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弗洛吉萨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眼前的半人类并不是那高贵小萝莉的仆人而她更像一个监护人。
她坦率的告诉他塔蕾莎的身份,弗洛吉萨很惊讶塔蕾莎的身份,但是那时接住塔蕾莎冰冷的触感与血红色的眼眸以及风格怪异的服饰从侧面佐证了眼前这个半人类的说法。
而对于自己的身份,半人类对他说她是一个经验丰富但是已经属于该退休的冒险者,按她的说法手上的残疾是1年前战斗落下的,而塔蕾莎是自己无意间救下的,并且塔蕾莎与自己的恩师有一点关系。
对于弗洛吉萨对于塔蕾莎不被阳光所伤害的疑问,阿卡尼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血族贵族自有不同于普通吸血鬼的地方吧。”阿卡尼斯微笑的回答道,半人类坚强与乐观给精灵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看见阿卡尼斯徒手把自己错位的脚腕扭正,骨头互相碰撞的声音他听着都觉得疼。最后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莫名的感到一阵可悲。
眼前的半人类拥有精灵的血统,看着她年轻的脸,她现在的年纪应该相当于人类十七十八岁,但是从她身体的残疾上可以看出她经历了很多血腥的战斗,这让弗雷吉萨,这个强大的精灵剑士心生怜悯,在他们的国家一个普通的精灵长那么大估计还没见过血。在这个黑暗的大陆里,不知道她余生将要怎么度过。或许她早已经把自己看成一个短寿的人类,能活那么久就已经很感谢神灵了吧。
阿卡尼斯能感到弗洛吉萨双目中可怜的目光,心里在狠狠的诅咒着他,然而脸上却挂着感激的笑容,表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内心的厌恶与仇恨。她见时机成熟,就提出一起同行的提议。
最后弗洛吉萨接受了阿卡尼斯的提议,答应顺便带她们到威尔城。
而阿卡尼斯表示出十分高兴的样子,她一再表示她会好好照顾一行人的伙食与衣行,并且一再强调自己经验丰富是一个老练的雇佣兵。
弄得弗洛吉萨还有些莫名的尴尬,精灵只能以点头来应付阿卡尼斯。
当然,他心里对这个半人类的评价便更低了些,在他眼里阿卡尼斯就是一个普通、世俗的半人类雇佣兵,她为了得到自己的帮助自然会这样的“友好”,然后过分吹嘘自己的能力看着她满脸高兴的样子,或许她认为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吧。
直到他吃到了阿卡尼斯为他弄得河鱼晚餐之后,他才对阿卡尼斯有了新的看法。
实际上在吃这条卖相一般的鱼之前,弗洛吉萨就用精灵特有的委婉的语言表示自己会吃这东西,只可惜半人类愚钝的脑子根本无法理解精灵语言的话外之语。在他想象中,在那么简陋环境下烹饪的食物一定比不上他所带的精灵饼。
他面子放不下,只好吃了,老实说,他没有想象到在如此简陋的的环境下这个半人类做出的食物会那么好吃。
她还抹上了她特制的酱,使得这条捞自落日河的鱼变得十分美味。
原来这个注定短寿的半人类在那充满死亡与血腥的寿命里享受着一些生命的美好。看着精灵脸上赞许的表情,塔蕾莎莫名的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她听不懂精灵说的语音。
她只会说血族语,只有阿卡尼斯才能和她交流,所以她也只能看着阿卡尼斯对弗洛吉萨大献殷勤,心里生着莫名的闷气。
到底是小孩,她并没有注意到阿卡尼斯再也没有亮出那镶嵌着灰烬之石的弯刀,阿卡尼斯那白色的肩甲,上面有着剑与火焰的标志的金属肩甲也神奇般的不见。
一切能看出她是灰烬执行官以及更多信息的东西都没有了。
实际上,阿卡尼斯在弗洛吉萨冲过来时候就全部把一切体现她身份的物品收走了。塔蕾莎更没有看到弗洛吉萨对半人类毫无兴趣,他的脸上有时透露出几丝不屑的神情。
“舍不得鱼套不到蠢蛋。”梅莉酸酸的做出评论,它一点鱼肉都吃不到,它是一只有尊严的猫所以它才不会去嚼精灵剩下的鱼骨头,只能蹲在草地上酸溜溜的看着精灵在慢慢吃着烤鱼。
塔蕾莎循着声音看到了蹲在旁边的梅莉。她以为它在抱怨的叫着,她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冰冷的小手放在梅莉的头上。梅莉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其它动作。
于是塔蕾莎放心的帮它顺着毛,一边小声的说道:“看看你的主人什么都不给你留,忙着去讨好那个英俊的精灵去了。”
梅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喵喵叫了几声。
“小屁孩你懂什么?”
当然塔蕾莎听不懂猫的语言,于是她脑补成梅莉赞同她的观点。
“你也这样觉得,还有你的主人变化可真快。”
梅莉有些无语。
“喵喵喵喵。”(“小屁孩你懂什么?”)
塔蕾莎敏锐的听觉告诉她梅莉这叫声与上次一模一样。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高兴之情,她似乎认为自己已经交到了一个朋友
塔蕾莎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
于是低头贴着梅莉的猫耳朵轻轻说道:“看来我们看法一致,神奇的动物。”
梅莉:……………
此时弗洛吉萨眼光绕过阿卡尼斯,他刚好看见塔蕾莎低下头伏在那只杂种猫的耳朵旁窃窃私语。
美丽的小女孩与顺从的小猫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但是此时他没有注意到阿卡尼斯眼中得意的神情。
注意到精灵眼光越过自己,阿卡尼斯绿色的眼眸闪过狡猾的光芒。
一个阴谋正在她的心里酝酿着。阴谋很简单阿卡尼斯不满足于仅仅是送到威尔城,毕竟有一个凯子在,不骗白不骗她要好好压榨下精灵的价值。
况且她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自负能量的伤害可不是开玩笑。
阿卡尼斯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个决定让她后悔了这一个辈子。
在今年的冬天,躺在一个温暖床上的阿卡尼斯,浑浊的眼球看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
“要是那时我离长耳朵远点就好了。”
她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苦涩、痛苦以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