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陌蓝心中对于自己身处环境的定位以及白熊的第一印象太过于美好,当天晚上,白令并没有等到陌蓝。
白令就这么一个人看着窗外的世界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呢。”
白令一直在等陌蓝的到来,可是今晚注定是要被放鸽子了,虽然也不算是放鸽子,毕竟对方没有答应。
随着白令缓缓拉上窗帘,月光不再照亮白令的脸。但是却照亮了她身后的刀。
————DAY TWO————
陌蓝如往常一般起床,可惜的是起床的方式有些许不同。
“醒了?”暗处的身影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嘴上吊着的烟。
头顶上的大灯是那种白光强光灯,加上外边圆形的罩子刚好限制了灯光的传输范围。
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去看陌蓝就刚好看到以陌蓝为中心点,灯光照射的极限范围(R)也就距离陌蓝一米。(陌蓝身高85.5)
灯下黑的效果在着昏黑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的明显,陌蓝的世界中似乎就只有着灯光照射着的位置。
虽然她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到那时可以判断声音的来源。
“你还挺聪明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听声音判断位置。”正常三岁的孩子都能做到,但是在黑暗中精确定位还得看大人。
“白熊?”对方的音色可不就是把自己救出来的人嘛,在对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陌蓝还有点不相信,毕竟有哪个**会在穿越后频频遇到这种事情呢?(陌蓝:?)
“本来还想演下戏的,可惜的是你不是正常的小孩子,我说的是吧,外来之人,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灵魂。”
“!”陌蓝不清楚,接触过程也不过两天都不够,怎么就能够判断处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在说什么?”陌蓝还是打算探一下对方的底,如果对方是猜测的或者是打算忽悠自己档自爆卡车呢?
“你不用再给我装了,我知道你来自世界之外,我的骑士种类是观察类的高阶瞳骑士,你也不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个世界是曾经有过神降临的世界,我有幸目睹了这一场面,为了能够将那种能量永久性的刻印在脑海里,强硬记住了神性能量的感觉,导致我终生只能止步于lv43,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白熊说着,走到陌蓝的面前,用手细细抚摸着陌蓝嫩滑洁白的脸庞。
“经过那以后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死了,本来我都不报希望开始摆烂给那些低等下贱的人们做研究了,但是上天终究还是眷顾我的啊!”白熊说得特别大声,眼内尽显癫狂之色
“只有一年多了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啊!我问你为什么啊!”
本该在陌蓝脸上抚摸的手变成了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陌蓝脸上,一次比一次重。
“为什么?”啪
“为什么?”啪
“为什么?”啪
“为什么?”啪
“为什么?”啪
“我问你为什么,你给我回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没有得到陌蓝回复的白熊气得丢掉了烟头,左手掐住陌蓝的脖子,右手扇得更用力。
时间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被扇的部分已经发红发紫了,白熊松开掐着陌蓝脖子的手。
看着低垂着头且由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陌蓝。
“已经晕过去了吗,真是废物!一点忍耐能力都没有。”
已经晕过去的陌蓝也没有了被折磨的必要,白熊将目光放到在房间角落的白令身上。
“!”
就像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缩在墙角的白令身子往后挪了挪,可惜的是根本就挪不动,只能向后蠕动。
“你的母亲当初也是这样子的啊。”白熊走到白令身边,将白令被挑掉肌肉的手臂给接上,再把旁边的掉落在地的肌肉给随意糊到白骨上。
“当初你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我给拯救会来的啊,真是好怀念啊,可惜的是她终究还是离开我了。”白熊将手上的‘治疗’工作做好。
“白鱼,治疗目标单位,白令。”
语毕,房间的天花板猛地照射出一道绿色的光线,径直射在白令的‘手’上。
“啊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光线的照射,白令手臂的断面处开始生长出神经线与一根根的肉丝,慢慢的连接到相接触的位置,随后将那堆已经被刮掉许久的肌肉组织给卷起衔接到手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感受着自己的手腐烂一样,那种痛苦是纯在的,当连接上的时候就会将那些疼痛全部反映到当事人身上,这种治疗装置是最有效的快速治疗方式,但是也是最损耗细胞的方式,当细胞失去活性后这台机器就再也不能给人治疗了。毕竟人的细胞不会快速自我复制。到了那时候就需要另一台机器来帮助恢复了。
白熊看着面前的一幕,感觉是异常的熟悉啊。
“当年你的母亲也是这样离开我的,如果那时候他能够顶住这痛苦,我就能实验多几项了,这样的话这台回复机器就能够更完美了,就可以超过国家研究所制作的残缺品了!”
白熊想着抬脚就踹在白令的肚子上。
“她还要在临死之前把我的实验数据给全部销毁!你知道那得再实验多久吗!”白熊又是一脚踹向白令。
“那是你...活该...你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没出息!当个被国家抛弃的废物!”
白令的话就像是刺痛了白熊一般。
“小贱人!你也就剩下一张嘴了。”白熊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也就是自己没能拿出业绩的那几年。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只为在那些天才中能够有那一席之地,只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有那种能力,可是在那天早上却等来了辞退。
——白熊被辞退当天——
“白熊,我们都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个人的极限真的就在这里了,把位置让出来给更有潜力的年轻人吧。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世界上哪有什么努力补足一切的可能啊。”
“老师!再给我几年!我一定能够拿出震惊世界的研究的!”年轻时期的白熊早已掉光了头发,可惜这副模样和这几年相结合起来。
“唉,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努力是能够提高一个人的上限,但是这个上限也是存在极限的!”
“可是老师!人是可以超越极限的,我相信我也可以!”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超越极限的,你很明显就不是那样的人,遵从国家的命令与号召,去下面当一个大众研究员不好吗!老夫就算再给你几年的时间,你能够做出国家满意的作品吗!”
“我可......”
“你可以个屁!就你那台治疗型机器,你甚至去贫民窑抓人来实验老夫都给你压了下来,老夫对你还不够宽容吗?”
“可是老师!为了科学而献身是他们的荣幸!就像战士为了国家献身一样!这不都一样吗。”
“你!你给我滚出去,立刻给我收拾包袱走人!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场景回到现实,白熊黑着脸走出房间,也没有理会还在嘲讽她的白令。
也就是在他被辞退的第二年,白熊收到了恩师身死的消息,还有恩师的最后一封信,或者是一句话。
不被搓破的谎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现实,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亲爱的儿子。
————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