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塞拉姐你放跑了她？”
醒来的维莎听到塞拉让玛格丽特返回教会的消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叫放跑？我给她施加了奴役术。”塞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我对她下了几千字的命令，她根本找不到告知其他人的办法——如果她找到，那算她厉害！”
吐我的槽，让我无槽可吐是吧…维莎现在精神状态很好，完全能压制住说些烂话的冲动。
然后塞拉充满恶意地笑了笑：
“不过我倒是允许她祈祷。”
“啊？为什么啊？”维莎有些摸不着头脑，“塞拉姐你不怕财富女皇解除你的魔法吗？”
“哼，那小妮子敢？”
说话间塞拉的不屑溢于言表。
塞拉姐你这样子真的特别像雌小鬼…维莎撇撇嘴，脑补起塞拉喊着“杂鱼、杂鱼”的模样，感觉还挺涩的。
塞拉眼神古怪地打量了维莎一下，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维莎赶紧摇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塞拉姐，你叫财富女皇什么？”
“她只有两千多岁，我叫她小妮子很合适。”塞拉满脸不在乎，“而且在她成神前，我杀过她一次…要不是她提前准备了复活手段，哼。”
“她是魔法师？”
在维莎的认知中，只有魔法师能依靠提前准备的手段复活。
塞拉摇摇头否定掉维莎的话：
“不，她是拳脚术师。当然那个时候帝国还未成立，没有规范名称，所以应该叫武僧。”
维莎不解道：
“拳脚术师也能复活吗？”
揉揉她的脑袋，塞拉解释道：
“基本上每个有一定实力的人都有复活的手段，包括玛格丽特和霍桑。”
维莎顿时想到一件惊悚的事情：
“那岂不是说…那个赫麦妮会复活来找我的麻烦了？”
“不会。她是冥界执政官的后代，死后灵魂会立刻进入死界，根本没有复活的余地。”塞拉的表情很平静，“复活就是拒绝进入死界，而冥界执政官依靠和死界的契约才成神，他的后代又怎么能与死界作对？”
就是说死界才是老板，冥界执政官只是个打工仔？虽然他这个打工仔混得很好，但要是让老板不高兴，他还是要滚犊子？
听塞拉这么一说，维莎就明了了。
“总之，”塞拉把话题拉回来，“财富小妮子是绝对不敢和我作对的。所以玛格丽特会发现她的主也帮不了她，继而失去信仰、丧失神术。这会让她更加难以摆脱奴役术。”
塞拉姐，你真是阴险啊。
维莎感慨了一句，问起另一件事情：
“那半个圣杯，塞拉姐，对你有帮助吗？”
“嗯…它的价值比我想象还大。难怪这次各大教会都派了那么强的人来。”塞拉轻敲着眉心，“那是一位接近神明的天使，他想要背叛瀚海君王，结果被瀚海君王亲手斩杀。”
更深层次的东西，塞拉没办法告诉维莎，因为那些知识有毒。
实际上，那位幻彩天使篡夺了三分之一的烁蓝宫和一半的千兽之礁。前者是海水的法则秘域，后者是海洋生物的法则秘域，对瀚海君王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瀚海君王成功斩杀了这位天使，但是法则秘域早已被他消化，没能被瀚海君王夺回。
因此，较强的人得到他的残骸，也就是圣杯，就有机会吸收两部分法则秘域的力量，进而摸到神明的大门；神得到圣杯，能增强自己的力量。
所以亚伯拉罕、霍桑、安、赫麦妮与玛格丽特，这五位自身就不逊色于普通天使的强者来抢夺圣杯。他们想要成为自己的主在地上的从神。
所以青铜与火之神派出了能达到幻彩天使级的永燃军团，因为祂希望得到圣杯、补充力量，改变自己最弱的局面。
魔法协会等势力这边，因为不了解情况，派出的人实力都不够强。
“原来如此。”维莎思索着点点头，“接近神明的天使…这个圣杯确实很贵重。唉，可惜被抢去了一半。”
提到这个问题，塞拉也严肃起来：
“你之前说，那孩子能在禁域内使用超凡力量？”
维莎郑重地点了点头：
“对。她在颈部制造了秘银防御，还打开了爆鸣隧道逃跑。”
“只有两种人能在禁域动用力量。一种是我、剑爵、玛利亚这些人，我们已经强大到禁域无法压制了。”塞拉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敲着桌子，“另一种是拥有法则之力的人…从本质上来说，法则之力与源界无关，自然不会受到禁域压制。”
法则之力？听上去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啊…维莎在心中嘀咕，同时随口问道：
“那你觉得那小孩子属于哪种情况？”
“哪种都不属于。”塞拉没好气地回答道，“第一种是拥有神明级的‘力’，第二种是拥有神明级的‘权’。”
所以我是面对了一位神级的人物？
维莎吓了一跳。
这时，塞拉摇摇头说道：
“如果真的让我猜测，那我觉得她是第二种情况。她要是有神级的力，一巴掌就能拍死你，还抢什么？”
维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法则之力的话，是空间吗？”塞拉敲击着眉心，“还是其他什么？”
维莎没问法则之力是什么，她觉得那肯定是不适合自己知道的、有毒的知识。
塞拉没纠结太长时间，很快就把目光转回维莎身上：
“说起来，你看到圣杯的第一眼，有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维莎实话实说，“就眼前花了不到一秒。”
塞拉在脑海里记录：
“能直视圣杯而不受到冲击，这不是相似之人的后代就能解释的。这说明她身上还存在其他秘密。”
了解了这点后，塞拉示意维莎转过身去，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颈处。维莎只觉得有些温热，在莫名其妙中想要转头，却被塞拉按住了：
“别乱动。”
不多时，塞拉收回了手。在维莎的感知中，自己的后颈处多了一个黑色印记。
印记的大体形象是一朵蔷薇花，外围是一条衔住尾巴的骨蛇。从蔷薇的花心伸出六条指针，指在骨蛇圆环的六等分点。
“那是我的象征。”塞拉解说道，“当你遇到危险时，可以通过这个符号向我呼救。”
“哦。为什么中心是蔷薇花啊？”
圆环和指针代表“命运之轮”，象征命运，骨骼一般象征亡灵，这两个都是塞拉的职业相关。衔尾蛇代表轮回、无限或不死，维莎估计是象征塞拉的不死性。
但蔷薇花，维莎真想不出来这和塞拉有什么联系。
“嗯？”塞拉戳了戳维莎那鸡蛋清般弹滑的白皙小脸，“因为我喜欢啊。”
“这样啊…记住了，你喜欢蔷薇花。”
维莎哼哼唧唧着，歪了歪脑袋靠在塞拉怀里，露出慵懒的表情。
（话说我五月初请过一次假，还欠着一章呢，过两天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