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下手腕,塞拉感觉到黑暗的法则在自己体内流淌。即便是“强权之令”,也只能压制住它,难以掌控。
“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实力了。”
塞拉躺回柔软的大床里,有些疲惫地想道。
这些天她虽然在休息,但也没有闲着,每天都在尝试用“强权之令”影响黑暗,以及做着关于黑暗的研究。
不过两者的进度都非常缓慢,因此她才会叹息。
熄灭了魔力灯,塞拉阖上双眼,准备休养生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塞拉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被窝里。她猛然睁开幽紫的双眸,想要打开虚棺召唤亡灵。
然而,虚棺没有回应她的呼唤。
能隔断我与虚棺联系的空间枷锁…塞拉立刻就反应过来,半恼地看向被子里面:
“小维莎,你干什么?”
维莎探出小脑袋,嬉皮笑脸地看着塞拉:
“塞拉姐~送你一个惊喜。”
“惊吓差不多。”
塞拉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不满。她一开始就该意识到,能不惊动自己而走进屋内,甚至钻进被窝了才被自己意识到的人,也就只有维莎了。
这不是说维莎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塞拉对她的信任,让塞拉察觉到她的气息时不会立刻警觉。
只不过刚才事发突然,塞拉下意识就去尝试开启虚棺了。
“嘿嘿嘿,不好意思。”维莎依偎在塞拉怀里,“塞拉姐,你闭上眼睛,我把惊喜给你。”
塞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实在猜不到惊喜是什么,但还是配合地闭上双眼。
下一秒,她听到“咔嚓”一声。再次睁开眼睛时,塞拉看到一个项圈戴在了自己的颈部。一条条虚幻的锁链从项圈里蔓延出来,纠缠在她的身上。
“这是?”塞拉伸手碰了下项圈,确定这不是现阶段的自己那解开的,“你这是要干嘛?”
维莎坐直了身子,笑得异常邪恶:
“塞拉姐,惊喜吗?”
这下真的是惊吓了…塞拉张了张嘴,有些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别闹,小维莎,快点解开!”
“嗯哼。”维莎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给你带上,又怎么能随意解开呢?”
说话间,维莎俯下身子,用纤纤玉手挑起塞拉的下巴:
“塞拉姐,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原本虚幻的锁链忽然凝实,将塞拉的身躯紧紧束缚。
看着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塞拉,维莎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在得知塞拉陷入虚弱期时,她不仅仅在为塞拉担忧,同时还感到了由衷的欣喜。
维莎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邪恶,但看见塞拉真的失去了力量,她才意识到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那些邪恶的念头,就像深藏在冻结千年的冰川中。这一天冰川轰然倒塌,喧嚣的疯狂获得了解脱。
“塞拉姐,不要挣扎了。”维莎贴着塞拉的耳边,低声诉说着,“你逃不掉的。”
看到维莎泛着深邃漆黑的双眸与隐藏在眼底的愉悦,塞拉意识到,她这下释放本性了。
作为时空碎屑的聚合体,世界末日的可能性之一“大坍缩”,维莎的本能就是喜爱毁灭,喜爱带给他人痛苦。
她一直用“正义”来约束自己,压制折磨他人的冲动。但在这一刻,这种束缚失去了作用,压抑多年的情感倾泻而出,为她纯洁的心灵染上扭曲斑斓的色彩。
维莎的手贴着塞拉的身体移动,移动,再移动…
有道是: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一缕月光在穿过窗帘之间的缝隙,为维莎披上银纱。
“好了好了。”维莎拍拍趴在自己怀里的塞拉,用指肚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乖,以后我会注意轻一点的。”
满脸通红的塞拉咬牙切齿,忍不住好似一只只小猪般顶了维莎一下,只不过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
维莎呵呵一笑,稍微低下头,拭去塞拉脸颊上的泪痕,对她耳语道:
“塞拉姐,我现在相信我是你的初恋了。”
“别说了!”塞拉没好气地训斥道,“还有,快点解开项圈!”
“乖一点嘛。”维莎抚摸着她的项圈,充满玩味地笑道,“来,叫我一声主人。”
“你!”
塞拉气得呲牙咧嘴,然而现在这副表情在维莎眼中,也可爱的不行。她勾了下手指,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塞拉姐,我们再来一遍?”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塞拉急忙攥住维莎的手臂,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发出来的声音细若游蚊。
“嗯?”作为一名超越伪神的剑术师,维莎“居然”没有听清她的声音,“塞拉姐,你说什么?”
塞拉的喉咙蠕动了下,显示出她不平静的内心。维莎见状,慢吞吞地向下滑动白皙修长的手指。
塞拉身躯一僵,不敢直视维莎似的别过头去,从朱唇之间挤出来几个个单词:
“主、主人…”
“真乖。”维莎在塞拉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又笑着说道,“再叫一声,声音大一点。”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塞拉扭动着身子,可不知何时又有锁链缠住了她。于是堂堂死魂灵之主,只能低声下气地道:
“…主人。”
“嗯,塞拉姐真是太乖了。”维莎满意地点点头,松开她身上的锁链,便站了起来。
看她没有给自己解开项圈的意思,塞拉情不自禁地喊道:
“你不是说要给我解开吗?”
“啊?”维莎一脸震惊,“我只是让你叫我一声主人,可没说你叫了我就会解开项圈。”
塞拉被气得张牙舞爪,忍不住咬了维莎一口。
“怎么能这样对主人呢?”被咬住手臂的维莎摇摇头,俯下身子对她说道,“看来,需要让你长点记性了,塞拉姐。”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储物空间,取出一个小箱子。在塞拉不解的目光中,维莎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物品,从戒尺、皮带到藤条,应有尽有。
“你,你要做什么?”
塞拉紧张得在床上后撤,环起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做什么?”维莎重复了一遍,抖了下皮带,“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你呀。至于怎么教训…我觉得打屁股是种不错的方式,不是吗?”
“塞拉姐,夜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