考虑内部构造。”塞拉继续吃饭，“所以没有选这个职业。”
“原来如此。”维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次世界概论又是什么课啊？”
“次世界是指我们所处世界外的那些小型世界。它们依附在我们的世界上，所以叫次世界。”塞拉详细说明，“次世界概论是二年级的选修课，如果有兴趣可以选。”
就在这时，“咕咕咕”的叫声在窗边响起。
塞拉回头看去，只见一只脚上挂着信封的雪白鸽子，落在了窗外。
“时间计算得很准嘛。”
嘀咕了一声，她张开右手。下一秒鸽子就被吸到了手心里。
“塞拉姐？”
“这只鸽子是雕刻家做的石像。”塞拉取下信封，“她算准时间，在你问完问题之后不久，把礼物送过来。”
她不是没兼职先知嘛…维莎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这个问题。
“对人心的把控而已。”塞拉瞥了她一眼，把信封贴着桌子滑过去，“就像我知道你刚刚想问什么一样。”
维莎好奇地拆开信封，结果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怎么看都装不进去的小型石像，吓了她一跳，差点就掉地上了。
接住石像，维莎举起来仔细一看，发现和自己长得挺像，不过是Q版的：
“还挺可爱的嘛。”
她大致能猜出来，为什么信封放得下这么个东西：雕刻空间的一点技巧嘛。
不过这个石像，她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不会是巫毒娃娃吧？
旁边吃饭的塞拉看都不看就猜出来了：
“替罪羊，能替你承受一次强度不算大的诅咒。那家伙每次送人都是这个。”
“每次？”
“她经常跑到各种地方去，如果有不知情的学生帮助她，她就会送人这个。”说着，塞拉接过小石像把玩，“里面是空的。”
“空心的？”
“不是物理上的空，是法术上的空。”塞拉轻笑，“她是留给我施法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幽紫的虚影闪过，似乎进入了石像。
塞拉把石像还给维莎：
“现在它能替你抵挡一次即死诅咒，或者抵御十次普通诅咒。”
“谢谢塞拉姐。”维莎嘿嘿一笑，然后好奇地问，“那玛利亚殿下去图书馆，遇到…冒犯她的人会怎么做？”
维莎绝不相信魔法学徒都是品德高尚的人，见到残障人士都会主动帮忙。视而不见的可能占多数，歧视的也会有几个，毕竟考试只过滤学渣，不过滤人渣。
特别是玛利亚一副病弱少女的模样，太具有迷惑性欺骗性了。
“你猜？”
塞拉狞笑两声，把维莎吓得够呛——主要是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什么把活人石化然后磨掉、把骨头抽出来打磨、把灵魂取出了植入石像等等。
“你在害怕什么啊？”塞拉拍拍维莎的狗头，“她又不会对你动手——除非她想和我打一架。”
然后拆掉大半个帝国…塞拉在心中补充。
玛利亚除了“雕刻家”以外，还有“万千石像之主”与“死亡棋手”的称号。倘若她与塞拉战斗，那只会演变成石像大军与亡灵天灾的战争。
还没等维莎再问什么，门突然被人推开，让维莎又吓了一跳。然后她听到海洛伊丝嚣张地大喊大叫：
“我回来啦！”
坐在一旁的塞拉撇撇嘴：
“我还以为你携款潜逃了呢。”
“怎么可能，我就是去看个电影。”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海洛伊丝大大咧咧地在餐桌前坐下，“饿死我了。”
维莎探了探脑袋：
“从两点看到现在？”
“电影四点开始的，演两个半小时。”海洛伊丝耸耸肩膀，“我先去逛了会儿街，才去影院的。”
“哦…那个电影，《海底三万里》，好看吗？”
这名字和地球上科幻小说之父凡尔纳的那本《海底两万里》很像，让维莎有点好奇是不是老乡写得。
她知道自己只要问好看与否，海洛伊丝就会主动说出简介，这也算是种表达欲了。
“还不错。讲的是一个人类不慎掉进海里，被海妖所救，然后和海妖们并肩作战的故事。”
听到这个简介维莎就知道了：很好，不是老乡，只是巧合。
维莎点了点头：
“我考虑一下。”
“嗯，我听说这部电影入围艺术奖了，不过没能获奖。”
海洛伊丝说着自己了解到的信息。
“入围艺术奖啊，那应该值得一看。”提到奖项，维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塞拉姐，你得过两次克劳蒂娅奖啊。”
你这个思路很跳跃啊…塞拉语气淡漠地说道：
“我和苍白魔女、雕刻家、命运贤者，加上一个理论水平高于实践的，一共是五个两次获奖者。”
“话题是怎么跑到这里的？”海洛伊丝挠挠脑壳，“克劳蒂娅奖…是那个魔法师的最高奖项？诶塞拉姐你得过两次？”
维莎和海洛伊丝都不是很想理这个反应迟钝的憨憨了。
海洛伊丝又好奇地问道：
“那纳撒尼尔老师得过吗？”
“因为发明了心智和灵魂网络，得过一次。你们用的光幕的屏蔽功能，就是基于简化版心灵网络进行感应。”塞拉吃完了晚饭，悠闲地靠在椅子里，“但他还得到过其他奖项，学术水平只比我们略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