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维莎她们的期末考试就来临了。
“小维莎！”海洛伊丝紧紧抱住维莎哭唧唧，“求求你了，世界学的笔记让我看看呗！”
“你啊…”
维莎深深叹了口气，一脸嫌弃地推开海洛伊丝，阻止她把眼泪鼻涕蹭到自己身上。然后维莎从书包里抽出一个硬皮笔记本：
“真是的。下学期自己学啊。”
“嘿嘿嘿，我就知道，小维莎对我最好了！”
海洛伊丝哼哼两句，抱着笔记就跑了。
没过几分钟，她就满脸失落地拿着笔记本回来了：
“小维莎…我看不懂啊！”
即便和她同居了几年，维莎还是惊了：
“你到底听过课没？看过书没？”
海洛伊丝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哼唧唧：
“没有哇。”
维莎都想给她比个中指了：
“纳撒尼尔教授怎么还没打死你？”
海洛伊丝居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可能是看在塞拉姐的面子上？”
有道理。但塞拉姐是什么面子果实能力者吗？她又不是红头发的！
竭尽全力压制住烂话冲动的维莎叹息，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你哪部分不明白，我讲给你听。”
“就实界虚界源界次世界都是啥。”
维莎直接爆粗口了：
“这特喵是第一章第一节的内容！”
被吓到的海洛伊丝弱弱地缩了下脖子：
“我不是说了，我没看过书，也没听过课嘛。”
维莎心说我以前和你不是一个专业的真是太好了，不然已经在期末考试前被你逼疯了。
她仔细斟酌了一下话语：
“怎么说呢…就我们生活的这部分世界是物质界，叫做实界，这个你总知道吧？实界的定义是小学知识。”
海洛伊丝点头如玉兔捣药：
“知道知道。”
“那就好。”维莎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是，虚界。它就像是实界的镜影，是一个由纯粹信息组成的世界，这些信息和实界对应。占卜术就是窥探虚界。”
“哦…信息界对应物质界，信息界叫虚界，物质界叫实界。懂了。”
海洛伊丝若有所思地晃着头，让维莎无声地吐槽你别把知识从脑袋里晃出去了。
“虚界是实界的镜影，既然有镜影，那肯定要有一面镜子，对吧。”
海洛伊丝迟疑着回答：
“…对吧？”
维莎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她，无可奈何地说道：
“总之呢，源界就是这个镜子。源界由源力这种能量构成。我们的源力体就是和源界连接的通道，通过消耗少许源力来引动源界的大量源力。”
“哦哦哦，源界是镜子，虚界是实界在镜子里的倒影？”
说的没错，但你干嘛学公鸡打鸣啊…维莎毫无礼貌地腹诽了她一句，接着讲解：
“次世界就是自己不能存在，必须依附在我们的世界上的，体积很小的世界。比如所谓的火元素位面，其实就是一个由火焰组成的次世界。”
“啊？”海洛伊丝皱起眉头，“所以说…次世界是寄生虫？”
维莎咬了下嘴唇：
“不是寄生关系，更像是枝条和主干的关系。”
“原来如此，懂了。”海洛伊丝打了个响指，“那死界是什么东西？”
“死界的具体情况还在研究中，现阶段被人们所接受的论点是，死界和实界的关系是蛋清和蛋黄。”
“蛋清和蛋黄？死界包裹着我们的世界？那冥界执政官不应该是最强的神明吗？”
“不是。”忽然响起的声音有点熟悉，让维莎她们吓了一跳，“冥界执政官只有打开死界大门的权能，不能掌控死界。”
“塞拉姐！”维莎惊喜地叫了出来，“你做完实验了？”
“嗯。”塞拉揉揉双眼，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关于死界的理论有很多，你们这个阶段估计不会考。”
维莎的好奇心又犯了：
“都有什么理论啊？”
“除了我提出的蛋清-蛋黄理论，比较被人接受的就是次世界理论和法则秘域理论——别问法则秘域是什么，这知识有毒！”
塞拉厉声制止了维莎继续询问的冲动。
“诶？”海洛伊丝却吓了一跳，“塞拉姐，那个蛋清蛋黄是你提出的理论啊？”
塞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肯定没看课本。虽然我让他们抹去了我的名字，但‘两次获得克劳蒂娅奖的亡灵法师’，只有我一个。”
“好吧，您厉害。”海洛伊丝深深叹息出声，“那个，小维莎，还有什么内容？”
“好像没了。”维莎挠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哦，记住雪伦·康斯坦丁这个名字，她是次世界研究的奠基人，克劳蒂娅奖获得者。”
“嗯嗯嗯。”海洛伊丝颔首，随后好奇地问道，“这位…殿下呢？”
闭目养神的塞拉慵懒的回答道：
“死了，教法战争时和海神教会的一名大牧首，一名水中骑士团长同归于尽。因此贤者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她没说这个脾气大到毁灭了一个次世界，大到今天他还在致力于找海神教会的麻烦。
维莎像只猫猫一样探头：
“贤者？就是我们那位校长，命运贤者殿下吗？”
“对。雪伦算是他的情人吧。”
塞拉在不经意间爆了个大料。
这消息我要是传出去，估计明天我就可以考虑挂科了…维莎和海洛伊丝对视一眼，互相明确了一件事：不能传出去！
当然，要是维莎知道自己校长是个正太外表，估计会说些“有大车执照吗”之类的烂话。
“说起来，小维莎你还是比较会讲课的啊？”海洛伊丝忽然好奇地问道，“除了治安官，你也想当教师？”
维莎笑着摇摇头：
“没有，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想当老师罢了。”
随后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是普通朋友，是女朋友…现在是前女友了吧？我都穿越了，应该算是分了吧。
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知道她和那两个家伙都怎么样了…我是不想地球，但还是，稍微有点想念他们三个。
维莎扬起脑袋，望着窗外只剩下窄窄一圈的银月，蓦然就理解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上百次的讲解，也不如一次的感同身受有效。
似乎觉察到了维莎的情绪突然间低落下来，塞拉一把揽过她，将维莎的头发揉乱：
“来，让妈妈摸摸。”
“塞拉姐…”维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刚刚复杂的情绪被尽数击碎，“我叫你姐，你自称我妈？咱俩各论各的吗？”
塞拉捏捏她的脸颊：
“那你想叫我什么？”
“我在想…你能不能自称我的姐姐！”
维莎庄重地提出建议。
“建议的很好，可惜我不接受。”
塞拉一句话就让维莎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似乎从小猫变成了小仓鼠。
海洛伊丝抽动了下嘴角，悄然溜出去，回自己房间复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