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神色一变，嘴角仍保持着微笑，但瞳孔中却透着些许不悦，显然他对刚才的回答并不满意。
对于像杨心语这样的少女他并不想采用强制手段，她能心甘情愿地拜师自然最好，但假如死活不肯，那顾清歌也不介意采取特殊措施。
他是十方魔域之主，又不是道德楷模，为了达成目标他几乎可以不择手段。
“系统，如果我控制杨心语的魂魄，将她制成活人傀儡，是否违反任务规则？”
顾清歌在识海中问道，在规则中找漏洞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事之一。
年轻的系统已经被吓傻了，为什么自己宿主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杨心语那么漂亮的少女他都下得去手。
［从原则上来说应该不违反规则，但系统并不介意宿主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到后续任务的发展，希望魔主大人能够慎重考虑。］
系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宿主一个不高兴，随手杀他几万次舒缓一下烦躁的情绪。
“我自有分寸。”
他本来也没想对杨心语动手，只是随口一问，顺便为完成任务找一种高效的最终解决方案。
既然是最终解决方案，便不会轻易使用。
“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会加害你，但现在你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手上，如果我要害你，为什么不现在动手？”
顾清歌的反问一针见血，无懈可击。
杨心语理了理散着栀子花香的长发，下意识地轻咬纤细白嫩的手指，星眸略显迷茫，陷入了纠结与犹豫当中。
对方的观点很有道理，现在是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现在向自己下毒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但对方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并无恶意。
“杨姑娘如此畏畏缩缩，难道是忘了你父母临死时的惨状，忘了青云门数千弟子的悲鸣，反而屈服于十方魔域的威势，而甘愿苟且偷生吗？”
“才没有！我要为爹娘，为师兄师姐们报仇！”
杨心语扶着岩壁，强撑起负伤累累的身体躯，虽然语气虚弱，但仍能看出她的坚决。
见激将法起了作用，顾清歌微微一笑，再次开口说道：“师徒之间本就讲求个缘分，今日能于此相偶便是你我的缘分，在下虽然只有入虚期的修为，但定会对姑娘倾尽所有，毫无保留。”
顾清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点点粉碎着少女的心防，跟他这种近千岁的老狐狸比，杨心语还是太嫩了些。
无论心机还是修为，两人都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青裙少女缓缓低下了头，双手紧握着有些残破的裙摆，露出一双合拢的白皙小腿。
是啊！
虽然她和前辈素不相识，但对方想收自己为徒显然是出自一片赤诚侠义之心，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寒了前辈的好心。
更何况收自己为徒还可能被十方魔域视为敌人，顾前辈这是在冒着生命危险与邪恶做斗争，苦苦伸张世间仅存的正义。
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绝不是别有用心的小人会做的，顾前辈虽是散修，却远比一些自诩正道的修士来得高尚。
尤其是长剑门与金刀宗，他们世代与青云门交好，今日青云门被魔域所灭，而他们却不派一人来救，只顾自保。
如今青云门已毁，自己又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莫说复仇，就连自保也是件难事，想要生存下去并向十方魔域复仇，拜顾前辈为师是眼下唯一的道路。
“你如果还不放心，我可以与你缔结契约，若有违背，则遭五雷轰顶。”
顾清歌伸出四根手指，向天起誓道，所谓的五雷劫对大帝来说如同雨滴一般，不痛不痒，连伤及皮毛都不行。
他讨厌被人束缚的感觉，刚才的誓言只是为了让杨姑娘安心，再说非到万不得已，顾清歌也不会残忍到对自身的徒弟下手。
“顾前辈切莫如此，师徒之间最重要便是相互信认，我知道您是真心想收我这个弟子。”
杨心语银牙紧咬，强忍着钻心的痛苦，半掩在青裙下的双膝缓缓弯曲，缓缓跪倒在地。
“徒儿杨心语，叩见师尊。”
少女心甘情愿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态度无比恭敬，动人的眼眸中充斥着为家人抱仇的渴望。
顾清歌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是徒弟该有的样子，与此同时他也缓缓放下那只背在身后准备操魂弄魄的左手。
如果她仍选择拒绝，那么魔主大人便会对她进行“善意的引导”。
“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顾…长生的首徒，切莫让为师失望。”
［叮，恭喜魔主完成任务收杨心语为徒，莸得奖励玄阶下品功法，如意福袋，并为您延长寿元三月，大人一统寰宇，千秋万代！］
系统已经完全被顾清歌驯化了，活成了侍从的样子，生怕得罪这位十方魔域之主。
顾清歌微微颔首，三个月的时间够他做很多事，另外那些杂七杂八的奖励也可以供自己的小徒弟使用，初为人师的顾清歌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丝波澜。
［叮，面板解锁］
［养成对象：杨心语］
［年龄：16］
［种族：人类］
［修为：炼气七层］
［该凤傲天对宿主的好感度：20］
［孝心变质值：5］
［特殊能力：凤凰灵体，先天剑体］
［凤凰灵体：得到凤凰宝玉认可后激发，纯火灵根的上位存在，拥有操控世界一切烈焰与涅槃重生的能力；先体剑体：最强剑道体质，可以与剑沟通，从而跨越修为使用天下一切神剑］
［ps：当孝心变质值达到一百后，凤傲天就会渴望与宿主产生超越伦理道德的关系，例如活塞运动，还请宿主千万小心］
顾清歌扫视了一眼面板，对自己首徒的天赋颇为满意的，不愧是凤傲天，已经远远超过了十方魔域的真传弟子。
至于孝心变质值，顾清歌不认为杨心语会喜欢上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头兼严师，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担心起了她低微的修为。
魔主首徒这份殊荣不知是多少魔域子弟梦寐以求的，为了争夺这个位置他们可以抛弃一切道德与人性，不择手段地击败竞争对手。
机遇总是与危险并存，对杨心语来说也是如此，从她成为魔主首徒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无法回头。
为了保护弟子的安全，身为师尊的顾清歌会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杨心语，让她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女，用绝对的实力碾压切异议之徒。
魔主的严格与青云门的严格可是天差地别，青云门的最强者在顾清歌眼中与蝼蚁无异，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货色。
合体之下皆为蝼蚁，法域之下皆为走卒。
而杨心语作为他顾清歌的徒弟就算不能成为一代女帝，也至少要有入圣境的修为。
顾清歌温柔地抱起杨心语，双手分别环起她的膝盖与肩膀，两人是如此之近，以至于能感受对方的呼唤。
“师尊，您这是何意？”
杨心语娇声问道，精致的俏脸上闪过一抹羞赧的神色，挣扎着试图脱离了顾清歌的怀抱。
“别乱动，你现在伤势严重，又中了毒，为师现在要带你去疗伤。”
“但…能不能换个不这么羞人的姿势。”
杨心语小声嘀咕道，身体虽然跟师尊保持着距离，但也停止了挣扎。
俊美的脸庞、温柔的态度与目不斜视的君子之态让她渐渐安下了心。
这个便宜师父还挺不错嘛！
［当前杨心语对您的好感度为25点，孝心变质值为10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