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
“最多一个月。要是没有找到能解咒的书,就走。”
厄洛特看着窗外,远处的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运动者,远处教学楼里的也都亮起了魔晶灯,只有极少数的教室仍然昏暗。
这不是罗兰想要听到的答案。
“你想不想做一次英雄,全学院的英雄。”
厄洛特走到罗兰身前单膝跪下,如对待自己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拉过罗兰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任其抚摸,自己将脸放在罗兰的腿上,像一只恳求主人的狗。
“……懦弱,厄洛特,懦弱。”
是啊,懦弱。
厄洛特不止一次在心里如此感叹。他并不否认罗兰姐的话。
不会随你的愿的……弟弟。
罗兰眸里有魔法的微光流转,精细的控制力使得厄洛特这种可以说是专精魔力感知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
里奥内尔手上拿着十几份纸张。
“老家伙,看看这个·。”
里面全是目睹亡灵的报告。
“地下的封印出问题了?”
“很可能。”
教授顿时觉得屁股上有一团炙热的烈焰在灼烧着,一刻也坐不住,起身就想去通往地下的路。
“诶——”
里奥内尔拉住长袍的尾巴拽的老长。
“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吗?”
“带厄洛特。他平时全靠魔力代替双眼去感知一切事物,带他去能方便不少。”
教授果断答道:“不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里奥内尔从怀里掏出来一份羊皮纸金墨水,盖着学院章的通知。
“这里,阿尔维斯、伊梅丽、弗林特跟我,里奥内尔我们四个人联名申请厄洛特任临时教授,有权正式参与学院一切事务,并获得应有的权利。你不是想说身份不合适吗,现在合适了。”里奥内尔邀功一样高傲的扬起自己的头。
“会不会太快了。”
“有本事你们别跟那些小孩子家家的抢人呐。抢了人又不给好处,你搁这白嫖呢?”里奥内尔两人对眼互看,谁也不做退让。
“……行行行,快走吧快走吧。”事出紧急,教授心思不定,来不及多去跟里奥内尔掰扯什么,而且里奥内尔说的自己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地方,他就是跟那些姑娘家家抢人抢的最欢的那个。
不停的摆着双手跟赶羊一样站在里奥内尔身后催促着快些动起身来。
里奥内尔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这些日子里不断去图书馆发现常规的诅咒类书籍对先天性或是遗传性的诅咒的相关记录实在是太少了。诅咒类的魔法与亡灵魔法并列为最不受欢迎的魔法,大多数学院都不会开设课程,至多也只是传授些反制方法,就连这样都是点到即止。要想真正的帮助到厄洛特,就需要给他更高的权限去阅览更高级的图书。
里奥内尔枯坐在桌前慢慢的喝干了一壶茶,去思考一次完美的恩情跟厄洛特现在表现出来的素质到底适不适合做这个被称为“大陆图书馆与战争权院”的教授。
最终里奥内尔还是决定给予厄洛特这个称号。
玩得来,说的了话,实力相当。越是这样就越是需要谨慎,厄洛特的资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里奥内尔这不是什么玩闹。若是厄洛特是个酒囊饭蛋,里奥内尔反倒能轻松一些——那样的人只是在哗众取宠而已。
厄洛特……厄洛特……灾厄。让我看看,古语的灾厄到底代表什么。
但真的见到了厄洛特,还是出了点意外。
“不必了,先生。教授的职位对我来说还是太过遥远,我没有资历经验难以服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向学院表示自己的忠心的办法,更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去胜任。”
“嗨呀……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拗起来了,平时不都聊的好好地嘛……”
里奥内尔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这是责任,先生。我年龄不够,承担不起。”
为什么会有人同时拒绝荣誉金钱跟权力?
“别管这么多啦……快些走吧!不做不接也行,权当这次就跟平常一样给我们帮帮忙!”
同行是真忍不住了,胡子一抖一抖的几欲先走。
“……好。”
亡灵。学院下面是一座巨大的亡灵国度,厄洛特一开始来到这个学院他就已经感知到了下面是什么东西。
如果可以找到一位亡灵祭司的话……
学院下那样的古地,绝对存在不止一名亡灵祭司的存在。
虽不同心,但厄洛特还是答应了下来。
“地下可以说是整个学院最重要的地方,一共有三十多道禁制,最后一道还是学院长亲设,兹事体大,厄洛特,少说少看多做。回头你想要什么我们这帮老头子都能帮你。”
同行教授回头告诫厄洛特。
“所以我们走哪边?”
厄洛特难得的没有带罗兰。多出一秒都是一丝风险,他身上所有的符箓都暂时交给了罗兰保管,自身与符箓存在的若有若无的联系是厄洛特心底最后的慰藉,罗兰瘾随时可能发作。
“不用走。”
里奥内尔说。
厄洛特三人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
“我们用摔的。”
“里奥内尔!护石,护石在哪里,你踏马的快拿出来!”
“卧槽!”老人也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我看不见啊!!”里奥内尔的胡子全糊在了脸上,平日里的蓄养终于派上了用场。
“你个老小子!”赫克托趁里奥内尔慌乱之时以风刃切割他的衣服跟胡须,全部的东西都在破碎,直到厄洛特猛的伸出手,迎着魔法抓住了一块石头注入魔力立即催动。
“喔……喔——!!”
“赫——克——托——!!!”
里奥内尔披着厄洛特的大衣跟赫克托的外套,身上的毛发也被切的七零八落,像是一个刚从牛郎店里出来以自己的时代观念去尽力赶时髦的骚老头子,造型狂霸炫拽。
里奥内尔看着捧腹大笑还要坚持往前走去的赫克托,赫克托已经笑的没法道歉了。
里奥内尔转过身来看着厄洛特。
厄洛特细细感知了一下,颇为后悔,因为这一感知搞得自己也没忍住笑。
“噗。”
“你可是在笑老夫?”
里奥内尔明知故问,心存侥幸。
他们这帮教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厄洛特忍不住去想。
“没,先生。”
“你就是在笑老夫!”
里奥内尔只觉得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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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了,全TM寄了,又是本自娱自乐。我还能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