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临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醒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离开,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欢乐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他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发现黎莉莉和白雪萱之间多有股莫名的火药味。她们各做各的,一言不发,即便是擦身而过也是一句话不说。
临寒一下子头疼了起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
事实上,在临寒还在酣睡的时候,两人已经吵过一架了。白雪萱的偷跑,已经激起了黎莉莉的强烈不满,于是她率先发难。但白雪萱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眼里,黎莉莉不管干什么都要凑过来,阻碍她和临寒之际两人世界,可谓是十分碍事了。
两人之前就有些隐隐的矛盾,只不过之前在临寒面前,在加之外在的威胁,两人默契的没有表现出来,至少表面上也是相敬如宾。
但昨天的偷跑事件,让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跌到了冰点。她们建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一点的友谊小桥,就像被风吹过的沙堡一样转瞬即逝。
临寒为此苦恼着。
在这略微僵硬的气氛中,三人吃过了早饭。接着又商讨起了以后的事。
“临寒,今天要一起去上学吗?”白雪萱问道。
“不了,我的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好。”临寒回答。
“那今天就让我就请假,留下来保护你好了。”白雪萱提议。
“不行!”还没等临寒发话,黎莉莉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拒绝。“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们就做出那种事情,单独在家待一天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了。”
“那你说能怎么办呢,你有能力保证你临寒的安全吗?”白雪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
“我是没有能力,但是我老爸请的那位大师,马上就要到了,她完全有能力保护临寒。所以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协助了,但是请你哪来的回到哪里去。”黎莉莉说。
“怎么,想过河拆桥吗?可惜你没有资格这么决定,你说对吧,临寒?”白雪萱把问题抛了过来。
“这……”临寒最头疼的事还是出现了,她一下子陷入两难之中。
好在这时正巧有人敲门,给我她一个喘息的空间。
“啊,是不是那么大师来了?让我去看看。”临寒说着,走到了门前。
打开门,正在门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女,身高一米六五,年龄看上去至多不过17岁。但她的神色肃然,目光冷峻,就像是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一眼望去就与众不同,有一种历经磨难的气概。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头发里还藏着一个狼一样,颇为引人瞩目。
“你好,请问是临寒吗?”她的声音同目光一样冷峻。
“是……是的,你就是黎叔叔说的那位大师吗?”临寒有些不敢相信。
“大师?也许吧。比起那些自称是狩魔师的阿猫阿狗,我是要强上不少。”少女说。
接着,他和临寒走进了房间。
黎莉莉见状开心了起来:“看吧,大师已经来了。你作为学生会长也是挺忙的吧,还是早点去学校上课吧,这里交给我就够了。”
“不,学校里那点事根本微不足道。比起这些,这位大师想要调查现状,也需要帮手吧?有魔法世家背景的我合适不过了。倒是你,还是多为成绩考虑考虑吧,作为理事长的女儿可不能丢了父亲的脸。”
“我的成绩从来没低于过全级前十,根本不用你操心!”
“哦,是吗?我还以为像我一样一直是全市第一呢。”白雪萱继续冷潮热讽。
“你!”黎莉莉听了白雪萱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成绩好有什么用?你才和临寒认识几天?我可是和临寒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当然应该有我陪她才最合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熟人社会?有道是任人唯贤不唯亲,应该留下来陪临寒的人,当然是更优秀的我!”
两个人相执不下,夹在中间的临寒终于受不了了,生气的说道:“都别吵了,谁也不用留下来陪我,你们都去上学吧。”
“这……”白雪萱露出了无比委屈的表情,但还是听从了临寒的命令,“保重临寒,我们晚些再见。”
“哼,不留就不留,谁稀罕。”黎莉莉说着,噘着嘴走出了门外。
就这样,两人都离开了。
临寒苦笑着转向了一言不发的大师:“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修罗场我见的多了,她们两个已经够和睦了。”大师淡定的说道,心中毫无波澜。
修罗场?那是个什么东西?临寒有点疑惑,但看着字面,这个词语应该是用来形容黎莉莉和白雪萱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吧?还于是临寒赶忙问的:“大师,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鱼与熊掌任取其一。”
临寒苦笑了起来,如果这两个人是可以随便割舍的话,她也不必如此苦恼了。
“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雪萱又救过我那么多次,我实在不知道该站在那一边。”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微笑?”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是来办正事的。”
“哈哈……抱歉了。”临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说起来,我还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大师说着,又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罗斯特,一位还算有点名气的狩魔师。”
“您好,罗斯特大师。”临寒礼貌的打起了招呼。
“好了,让我们从正题开始吧,你还记得变身前一天的事情吗?”
“记得,我就和往常一样,放完学就回家了。”
“哦,是吗?那么请详述一下,你当天晚上究竟做了些什么?”
“详述……”临寒摸着脑袋,一时间答不上来。“该从哪里说起呢?”
“你几点回家,几点睡觉,怎么上的床,现在有没有打游戏?有没有做作业?”
临寒苦恼的思索着,最终放弃了。她无奈的说道:“你这么说一我才发现,我好像只是模糊的觉得一切如常,但是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那天晚上,你的记忆被人篡改了。”罗斯特的眼睛锐利如鹰,用缜静的语气说道,“努力的想一下,你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