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莎从宇宙深处回归后,被做完工作交接的塞拉姐拉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紧紧合拢,直到七天七夜后才打开。一缕阳光伴着清风,从门缝溜入房中。
还有一口气的维莎离开卧室,先和塞拉一起去拜访了魔法协会最高议院议长的维多利加,不知名编剧海洛伊丝,走遍世界各地的摄影师列比乌斯,西尔维亚学院体术师分院的教授路易丝。
其中维多利加一直在强调塞拉有多想维莎,让塞拉都不好意思了;海洛伊丝抱着维莎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塞拉强行拉开了她;列比乌斯和路易丝表示“你错过了我们的婚礼”,然后分别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拥抱,算是欢迎她归来。
她们又去地狱看望了诡术女王卡洛琳、伊莎贝尔和蕾切尔,还有蜡像师雪伦。对于十五年的离别,寿命悠长的她们没有过于激动。
不过卡洛琳表示自己当年不该把诡谲邪言教给维莎。没有这种超凡文字辅助,她未必能构筑“一即是全,全既是一”的仪式,也就不会迷失这么久。
对此维莎只能说“我下定决心了,你教不教都无法阻止我”,连塞拉也没有迁怒卡洛琳…和维莎重逢,让塞拉的脾气都变好了。
在离开前维莎还看到了重生的西尔维亚学院前任校长阿德里安,激动得差点落泪。她向雪伦许诺,如果有自己帮得上的忙,一定会帮,算是补偿那封没有送到的信了。
接着维莎她们去到南部冰岛,见到了在这里做科考工作的艾蕾妮卡,与知识追逐者结社的哲人之一莉娅。
艾蕾妮卡提出自己累了,再过几年她就要退休了——从人世间退休。作为超越者级的亡灵法师,塞拉可以抹掉她灵魂体上的冥神诅咒,让她的灵魂进入死界。
尽管有百般不舍,但维莎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向这位“帝国的战车”献上崇高的敬意。
莉娅则提到她和安尼克结婚了,目前安尼克开了家书店,过着宁静的生活。而闲不住的莉娅跑到南极来做科考。
随后维莎自己去了漆黑魔女凡妮莎的高塔,见到了潘多拉。
“好久不见。”
维莎看着独眼的潘多拉,又看了眼刚与自己交易,让自己用奇迹之力治好她的凡妮莎,有些明悟地露出微笑。
潘多拉的伤是法则之力的反噬,而且是高端的“创造”的反噬。凡妮莎虽然研究出了治疗方法,但还无法让潘多拉痊愈。不过有奇迹之力辅助就不一样了。
“你笑什么?”潘多拉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只是眼底还是有些许欣喜的。
维莎成功回归还变强了,这让潘多拉的自毁倾向削弱了很多,没那么自责。
“你就别板着脸了,开心就多笑笑。”维莎揉揉她的脑袋,许下愿望:
“我祈愿潘多拉的伤势能得到疗愈。”
在奇迹之力的推动下,凡妮莎趁机激活仪式,成功治疗潘多拉的伤,让她的源力体和左眼恢复正常。
至于她永久性丧失的固有技能,维莎也表示无能为力。这部分涉及灵魂,只有塞拉有能力研究出治疗手段。
不过潘多拉本人完全不介意,诚恳地向维莎道谢,悄悄抹掉眼泪。
“说真的,以你的炼金术,”维莎在临走前评价道,“哪天你被称为全能者都有可能…你能用炼金矩阵做到几乎所有事,不是吗?”
最后,和塞拉会合的维莎回到了西尔维亚学院,拜访自己的老师玛利亚,以及其他几位殿下。
和他们叙旧后,维莎说起了正事。
“我的力量超过了这个世界的限度。既然如此,不如削减一部分,拿去造福所有人。”
被世界压力妨碍,同时也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毁灭世界的维莎这么说道,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坐在一旁的玛利亚也赞成地点点头。维莎现在的力量就像一个不稳定的炸弹,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炸掉整个世界。
塞拉也没有阻止她。毕竟超越完整世界末日的力量,实在是太危险了,遇到敌人甚至不能反击——维莎的随手一击都可能酿成灾祸。
由玛利亚对办公室做好加固后,维莎站在房间的中央,作为时与空的主宰者,许下了自己的愿望,以奇迹之力加以实现。
“我祈愿,诞生一个倒映着群星的世界。”
刹那间,在维莎身上“繁星”和“奇迹”的法则之力燃烧起来。虹彩的幻镜以她为中心扩张,镜中是众星的景象,镜片连成无垠星海。
维莎以“时空”、“繁星”和“奇迹”的力量,引导那些指向群星的信仰之力构建近似神国的空间,创造出真实星空的倒影,由星光构成的世界——星界。
因为是用信仰之力构建的,星界可以像虚界给予人们知识神术(目前叫做灵术)一样,给予人们类似神术的法术。
维莎不仅创造了一个世界,她还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力量体系…或许可以称之为星术。
而她本人就是第一个星术师。
星术基本上是万能的,可以进行伤害、治疗、防御、预测等等…感受了下星术,维莎做出评估,确定这是一种足以媲美魔法和灵术的能力,比常规神术、德鲁伊与萨满的天赋秘术要优越许多。
不说别的,能无副作用治疗这一点就战胜了百分之九十的神术。要知道,哪怕是自然母神,因为祂缺乏“健康”的法则,都无法赐予无副作用的治疗神术。
然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维莎失去了“繁星”和“奇迹”的法则。这两种法则之力已经彻底和星界融为一体,任何人都不可能容纳。
不过维莎的剑术不逊色于“剑爵”杰尔曼,早已是无限接近于真神的水准。加上时空能力,她就已经是纵横天下的超越者了。现在她比起十五年前,还额外掌握了星术,实力必然是更进一步。
然而,舍弃掉“繁星”和“奇迹”后的维莎,实力已经不如塞拉了。
在这十五年中,塞拉可是进步了不少。在研究人工智能、现实稳定锚的过程中,她的魔法水准得到提高,对“黑暗”以及下属法则的掌握更加熟练。
更不要说,塞拉还拥有“强权之令”这个堪称无敌的固有技能。
维莎摸摸下巴,瞄了眼塞拉,在心底嘟囔:
“据我所知,强权之令的上限是不存在的。只要塞拉姐的灵魂体撑得住,她能支配一切…而亡灵法师是最擅长强化自身灵魂体的职业。”
“要不是我对时空掌控的优先级,比强权之令略高,那个雨夜我根本不可能拖延时间到仪式成立,早就被塞拉姐带回家锁在地下室里,每天只给一个小时在她监督下的放风时间,她不在的时候只能看剧打游戏了。”
轻轻叹了口气,维莎趴在塞拉怀里:
“塞拉姐,现在我可是比你弱了哦。你又可以欺负我了。”
“我欺负过你?”塞拉动作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脑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过去的七天七夜。”维莎可委屈了,贴在塞拉身上像只树袋熊。
“好好好,就那一次,行了吧。”塞拉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瞥了眼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玛利亚,“以后不会了。”
“我比较好奇,你们那七天七夜都做了点什么。”纳撒尼尔推推眼镜,“不过我更好奇,维莎以后怎么打算?”
“我的话…我准备继续研究剑术,顺便研究下星术。”维莎枕着塞拉肩头说道,“然后就是,猎杀疯神。”
“你们两个这样的话,”艾尔文揶揄道,“说不定以后都没人敢登神了。”
紧紧贴住塞拉的维莎冷哼一声:
“他们就不能学会清醒点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塞拉揉揉她的脑袋,“你说我欺负你,那今晚让你欺负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