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浮语,寄往故里。
繁世倒影,何处可去?
彩蝶纷飞之际,柳白林满心欢喜,却又盛满苦恼。
今日何处可往?明日又应该待在哪个檐下?
但怀中师父温软缓缓传递,她明白,只要怀中师父还在哪里都可以去。
柳白林望向怀中师父的睡脸(被打晕的),稚嫩恬静,似春天而生的嫩芽。
舌尖舔掉师父嘴角的血迹,又点了点娇嫩嫩的脸蛋。
“师父不要怪徒儿,不是有意打这么重的。徒儿先找个地方给师父疗伤,等师父醒来,师父想怎么惩罚徒儿都行。”
纤细白嫩脚趾在青布鞋中摩擦。
身体在似乎在期待惩罚呢。
一缕清风,一滴晨露,夕阳归山海。
柳白林在天地寻找几日,勉勉强强找到和以前差不多的青山,鸟恋旧林,人归故里。
山涧流水溪溪,清晨云雾弥散,一切都如此相像。
最绝妙的是还有一个天然的洞穴。
柳白林用仙蝶织成床,将师父平放在床上。柳若白恢复了些,呼吸渐渐平稳,不过还是没有醒来。
晨时的光洒在洞穴内,温软柔和,那光不乱走,落在柳若白身上,构成浑然天成的美景
柳白林跪在床边,替师父解衣。
即使她摸了很多次,但再次见还是会脸红。
柳白林吞咽口水,视线停不住地往柳若白的唇上移去。
死狐狸竟然在我面前亲师父!我要亲回来!
柳白林前移一些,捋起坠下发丝至耳背,舌尖划过红唇先将苏白桃的味道抹掉,再缓缓打开唇齿之间。柳若白似乎很熟练,即使在昏睡中依旧能迎合着柳白林。
若平时的柳白林一定会发现有些奇怪,但现在的她就像是深陷泥潭的困兽,无法自拔。
狂野亦或是柔情,温柔亦或是暴虐。
她在师父唇上肆意发泄的欲火。
柳白林舔了舔嘴唇,微微消了对苏白桃的妒火。
“坏了,差点忘了给师父疗伤。”
蝶仙术本来就不是什么威力极大的仙术,所以柳白林还是对自己妙手挺有自信的。
柳白林手在师父丹田处将残余的仙力提引而出,在胸前出现了万千彩蝶,这就是全部的限制。
时已至午时,天热了起来,柳若白意识逐渐回流,咳出一口鲜血。
蝶仙术若在平时根本不可能伤害他,白林将仙力打入师父体内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
柳若白视线转向旁边跪着的柳白林,淡淡问道:“为何攻击为师?”
柳若白是真的生气,但和上那张正太的脸,就让柳白林感觉奶凶奶凶,没有平时有威慑力。但面子,柳白林还是要给的。
柳白林低垂着头,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徒儿甘愿受罚。”
“看着我。”
柳白林视线抬起,和那血红的瞳孔相望。
“没有杀意,没有夺舍,没有入魔。为何会这样?”柳若白心中生疑。
柳白林见师父没有说话,头更低了些。
“唉。”
柳若白心中把柳白林当成唯一的徒弟,感情很深,即使是攻击师父这种事情问清缘由也能原谅。
“再问一次,为何攻击为师。若是不说,别怪师父惩罚力度重!”
柳白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到后面惩罚二字还是闭了下去。
柳白林姿态更低了些,前身几乎完全伏在地上,谁也看不到黑发遮掩下那满是潮红的脸。
“你!甘愿受罚也不说?莫不是与苏白桃有关?你们两个不会也修了那些大师之法吧!”
柳白林不言,只是摆出受罚的姿态。
“那你就受着,期间别喊疼。”
柳白林受着师父的鞭挞,却感觉遨游仙界,如梦似幻,浮在云端。
师父嫩嫩的手打起来也是痛痛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暴君的宠妃,他的暴戾乖张全部向她倾泄,但那温柔却也刻骨铭心。
“下不为例!”
还是要先找到苏白桃。
...
苏白桃走在绝惘城的废墟,繁华就是手中沙,落尽是悲哀的宿命。
漫步走到师尊居住的客栈,这里完好无损,她没有毁掉因为是师尊住的地方。走上楼,卸掉了师尊的禁制,进入了师尊的房间。
一切都弥漫着师尊的味道。
她拿了把椅子坐在窗边,望向窗外。
蓝天白云晴空灿烂, 昨夜焚火毁个殆尽,但下个日出时又是好时光。
“师尊,你现在在干嘛呢?”
随着窗外青鸟渐起渐伏的挽歌声,苏白桃心中的孤独如满月的海水涨上来,思念似雾般游走在心头。
她拿起师尊的枕头,抱着,灿烂千阳下与自已相拥而眠。
本可以忍受师尊的杳无音信,但无法忍受师尊就站面前却无力相拥,无力保护。
“亲爱的苏白桃,祝你白日好梦。”她对着自己说。
此时,人间泛起了无数小妖,她们都是受了天地令而寻人,其中不乏一些老怪物。
田野间头,一只田鼠伸出头遥望着金黄麦浪。
蓝天之上,巨鸟翅尖划过云海,俯瞰着泥地。
深海之下,小鱼小虾都密切关注着四周。
她们都是受令的小妖。
柳白林的名声也开始流传,因为她是敢抢北离狐王男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