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跟我进屋。”
说话的是一名黑发少女,她身穿一条白色围裙,围裙之下,则是不着片缕。
随着动作的浮动,衣摆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房间灯光昏暗,却仍掩盖不了她娇躯的白皙婀娜,天生丽质,但唯独脸蛋上却是一片朦胧。
本该是任谁听了都兴奋的话语,凌誉却汗毛倒竖。
“别别,还是算了吧!”
“害羞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光是今天就三次了。”
“所以说都三次了!我还要保留精力学习。”
“这么努力,是有想超过的人吗?”
“倒也没有。”
“既然没有想超的,那不如超我好了。”少女贴在凌誉身上,在他耳边呵了口气,指尖轻戳着他的脸蛋,微微抬腿,小巧足尖轻盈落在他的脚背上。
他不敢乱看,只能死死盯着围裙上Z字形的logo标志。
“我知道每天都来确实是会累,所以今天你躺下就好,我来C!”
“你当这是在打游戏呢?”
“快乐的事不就是游戏吗?废话少说,跟我来!”
少年挣扎着,却抵挡不了少女的盛情,被生生拖进了房间,双双倒在那张印着草莓熊的软床上。
不一会,那件白色围裙顺着房门飞了出来。
少女在上,媚眼如丝,她伸出粉舌,轻舔了下粉唇,随后在嘴角化开一抹狡黠的笑意。
“今夜你别想逃了~”
说着,她微微起身,又坐了下去。
转眼,他便沉溺于温柔乡中。
······
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照在了这凌乱的房间。
睡得正香的凌誉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杂乱无章,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与他的抱枕为伴。
周围安静的只有钟表“咔咔”转动的声音,与昨夜欢愉的地方天差地别。
凌誉起身,朝自己的苦茶子看了一眼,随后便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果然,昨天又是一个梦。
他最近不知怎么,总是会做一些被美少女强行推倒的梦。
兴许是他潜意识已经认为自己找不到女朋友了,开始寄希望于做梦了。
这看似是美梦,但凌誉是有苦难言。
因为他做梦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最离谱的一次,他一晚上就换了三条苦茶子。
这无节制的做梦,对他和他的苦茶子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不经意看了眼钟表,当场呆滞。
我超,怎么这个点了!?
他迅速从床上弹射起步,以光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更衣。
他打开房门,而这时他隔壁邻居也刚好开门。
一阵轻盈的步子,从里面走出一位女孩。
那一头柔顺靓丽的黑发最是惹眼,轻轻一扫如丝绸般灵动,飘来阵阵发香;透亮的皮肤白如玉,嫩出水;小巧的鼻梁和下颌角勾勒出精致的弧线,美眸水光斑斓,深藏秋水与优柔,那饱满朱润的粉唇,正向下轻抿着,十足的冰山美人范。
女孩可能不认识他,但他可是认识对方的。
慕玟雪,宁南大学的校花,在校内外都颇有知名度的风云人物,同时……
也是他的邻居。
当然,这并不是男女混住的学生宿舍楼,而是在学校外面的租赁公寓。
他性子孤僻,更喜欢一个人住,至于为什么慕玟雪也搬出来住,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无论见她多少遍,他都会感叹女娲娘娘捏人的功夫还真是巧夺天工。
他有画画喜欢听歌的习惯,恐怕女娃娘娘也是一样,在捏她的时候,一定是听着唯美的仙侣故事作为BGM。
至于捏他的时候,应该是没听故事的,八成是正经历一场事故。
他们相视一眼,却鸦雀无声。
很简单,他们虽然是邻居,但是不能说交情不深,只能说是素不相识。
毕竟她可是校花会长,而他只是个尽量不挂科混日子的普通学生,他们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凌誉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太会跟女生打交道。
跟男人,他可以款款而谈,在政界、金融界、电竞界、运动界等多个项目中均有涉足,可以说无所不知。
但面对女生,他的CPU就像是换了一套,就好像从谷歌浏览器换成了IE,半天都无法响应,而即便搜索出来了,也都是错误答案。
两个人一同走进了电梯,梯厢安静的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以及奇怪的“咚咚”声。
慕玟雪正站在自己后面,他虽然看不见,却仍能闻到那独属于她的异香。
这股香气,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又回忆起昨晚那个香艳的梦境。
而且发色好像也很像,不过也是,黑发是最常见的发色了。
凌誉突然在想,如果让慕玟雪知道他正在把她和自己昨晚做梦的幻想对象做对比,会是什么反应?
恶心?鄙夷?还是会扇他?
越想,凌誉越是一脸黑线。
他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芒刺在背,头也不敢回,只能死死地盯着电梯屏幕上变幻的数字,祈祷着赶快到一楼。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凌誉夺门而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
望着凌誉远去的背影,慕玟雪的俏脸也有所松动,最终长出一口气。
“啊~”她脚下一软,整个人靠在电梯墙壁上,全然没了刚刚那高冷的气质。
“好险,差点就站不住了。”
“昨天那个家伙,在梦里也很坚挺呢,虽说嘴上说不要,结果害我早上还腿软。”
昨晚凌誉做了美梦,慕玟雪也做了美梦。
慕玟雪表面上是冰山美人,实际上那只是表面,她在四下无人时,也总是会幻想些涩涩的事情。
不过她虽然社交力Max,在学校也有很多追求者,但在这方面很胆小,从没交过男朋友的她,不敢去轻易尝试,如今大三的年纪,却还是没经历过真枪实弹的黄花闺女。
每当有姐妹同她分享男人的快乐,她就只能笑而不语,故作深沉。
在本应该被浇灌的年纪,却遇上了干旱的季节,在这种情况下,梦境便成了她最需要的慰藉。
每次关于这类梦境,出场的永远都是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
起初醒来时她还不太适应,毕竟拿陌生人作为幻想对象总感觉怪怪的,但随着次数逐渐增多,她也释然了。
反正这只是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别人又不知道。
而此刻他们两个并不知道,他们做的……
其实是同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