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废弃房屋中,维莎再度拿出符文石和各种道具,把这里改造成堡垒后,才坐下来歇息。
维莎虽然想要背刺天空女王,但她不至于拿命去换。在暴食之躯吸收伤害的能力的保护下,她在一瞬间内只受了点轻伤。
可这点轻伤就足以触发契约文书,让天空女王遭遇反噬。加上祂在意识到维莎返回逐风王国境内后,会主动想办法收起神迹,两者想加就让神迹失去了追踪效果。
而受伤后,维莎就以最快速度撤掉了防御,遭受致死伤害。于是“赴死者”棋子被触发,生成了一个投影替她死亡,而她平安回到房屋中。
之所以不用反转纸人去反伤,是因为维莎不希望让天空女王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然的话,让双月王国抓住机会侵占逐风王国的领土,人族只会变得比在逐风王国统治下还惨。
布置好房屋,维莎拿出迷雾风铃树的果实汁液和圣星精灵花的花粉,以及自己提前调配好的半成品魔药,把它们混合在一起。
迷雾风铃树是主世界和这里都有的超凡植物,它的花朵形似风铃,随风摇摆会吐出迷雾,嗅到的生命都会陷入幻境。
而它的果实晶莹剔透,汁液具有提升心智体强度、提高智力的特性,在西尔维亚学院是考试时期学生们最爱的东西。
圣星精灵花则是这个次世界的特产,是维莎用于替换某种主世界材料的。它是一种蔚蓝中有着稀稀疏疏的金色小点的花,花粉有让人心清神明的功效。
看着面前的坩埚,维莎抹了把汗,用魔力引导着药水进入玻璃瓶中:
“做好了。”
她摇了摇瓶子,只见里面那淡蓝中透着些许银光的魔药晃动,冒出了不少气泡,随后气泡又纷纷炸裂。
“真想尝一口啊,可惜不行。”
维莎嘀咕着收起魔药,又拿出其他材料,加上夜香花调配出跃迁药剂。
她把跃迁药剂装好,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腰肢,取出一瓶血月药剂服下。
下一秒,维莎的体表泛起血色的月光。一息之间她便消失在了房屋内。
那家当铺中,老者还在眯着眼歇息,店里突然冒出了血色月光聚合成维莎,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好久不见啊,老先生。”维莎露出平静的表情,“不知道您和人族的反抗组织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中,她打开了窃心药剂的瓶子,让它挥发在屋子里。
“我是反抗组织的一员,”老者不由自主地说道,“表面上我开的是当铺,实际上是在贩卖非凡材料,将材料便宜卖给光顾的天空族,从他们口中套出情报。”
果然…维莎完全没有惊讶的情绪。
眼前这个老者不像其他人,他年事已高却还有活力,说明他有自己的奋斗目标。
一个人族,在天空族的王国里,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奋斗目标?所以他大概率是人族反抗组织的成员。
而一家贩卖非凡材料的人族店铺,定然是得到了天空族的庇护。一个反抗组织的人和天空族打好关系,不是为了窃取情报,难道是为了请客吃饭?
这些事情维莎都能推断出来,她询问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下一个问题才是维莎真正想询问的:
“你们靠什么反抗?”
老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们用非凡材料制成特殊的物品,虽然有保质期,但好歹能和天空族对抗。”
“那么,我能去见见他们吗?”
维莎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老者身后的墙壁。
不涉及超凡力量的暗门,维莎甚至都不需要依赖嫉妒双眸的解析,只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发觉。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想要做什么?”
“交易。”维莎的语气平淡,“我能给你们反抗的力量——顺便一提,天空女王被我阴了一手,你们觉得这诚意够吗?”
“阴了天空女王?你以为你是谁啊?”在魔药作用下,老者说出了内心想法,“还有,我凭什么信任你?”
维莎仔细思索了一下,默默抽出双剑,澎湃的剑意让老者不禁颤抖起来:
“这么说吧,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然后穿过后面那扇暗门去见他们。但我在和你商量,你觉得我是否可以信任呢?”
“你怎么知道暗门的?”
老者大惊失色中喊了出来。
就在这时,暗门后面响起一个声音:
“老科林,带她进来吧。再谈下去你就要把我们的情报全泄露了。”
维莎做了个“请吧”的手势,在老科林的带领下穿过暗门,走向地下区域。
顺着台阶而下,维莎眼前豁然开朗,看到了宽阔的地下室。紧接着她就被几支长枪瞄准了。似乎她敢动一下,就要把她戳成筛子。
在距离维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粗麻长袍的女人。她的声音表明她就是刚才吩咐老科林把维莎带下来的人: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Jackie Chan…
维莎强忍住说垃圾话的冲动,随手挥动手中的双剑,轻而易举地斩断那些举在她面前的长枪。
她无视掉众人惊诧的眼神,走到那名女子面前。后者一动不动,与她彼此对视。
片刻后维莎笑了出来:
“我只是一个旅客。不过,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一边说着,她一边取出了之前调配出的药剂。
小麦色肌肤的女人挑了下眉毛:
“这有什么用处?”
“让你学会一种叫巫术的能力。”
这种魔药的原型是魔法之门魔药,在主世界过去用于让魔法学徒成为正式魔法师。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魔法技术的进步,施法难度的降低,如今成为正式魔法师已经没有什么门槛了,这种药剂也就被废弃了。
来到这里后,维莎从随身携带的书籍里找出了魔法之门药剂的信息,对其加以改进,制造出这种能让人学会巫术的魔药。
而她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巫术在主世界其实也有过。
那是当年魔法发展中走过的歪路。
魔法的本质是让灵魂体波动,用源力染色后形成的魔力引导世界发生变化。
而有一群人觉得,既然源力可以引导世界变化,那心智体产生的精神力呢?源力体连接着源界,心智体也连接着集体潜意识——梦界。
于是巫术,这种用精神力作为能量的法术诞生了。
但很快人们就发现了最大的问题:用魔力施法,只要把魔力调整到近似灵魂体波动的频率上去,就能完成施法,因此吟唱这个辅助调频的行为在熟练后就能省略。
可精神力施法,频率必须调整的和灵魂体的波动频率一模一样,所以要进行微操。这也导致吟唱成为必须环节。
所以巫术从诞生到被抛弃,只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塞拉和玛利亚也觉得这部分知识没什么价值,没有告诉过维莎。
若不是莉娅在聊天中透露出知识追逐者教团吸纳了许多巫术,改进成自己的神术,维莎都不会知道巫术的存在。
但来到这个世界发现巫术的存在后,维莎就从书上找出关于巫术的魔药,最终制造出眼前这瓶用于交易的药剂。
维莎选择帮助人族学会巫术而不是其他能力,是因为次世界的人没有源力体,只能用巫术这种不需要源力的能力。
“你说什么?”显然这位疑似反抗组织头领的女人没听说过巫术,“巫术是什么东西?”
“你应该知道天空族掌握的神术吧?巫术和神术的原理不同,但能起到类似的效果。”维莎解释道,“不过大部分需要你们自己探索发明与学习…服药后,你们最多会随机获得一到两种巫术。”
同时她腹诽道:这就不错了,巫术因为是用精神力施法,所以能从集体潜意识中获得过去的知识。换成魔法之门,半个魔法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