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困惑着什么,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寻找生命的意义这件事本身不就是活着的意义吗?”
“等找到了答案,再去努力实现,不也是人生意义的一部分吗?”
这是她我说的,她的声音是那么沙哑,声嘶力竭的,就好像明知很疼,还要鼓起勇气去揭开伤疤一般。
默默的掐灭了手中最后一点的星火,从天台上站起身,几声清脆的鸟鸣划过天际,昂起头,是南归的命鸟。
这鸟不像其他的,天寒了,总要向着暖。哪怕是冻死了一成片成片的,仍旧飞蛾扑火似的,朝着不属于他们的冬天。
望着渐渐远去的鸟群,没入夕阳的最后一片余晖,成片通天似的火烧云,也暗淡的再也看不见华光。
“真不知道,她这种人,有什么资格?”
踢踏的脚步声,悠悠的回荡在空旷的螺旋楼道内,扬长的仿佛末路时光的残痕,拖着长长的尾翼。
她说她喜欢命鸟,就是作贱,偏不信这个邪,跟命运斗这斗那的。可自己呢?活的却像是阴沟底下的不见天日的鼠虫,可那也是没办法的。
轰隆隆
是飞驰的跑车所余留下的残响,恍惚间,竟然已走到了道路的中央
“你这家伙,别挡得道啊!”
汽车上的司机,探出头,凶神恶煞的,就好像地底下的阎罗
“抱歉”
面色尴尬的说了声,头也不回的逃走了,那种恍惚感也荡然无存了。
是啊,她说的没错
“人总是会带着副面具的,带久了也就忘了是带着的了,你带着,我也带着,只是你的还可以摘下,而我的已经再也不能摘下来了。”
可饶是如此,我还是总难以想象,这样的话语,是从那样的一个人口中说出的。
她是谁?
这还要从那个夜晚说起
我和她是在校园里认识,她长的很漂亮,是只看一眼就让人惊艳的那种。
那是一个晚自修的课间,我依旧是独自一个人,默默的在操场上走着,吹着夜晚还算比较清爽的风,难得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静谧。
天穹之上,残月高高挂着,本就是不算太明亮的月光,在飘渺的云霭雾气下,更显得摇曳微弱了。
走至主席台旁,不远处却传来若隐若现的哭泣声,好奇心驱使着我,好似那边有什么力量牵引着我一般,我缓缓的靠近了声音的来源。
略显凌乱的乌黑发丝,披撒在露出半抹的香肩上,穿着单薄的衣裳,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拱起的膝盖上,哽咽着。
“同学,你……还好吗?”
她好似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直到我停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才猛然惊觉,宛若受惊的小鹿一般,向着更深的黑暗,挪了挪,方才怯懦的抬起头。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我竟一时间难以形容,带给我的只有震撼,纯粹的宛若是夜明珠一般,泛着晶莹的光泽,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从她那双轩然欲泣的眼眸中,看到的只有恐惧
恐惧?
我反复琢磨着,这个心中蹦出的词语,重新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颗原本应该璀璨的夜明珠,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尘埃,不存在,却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重新低下了头
“呃……这地挺凉的,你不冷吗?”
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又往旁边缩了缩
“嗨……”
我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三番两次被抚了面子,自也觉得是没事找事,刚欲转身就走,但想了想,却又顿住了脚步
沉吟半晌,卸下了自己的衣服,丢在了一旁的地上,甩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冷了自己穿上,要还衣服的话,明天晚自修丢这就行了。”
直到走回教室,我才甩了自己一巴掌
艹,干了什么蠢事?
自己的脑子肯定出了点问题,这算什么事儿?
想重新回去,却又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算了……蠢货”
……
第二天
同样的时间,我向着操场赶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很快,或许是由于中二的缘故吧,总幻想着小说里的桥段,那样惊人的相貌,总难免会引得人遐想,更别提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忐忑的来到了昨天的那个地方。
没有人,同样也没有衣服
“果然吗?是我多想了”
原本忐忑的心情,此刻,仿若理所应当似的重新平静了下来,或许早就不应该抱多大的希望,更别提这种没来由的奢望了。
甩了甩头,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感受到刺骨的冰寒,这天可真冷啊!
“你……是在找我吗?”
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无声无息,好似是平地的惊雷,在我心中炸响
“谁?”
我向前猛窜出两步,回过身,方才看清了来者的相貌
(是她?)
今天的她,微垂着眼眸,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晚间的清风吹起着飘荡,宛若是昙花般绽放着,清冷的样貌,不像是昨日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唯一能辨认出来的象征,除了她身上那件,令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校服以外,便只剩那双黯淡的几乎失去了全部光泽的眼眸了。
“还给你”
她缓缓的,将校服的拉链拉开,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闻着小熊图案的衬衫,此刻被风吹得鼓起。
她将校服递道我的身前,等我接过后,却也不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
纵使心中有千万般的疑惑,却也晓得是不能问的
望着她那张令人心跳加快脸庞,我努力的使自己的思想,不往奇怪的地方偏转,却又像刹不住的火车似的,仿佛被一种奇怪的魔力所驱使着,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似是注意到了我这略带侵略性目光的眼神,少女的眼眸依旧死灰着,只是默默的抬起了头,那双眼睛就这样平静的注视着我,仿若是司空见惯了这样的目光。
在这样略显尴尬的对视中,少女接下来的话,却宛若晨钟暮鼓般的在我的心中回荡,让我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你很想……和我做吧~”
少女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向我,我整个身子却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般难以挣脱,随着少女的面庞越来越近,直到唇瓣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面庞上,我的理智顷刻间,宛若是雪崩似的瓦解着。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畔不断的摩挲着,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少女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我的胸膛上,她微微掂着脚尖,昂起头,柔软的唇瓣相贴,细腻的宛若是幽兰的果冻。
我的身子被少女压在主席台背面的墙壁上,呼吸越发的粗重,理智的弦几乎要彻底崩断了
“果然,你和他们也都一样,不过……谢谢你,这就当是最后吧”
她的话语,自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潮湿气息扑打在敏感的耳间
“你叫什么?”
“唔唔……你不需要知道……好好享受现在……唔……”
低下头,望着此刻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月下吹箫的少女,一种不真实感夹杂着难以形容的快意在我的大脑中嗡嗡的作响。
她唇角余留的一丝白浊,妩媚的眼眸,全然不复初见时的清纯,但那清冷的面庞,却有无不宣誓着这一切的真实。
校园悠扬的铃声,在清冷的夜间幽幽的回荡,洁白的月光自空中撒落,而今夜却只留下了一地的风情。
……
“叶幼楚?”
“嗯”
少女环着我的脖颈,毫不掩饰欲望的向我索取着
“你不是……”
“嗯”
“那……”
“重要吗?你不是也很开心?”
“我……”
……
两人穿戴好了衣服,此刻已经是九点钟左右了,按道理来说也都应该准备回宿舍了,但现在却全然不愿考虑这些。
两个人沉默着,彼此相隔着一定的距离,坐在主席台的顶端。
良久
“为什么”
我终究是耐不住了,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
“那第一个是谁?哦也对……你长那么漂亮,怎么可能……”
但我的话却顿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她的脸上只有凄惨的笑容,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又摇了摇头。
我再次沉默了,到嘴边的刻薄言语,不知道为什么全堵在了嘴边
也对,我们的关系,也就仅限于如此,可能只是一个相对比较美好的误会,除了肉体上的愉悦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毕竟也只是为了一些所谓肮脏的东西罢了。
但为什么,好不甘心
她的整个人,在我的眼中在也没有了半分初见时的纯粹,反倒是蒙着一层朦胧的面纱,虽然知道面纱底下一定是充满了肮脏与污浊,但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
可笑,靠下半身思考的我,又有什么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人呢,不过只是心中的欲望作祟罢了。
想清楚了,这些
我默默的站起身
“我走了,就当没见过吧”
背对着她,不知为何心中没来由的升出一抹愧疚的情绪,但一想到她那动人美妙的酮体,不知被多少人品尝过,便瞬间打得烟消云散了。
“你觉得我脏……对吗?”
叶幼楚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很清冷,但我只觉得恶心
“想听我的故事吗?可以讲给你……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回心转意了,但就当是听个乐子,也无妨
随着少女的讲述,往昔的一切,和画卷般徐徐展开
……
叶幼楚
单亲家庭
母亲很早的时候就由于车祸,丧命了,只留下父亲和她两人相依为命。
父亲由于妻子的死亡,精神也变得疯疯癫癫,整天胡嚷嚷着,带着阎王找那个驾车的讨命去,行为举止也愈发怪异。
叶幼楚和母亲长的很像,可谓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大了些,便出落的的亭亭玉立,定是个美人胚子,父亲见她与母亲竟然有八分神似,道也精神恢复了些,整天也不瞎嚷嚷了,只是染上了赌博的习惯。
一开始还好,没事还能赢两把,后来也没什么赢头了,倒也不怎么赌了,只是偶尔瘾上来了,还得沾沾。
叶幼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一个酒鬼加赌鬼的老爹拉扯长大的,一年到头来,也没吃过几顿饱的,唯一的次数或许就是靠着学校固定的饭钱,中午多盛几碗米饭吧。
实在怕饿着,还得中午偷偷拿个小袋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多捞一点饭,在他人鄙夷的目光与闲言碎语下,艰难的生存着。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吃饱,如果只是这样的目光的话,那倒也无所谓了。
……
“那你为什么不像学校申请贫困补助金呢?”
我打断了她的回忆,有些不解
“申请过,但……又有什么用呢,与其把他交给毫不相干的学生,他们更愿意把这钱揣进自己的腰包里……”
“那你难道……”
“我知道你在困惑着什么,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她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有些沙哑,仿若是苦难的承受者,自我的宣述
……
后来
我便开始向往,吃的饱,穿的暖的生活了
我的愿望很简单,嗯,偶尔打打零工,虽然这在理论上是不允许的
但总归也是有好心的店长,愿收留我。
我很感谢她
沈阿姨就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愿收留我的了
……
她的眼神略显落寞,难以抑制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她笑着将泪水抹去
“让你见笑了”
“那后来呢?”
“后来沈阿姨患了白血病……死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也好,沉默也罢,总之,什么也不做,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良久
她才继续开口
……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收留我了
那个人又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不是在家里喝酒,就是去赌馆赌博,再或者是靠着政府的补贴度日
后来学校里有个人追我,很有钱
所以我答应了
当然,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物质,很肤浅,作贱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在你们看来理所应当可以获得的东西,很可笑对吧?
因为没有钱
所以每天就只能心安理得酣睡着苟且度日
看不到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是吗?
……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反问自己
但她越是显得语调稳定,我却越觉得她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没有经历过他人的经历,你并没有资格去评判
嗨……可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
我和他相处了大概有半年左右
或许是玩腻了,他又找了另一个,所以自然而然就又分开了
又或许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谈了一个了,只是没告诉我而已,反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再后来
我考的不错
考上了一个比较好的高中
这里的老师很好,同学也很热情,我很喜欢,我也很舍不得
我很顺利的申请到了贫困补助基金
在那一天
我真的很开心
我真的看到了希望
我看到了未来的向我招手
我看到了我所向往的一切
……
她抬起了头,仰望着漫天的星空,与皎洁的明月,此刻她的眼眸中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宛若是天上璀璨的群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色泽
心灵在此刻为之发颤
但渐渐的,我发现这如同昙花一般的光华,在逐渐的黯淡死灰重新覆盖上了那本该璀璨的明珠。
……
后来
那个人渣,又去赌博了,他输光了一切,房子还有所有可以抵押的东西
包括我
在那个晚上,我的亲生父亲,将我绑在了他的房间里
对我
实施了**
我拼了命的想要反抗,但双手双脚被束缚住,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体一步一步的被践踏,但又无能为力
我奋力的想要发出声音,但嘴巴也被堵住了,根本叫喊不出来
没有人来救我
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呼喊
没有人
那个畜牲,就这样嘴里嘟囔着我母亲的名字,却对着自己的女儿,实实着难以想象的暴行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
她的情绪,此刻,再也难以抑制的爆发了出来
她紧咬着银牙,嘴角溢出丝丝的鲜血,拳头死死的攥着,泪水止不住的滚落
声音沙哑的,就好像明知很痛,还有鼓起勇气揭开伤疤一样
我想要去抱住她,去安慰一下她
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只是沉默着
默默的看着她
直到她默默的试去了眼角的泪水,方才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语气略带哽咽,却又无比平静的继续叙述道
……
就在前天
那帮讨债的人,终于上门了
他们将我带走了
拉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
……
叙述到此为止,她再也没有说半个字,只是再一次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默默的抽泣着,我见到过这副模样
还是在我刚刚看见她的时候
那天是星期一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从天南聊到海北
从生老谈到病死
天渐渐的亮了,一抹鱼肚白也钻出了地平线,向世界宣示着他的诞生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鸣划破天际,一群飞鸟自天际南归,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冬季,想着不属于他们的时代飞去。
叶幼楚默默的站起身,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松,更像是一抹洒脱,她指着那一群飞来的鸟群,朝着我笑道
“你知道吗?他们叫命鸟,天越是寒冷,越是要飞往寒冷的地方,我很喜欢他们,就像我很喜欢你,呆瓜?”
“什么意思?”
“这重要吗?”
“人总是会带着副面具的,带久了也就忘了是带着的了,你带着,我也带着,只是你的还可以摘下,而我的已经再也不能摘下来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这又重要吗?”
“你神经病啊!”
“嗯~我就是神经病”
叶幼楚将手背于身后,在清晨的阳光下,转过一个身来,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就在这一刻我好像懂了
原来她也说错了,此刻的她应该才是真正的她吧,而面具,也早已摘下。
“你叫什么名字?”
“这重要吗?”
“对啊~不重要!”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得捂了捂脑袋,身子缩了缩
“下雪了啊~”
“嗯~下雪了啊”
天空中,星星点点的飘雪,缓缓落下,就像是冬的征召,而命鸟则是冬的信使,或许久居寒冬的人,会对雪格外的亲近吧。
“这雪跟你还真般配啊!”
“真的吗?”
“真的”
“嗯~”
她沉吟了两秒,忽然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决定了,就在学下的最大的一天吧”
“什么意思啊?”
“重要吗?”
“神经病啊!”
“嗯……”
少女站起身,向少年摆了摆手,展颜笑道
“那呆瓜,我要走啦!”
“走就走,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哼~说不定这一走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哼,那你以后会记得我吗?”
“不告诉你”
“你会后悔的”
“呵呵”
……
自那以后,我们就分开了
由于没回宿舍的缘故,我被老师狠狠地惩罚了,并叫来了家长,把我领回家了五天,好好反思。
就在我在家里的第三天,那一天的雪下的特别大,漫天鹅毛的飘雪,纷纷扬扬,整个世界刹时间银装素裹
在那一天的放学,所有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一个事情,我好奇的点开班级群,瞳孔确刹那间收缩了
“我靠,今天跳楼那件事真的离谱”
“怎么这么想不开呀?直接跳楼了,还在跳楼前戏弄了整个学校的人”
“哦哟哟,你可不知道哟,还让学校早放假,她就不跳了,结果怎么着,啪的一声,还是跳了”
“跳了好啊!这样就可以多放假几天了,正好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用去学校,太棒了。”
“我打探到消息了,那个人好像叫叶幼楚,听说好像是因为他的父亲输光了家产才跳楼的。”
“你这算什么呀?我听说她好像还不三不四的,勾搭过好几个男人,死了也活该”
……
看着群里,连绵不绝的消息
我的大脑一时间宕机了,再也转不过来
那个人,就这样,没了?
她离别前的那最后一个笑颜,此刻还历历在目
那一天的所有话语,一刹那间涌便了脑海。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没有失声的痛哭,也没有很多很多异样的情绪,只是空唠唠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叮!
群里的又一声消息响了
他麻木的看了过去,眼角却不禁湿润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在跳楼前,好像在找人”
“找谁呀?”
“不知道,她也没说”
“她只说她在找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可惜这个人跑丢了,不见了,连名字都没有。”
是啊
连名字也没有
但
这重要吗?
……
往昔的回忆,一点点的褪去,渐渐的模糊
直到岁月再往后推去了十年
那个少年,也渐渐成熟
但哪怕如此,他依旧记得那个令他为之动容的少女,她那双璀璨宛若星辰的眸子,永远的铭刻在了他的心中
此刻,曾经的少年屹立于天台之上,在一个夜如过往的冬日,在那个太阳升起的清晨,天边一群南归的命鸟,再度飞回,向着这片不属于他们的严冬,飞向不属于他们的未来
雪依旧下着,亦如过往的曾经那般
……
(全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