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毫不在意的穿上了有着少年身上香味的衣服,衣服上有一股药材的清香。
这让安寒有些惊讶:“你一个大男人还用香料洗身?”
她倒是认识这味药材,不过这药材一般是用来做香水给那些妇人用的哎……她自从被卖了以后,就有记住一些这种东西。
尘心只是习惯,揉了揉手腕收起剑道:“是药材,就用了。”
好吧,安寒明白这家伙是有些傻了。
不过这家伙傻的好看,长的很俊,同时为人刚正,让安寒暗地里有些自卑。
如果回到一年前的话,她至少还有底气去追求吧。
只是现在,她一个累赘……
尘心的手落在安寒的脑袋上,让她瞬间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
“你随我练剑的话,莫要出家,近些日来,九州并不太平,在家中我尚且还能护你。”
安寒在心中喃喃着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过去也像尘心一样,但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父亲和社会都让她快速成长了起来,失去灵力被人拐卖后,她再也回不到最初的那份少女心了。
她恨这个世界,却又感谢着这个世界。
现在的她,只希望这一刻能慢一些,温暖的手,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有些许茫然。
前方的路……到底怎么去走。
她只是低着头,娇羞道:“下流,无耻。”
声音很小,小到她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或者是她并不想让任何人听见自己的声音。
尘心不以为然,只是抱着安寒,他知道,现在需要人给她们这种女孩一种活下去的动力。
二就这样,在那楼层干净的横截面上,互相抱住了对方。
往后半个月里,尘心独自的家里,又添了双筷子,多了柄木剑,练剑的时候,身旁总是多了只“虫”。
安寒坐在小院南墙的上面,只是着托腮看着尘心汗水甩在空中,烈日之下,他的眼神很温柔,只是他的世界只有剑,而安寒的世界只有他。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就好,我只是一介脏人,怎么敢去染尘,我的心染尘,我怕脏了他,不要我了。
少女逐渐有了种病态的爱,只是早中晚都缠着尘心,那份爱恋中,却始终带着些许自卑。
尘心的一句话,都可以让少女跪地嬉笑,尘心知道,他的存在,束缚住了少女。
那是一场大会,少女拿了冠军,尘心第一次对少女笑了,安寒很搞笑,只是记住了尘心的笑,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少女随尘心回家的路上,只是踢着路边的石头,心不在焉的向尘心问。
“喂,呆子师傅,你为什么挥剑哎。”
那个呆子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或许是为了守护。”
“守护什么。”
“武州。”
此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安寒与尘心的关系逐渐不对劲了起来,安寒愈发的倾国倾城,而那高处视线又重新投在了她的身上。
她早就已经不期望,那对她来说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之一。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喜欢的那个人,两个人并肩站在下雨天的屋檐下,她只能等尘心带她走,因为她没有走的权力。
她知道,尘心看不上那些风尘女子,只是可怜她们,自己只是有剑术的天赋,尘心才带走的自己。
她喜欢尘心,非常非常的喜欢,但是她配不上尘心。
她无法做什么惊天动地,她只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就连她的爱情也如出一辙。
也许,在遇见尘心的那一瞬间,或许我本身就已经做错了所有的事情,或许根本不配留在你身边,根本不配去爱你。
渺小的我只能仰望你的存在,但还试图去抓住你的剑,自己却被割得遍体鳞伤。
今天啊,她想说出来,只是那漫天的“家人”逼威着她的师傅,她躲着,只是躲着。
“安寒在哪里?”那是一名虎妖,身形十分健硕,实力至少大乘圆满。
尘心只是护住自己破碎的剑,看着那群压在上空的人,轻蔑的笑。
“咳……哪里有什么安寒,这里只有我的徒弟。”
“徒弟?”虎妖笑了笑,抓住尘心的脖子,就要将他弄死,“我看你哪里有徒弟?”
这时,安寒从房屋中走出,只是换了身衣服,身旁跟着名黑衣侍卫。
她抬头看着“家人”,眼中还算有些光彩:“尘心,我走了,我的家人,来接我了,谢谢你。”
那一天,尘心送了她,那一天尘心第一次记住了少女的眼泪与无声的哭。
一些人离开,终无归期。
一些人离开,永不回头。
有些人离开,或许再也看不见了吧?
尘心常常在院子里看着那把怀念的木剑,怀恋曾经留在手间的记忆,怀恋着少女对她一句一句的师傅,总是想不明白,究竟是物是人非了,还是人是物非了。
他的心中还是有剑,却不知不觉中走火入魔了。
他修的是无情道,走的却成多情路。
别人的离别都是再见与拥抱,尘心与安寒的离别却是那样的场景。
他不明白,只是提着剑,上了门。
那一夜,杀气再一次上云天,只是他鲜血淋漓,让穿着婚群的安寒痛哭流涕。
他在结婚场上,用剑指着少女,少女却是赶着他走。
“我讨厌你!”
少女那歇斯底里的声音成功赶走了他,也成功破碎了尘心那第一次动的心。
一些人关系浓烈,结束时也恩断义绝,尘心落魄的走了,默默从安寒生命中退场了,就像舞台上光鲜亮丽的配角,没有什么谢幕,趁着光线昏暗悄悄下场。
只是盛世年华,百三年后,安寒登位,继承礼主,继承当日,万众来宾,无人敢言其曾经过去。
她已为人妻,只是身怀第二个六甲。
那座中有人,斩断那苍天,只是剑封喉间,这一次他来了。
只是他来的太晚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太弱小了。
时间能改变许多,哪怕伤痕也会痊愈。
安寒见到尘心,心中酸苦而不言,她已为人妻,你今再来有何用?
“呆子师傅……”
“我只是一介剑修,怎么敢阻挡你成龙?我只是为蚩虫。”
这最后一剑只是为了蚩虫,不为安寒。
他的心里有蚩虫,从来没给安寒留下位置,安寒眼中流转着泪,她明白的。
“我这一生,只恨你,尘心。”
恨你来的太晚,恨你来的太慢,恨你的所有,很拥有你的我。
那一日,尘心登顶天主境。
斩下礼州的大山,将剑意粉碎于山上,尘心离去,而安寒并没有挽回,只是那高山不见,流水枯竭,安寒登主,而那无名山坠于人间。
而后史上再无尘心此人,安寒自挂东南枝上。
人间无名山上有传闻,东南枝上有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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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俩其实是因为当时九州社会原因,并没有什么个人好坏之分,人在社会都是被迫,小说才有好的结局。)
(苏芊羽: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