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你还是先看看录像吧,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成变态。”
陈关黎庆幸自己是在更衣室完成救助过程的,徐梦莹的手机把绝大部分过程都录了下来,原本用来拍下自己“罪证”的东西,现在反而成了他最有力的辩护。
徐梦莹看着陈关黎,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没有说谎的意思。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吗?
徐梦莹脸上有些犹豫。
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没有在骗我,不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徐梦莹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机,陷入了思考。
唔…虽然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只要看过录像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趁人之危了。
再三考虑之后,徐梦莹照着陈关黎说的检查起了录像,毕竟现在是自己理亏,手头上也没有证据能说明陈关黎真的对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徐梦莹认真注视着手机,不放过视频里的每一个细节,看完之后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有了些许的歉意。
唔…确实,从视频里看,他是来救我的,不过…
本来只是觉得有些晕,想着再等等的,没想到直接泡晕了,真是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泡晕了之后还被他救下了,唔…这样子简直就像是猎人中了自己为猎物布下了陷阱,结果还反被猎物救下了一样啊,太丢人了吧!
而且,我居然还误会了人家,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唔…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徐梦莹开始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行为,内心羞耻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样,我确实是在救你吧?”
徐梦莹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的头低得几乎都快要把脸都埋进**之间。
她不敢直视陈关黎的眼睛,嘴上也不说话,以几乎看不见的幅度上下晃动了脑袋,其意思大概是点头承认了。
我滴个妈呀您总算明白了,陈关黎在心里默默吐槽。
“呼,你知道了就好,”陈关黎松了口气,接着挠了挠脑袋,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比起这个,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别的事?”
“咳咳。”陈关黎没有回答徐梦莹,他的眼睛往徐梦莹身上瞟了一眼。
徐梦莹看到陈关黎的这个举动,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她下意识地把手护在了自己胸前,浴巾虽然大但是还不足以把她的身体整个裹住,此刻她修长的玉腿完全暴露在外。
有必要么,反正这幅样子也早在你晕倒的时候被我看过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陈关黎还是识趣地走出了更衣室。
“赶紧穿吧,大晚上的,着凉就不好了。”说完,他关上了门。
更衣室里只剩徐梦莹一个人。她看着陈关黎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陈关黎房间
陈关黎一进房间就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他双手一摊,身体呈一个“大”字型,忙活了半天,他现在只想就这样一直瘫在床上。
“小狗还有猫咪,长辈还有老师,都看不出我的心事…”
手机铃声响起,跟之前相比换了一首更加俏皮可爱的歌,不用说,肯定是黑眼搞的,先不说这歌,明明自己都设置静音了还能让铃声响起来,这种事情只有只有黑眼能办到。
陈关黎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好呀,你最贴心的老板黑眼酱,又来慰问自己的员工啦。”电话那头,语调欢快依旧。
“又有什么事啊?先说好,我已经不想动了,除非你现在说有外星人要入侵地球,地球就要毁灭了,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张床的。”
“这就有些为难我了,我司的业务对象目前都是地球人,暂时还没有跟外星人签订合作协议的想法,你要是说点武装突袭什么的我倒是能满足你,到时候再给你配上一身装备,让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事成之后直接抱得美人归。”
陈关黎愣住了,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接上话茬了,而且听上去他似乎真的考虑过让陈关黎的话变为现实。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虽然陈关黎很久以前就在意起这件事了,但黑眼不说,他就没机会知道,他只知道黑眼近乎全知全能。
突然他又回想起了那个上午,在那个瞬息万变的上午,陈关黎独自坐在台阶上,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但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不害怕也不悲伤,也是这个时候,黑眼找上了他。
“喂,请问是李邵霆先生吗?啊,不对,现在改叫你陈关黎先生才对呢。”
“你是谁?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
陈关黎摇摇脑袋,把多余的想法甩出脑外,想不出来的问题就先不要想了,现在是休息最重要。
“话说大小姐的手感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好抱啊。”
陈关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出来,“什么叫手感怎么样啊?我是去见义勇为不是去乘人之危,不要用那种让人误会的说法啊喂!”
“哎呀,青春期的男生我还不懂吗?大家不都是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风起云涌的吗。”
黑眼表现得似乎很懂得陈关黎,说起话来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死党对你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一样。
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傲娇,有妹子蹭到或是来请教问题的时候,他们一定都是表面矜持心里暗爽。
陈关黎当时一心确实只想着救人,而且为了避免后话什么措施都提前做好了,除了抱徐梦莹出浴室那段和后来的按摩以外,别说肢体接触了,就连看都很少看一眼。
不过有一点黑眼说的没错,徐梦莹身体软软的,身材也很有料,陈关黎抱她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在抱一团棉花。
想必大小姐平日里一定保养的很好。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陈关黎直接切入话题。
“没有,只是想你了所以来通个电话而已。”
“再见。”,陈关黎放弃斗槽,选择挂断电话,转头投奔柔软大床的怀抱。
躺了一会儿之后,一股倦意涌上脑海,陈关黎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