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姐~”维莎蹦到床上,搂住塞拉的脖子,“你这是在…生气吗?”
塞拉没理她,继续翻看着手里的《魔法》。
“好好好,我知道了。”维莎哭笑不得地抱紧塞拉,像猫一样和她蹭了蹭脸,“塞拉姐,你是在气我不找你要材料,而是去自己买吧?”
塞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维莎顿时笑了出来,觉得塞拉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得很:
“塞拉姐,你要明白,我们两个现在是恋人了。我不能单方面向你索求。”
塞拉愣了一下:
“为什么?”
“啊?”维莎歪歪脑袋,仔细思索该怎么解释,“恋人之间应该是对等的,你向我付出,我也要向你付出才对。现在我没法向你付出什么,也就暂时不向你索取了。”
塞拉抿了下嘴唇,放下手里的期刊,抱住维莎在她耳边说:
“我又不在意你能给我什么。”
“可我在意啊。”维莎眼里满是认真,“如果让我只索取不付出,那我可受不了…而且这样不就和以前一样了吗?”
塞拉明白维莎说的以前是她还是维莎养母时的事情,便略带困惑地问:
“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我们关系的变化啊。以前是你养我,我未来再回报就可以了。现在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我们变成了对等的。”
抱着维莎,塞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还有,塞拉姐,你要是不高兴了,直接告诉我为什么。”维莎忽然严肃起来,“你要像今天这样闹脾气,让我去猜你不高兴的原因,那我可不理你了。”
根据维莎的经验,有问题必须说出来,冷战是绝对不可行的。冷战只会让问题越来越难解决。
塞拉把下巴放在维莎的脑袋上说道:
“抱歉,你也知道我以前没有什么与人交流的经验…我记住了。”
塞拉姐,不愧是你啊,人际关系的知识无限趋近于零,还需要我指导。
维莎暗暗腹诽起来,心说虽然我也不怎么和人相处,但好歹谈过一次恋爱。不过她旋即想到,过去以塞拉的实力和恶名,恐怕也没什么人需要像这样交流。
就在这时,塞拉抱住维莎的手臂微微用力,低语声传入维莎的耳朵:
“小维莎,你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谈过恋爱啊?”
不是,你这也能看出来?
维莎再一次惊呆了。
似乎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住,塞拉戏谑地呵呵一笑,追问道:
“是,不是?”
“…是。”
维莎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了。
“穿越前?”
怎么你连这也能猜出来啊?还是做了预言?可我自带反预言啊…维莎更无语了:
“穿越前。”
“那还好。”没想到塞拉庆幸地点头,“至少没人和我竞争。”
塞拉姐,你这关注点很怪啊。而且本来就没人和你竞争啊,我俩都分手二十几年了——主要是我死了这么久了。
维莎忍不住做起了腹诽,同时在塞拉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塞拉也不在意自己被咬,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长什么样子?”
“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维莎挠挠头说道,“很帅。短发,和我现在一样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和塞拉姐你一样优秀的前置装甲,还有腹肌。”
说完这些,维莎才略带紧张地问道:
“塞拉姐,你不会吃醋吧?”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塞拉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部,“我只是觉得,很像现在的你。”
维莎仔细一想还真是,除了前置装甲,自己现在更近似她,而不是自己在地球上的形象。
塞拉捏捏维莎的脸颊,好笑地说道:
“这算什么,我活成了你的样子?”
维莎别过头去:
“切,要不是在地球时我心脏不好,我也能活成现在的样子。”
提起这件事维莎还有点失落,自己在地球时先天心律不齐,许多事情都做不了。
察觉到她有些伤感,塞拉温柔地揉揉维莎的脑袋:
“过去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活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没想到,塞拉姐你也会安慰人啊…用脑袋蹭着塞拉的手,维莎吐吐舌头:
“塞拉姐,我知道。”
她在床上躺下来,枕着塞拉望着天花板: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六年了…上辈子真的是好久好久以前。”
塞拉没有接话,只是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着头发。
“说起来,塞拉姐你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维莎突然提起这事。
塞拉表示你应该知道自己自带反预言反占卜吧:
“嗯?”
“一个拐卖孩子的人在逃跑,我冲上去阻止他,结果在争执中病发而亡。”维莎苦笑几声,“很好笑吧,时空碎屑的聚合体,世界末日的可能性之一,就这么死了。”
你那时又没觉醒,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不受部分认知滤镜的影响,和偶尔能看到未来罢了,死于一些平常的因素再正常不过。
塞拉只是在心中嘀咕着,保持安静聆听维莎说话。
“死前一瞬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心脏的问题,是不是能多阻止他一会儿,让那孩子被救下来。”维莎叹了口气,“又或者,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是不是那孩子也能被救下来。”
不知道自己那三个朋友是什么,反正维莎相信他们不是人类——比她还要非人类的都能是人类,那人类早该统一太阳系了。而且他们三个至少身体健康,配上非人类的特点,救人的成功率更高。
塞拉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看向满头紫色长发垂下的塞拉,以及倒映在她眼眸中的自己,维莎忽然笑起来:
“至少,这辈子我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无力了。我连世界都拯救一次了呢。”
维莎本来就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很快就把心情调整过来了。
塞拉这才松了口气,她真怕维莎继续伤感下去。主要是她不太会劝解别人。
这树,维莎坐起身来,扯住从塞拉的项圈里延伸出的锁链:
“塞拉姐,让我放松一下。”
你这转折也太快了吧?拜托你还是继续伤感着吧…塞拉感觉如果自己是漫画人物,自己已经满头黑线了:
“你用这种方式放松?”
“要叫我‘主人’,塞拉姐。”
维莎仰起头来,从空间里摸出一根用魔药浸泡过的,更坚韧的柳条,舔了舔嘴唇后把塞拉搂在怀中,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维莎知道塞拉不怕疼,因此疼痛只是教育的辅助手段,核心是蹂躏她的尊严。所以,姿势很重要。
然而原本还想挣扎两下的塞拉,想到维莎刚才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决定还是让她放松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