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以小世界为基础的国家,坐落于虚空之中,在那虚数之地,分为九州。
武州掌武,设有将军府,亦是追求技艺之天下。
道州掌路,设有闲云梯,亦是追求纵横之天下。
文州掌才,设有万教院,亦是追求智慧之天下。
君州掌权,设有君候殿,亦是追求统一之天下。
地州掌地,设有后土庙,亦是追求无治之天下。
律州掌法,设有因果塔,亦是追求永恒之天下。
富州掌财,设有珠字城,亦是追求利益之天下。
食州掌味,设有珍馐堂,亦是追求美味之天下。
礼州掌德,设有礼令阁,亦是追求名声之天下。
而九州共主,是为九常,而九常又听命于国主,是唤作宫主,名为长生,追求着世界的永恒。
九州与深渊,仙界,共为一体系的存在,世称九州夏元,是为三足鼎立。
苏芊羽没有见过九州,仅仅是因为九州中立,深渊主进,仙界保守。
而要说起那无名山,得从三千年前,武州剑修尘心与礼州州主安寒的故事说起。
古书记载,剑修尘心不过只是武州一颇有天赋的天才,而那礼主安寒却贵为礼州州主二代。
身份差距如此,二人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那就不得不说起,修仙界三千五百万年前,那场社会动荡的浩劫。
那时,天地破碎,世界新生,在世界的毁灭中,深渊因前世界怨念残魂,因此诞生,九州界内虽然与世隔绝,但也受到冲击,一时间社会动荡,人性扭曲,人人自危。
而安寒时逢当年仅仅只是十六岁的化神境,是为少女模样,提着一盏纸灯在自家山后玩耍,玩累了便在山中湖中酣睡。
“老大,那里。”
此时有名虎妖,在小弟的带领下,找到了在湖中光着玉体的少女。
虎妖仗着身份不凡,擦擦口水,在少女迷糊的梦中,将少女破了血。
“你……”
少女被送回了家,只是她惶恐的用世界上最纯净的水去清洗自己的身体,却始终洗不清那脑海中的阴影。
谁都知道安寒出生礼主世家对此产生隔阂,她提剑,想要去报仇,却被父亲警告。
“逆子,回去!”
“父亲!”
“来人,请小姐回府,禁足,看着点。”
“为什么不行!”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着,双手抓住那始终感觉没有一样的衣服,那股空虚的感觉,“我身为一州之主的女儿,给人强了,还要忍气吞声么?父亲,什么时候,您这么窝囊了!”
礼主给了她一巴掌,不与回复,只是禁足安寒,吩咐侍卫别让她死了,为了讨一个好名声,去找那虎妖家族提亲去了。
在自己的房间,安寒与侍卫关系不错,因此也是得到了这条消息,她埋在侍卫的肩上,已然不顾得何为礼节,只是哭着,哭着。
她眼中光彩明灭,霎时间黯淡无光,安寒她万念俱灰,想一死百了,侍卫并未阻拦,只是说道:“传闻武州纯朴,势力也是礼主大人无法直接伸手的,或许改个名字,还能重来一次。”
安寒只是呵呵一笑:“我身已经脏了,活着,我自己都作恶。”
可是侍卫只是摇摇头:“小姐很干净,你若死了,世人怎么说?脏的人还活着,这仇,你愿意么?”
“有什么用呢?”
“外面会有更好的人,大人只是吩咐了我防止你自尽。”
“是吗?”安寒冷笑一声,灵力在手上化身为刀子,只是割在她的头发,痛在她的心里。
“从今天起,我安寒便叫蚩虫。”
吃虫,吃掉所有的大虫,报仇。
安寒离家出走,全州境内查无此人,而侍卫只是首部落地,传闻他的脸上,离去时还有笑。
是嘲讽的笑,笑那主台上的礼主,笑那妄想的虎妖。
走在武州的路上,安然那绝美的容貌,哪怕只是透过面纱模糊的一看,也引起不少人的窥探。
不知道为什么路上没有女子,只是满大街都是她那一天厌恶的味道。
“呦呵,美女啊。”
安然被人堵进小巷子里,为首的男人脸上挂着下作的笑,她试图拔剑反抗,却被直接按倒在了地面上,撕去了衣服。
面纱被摘,她死咬舌头,却被那家伙用手抵住,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世道,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不管上面,还是下面。
“呦,还没有成年啊!”
“咦咦咦,哈哈哈哈。”
一堆不堪入目的语言如同刀割一样的扎进她的心里,她逐渐放弃抵抗,坠入了深渊,她被抽了灵力,沦为社会最底层的人物。
在这一年,她被到处贩卖,终究没有得到想要的光芒,眼神中连死的欲望都没有,别人的玩弄也只是让她感到被虫子咬了一般。
只是一天,阴暗的房间里,她被一名白发的老头按到在地上,一道剑锋斩破了楼层。
这一次,有人终于来救了她。
“第三十九……”
白刃斩的是鲜红的血,尘心与安寒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
安寒恨那个侍卫,但也感谢那个侍卫,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会有那更加痛苦的一年,如果没有他,自己就见不到尘心。
雪白的剑鞘挂在少年的身后,那染血的剑却令她的眼中多了些许光芒。
这个社会很乱,做英雄的人,这是安寒第一次见。
少年挥去剑上血,圆弧的线隔开那赶来的士兵:“你们作甚,要如此?”
那个背景只是印在安寒的脑海中,那一天杀气化作云朵,有人会为她而挥剑,哪怕她知道少年为的是所有的女性。
也是从那时起,少女安寒的心就被打开了个透光的洞。
“我叫尘心,尘世的尘,安心的心,你叫……甚?可有去处。”
“唤安……唤我蚩虫吧,蚩尤的蚩,大虫的虫。”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在少年的面前,她格外的自卑。
可是少年在她面前,她却硬要挤出一份微笑。
少年丟了她件衣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上的鞭痕,刀痕和打痕,只是疑问道:“你曾经是修士?”
安寒没有回答,只是提了提袖子。
而少年则是拖住下巴,仿佛在想什么。
“你是魔神后代?”
安寒则是有些微怒的叹气:“你是榆木脑袋么……”
尘心不懂,只是摇摇头:“我的脑袋不是榆木,你若没有去处,可随跟我修炼否?”
安寒瞪大眼睛,以为他也是那样的人,谁知道少年真诚的话却让她回味了一生。
“我教你剑法,蚩虫,你愿意么。”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