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寒，检测到暗系波动。”
机器的声音刺激着辰寒的每一块细胞。这和他预测的完全是大相径庭。
忽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来源是...白芷。
辰寒一愣，完了自己口出狂言现在要闹笑话了。白纸！你怎么在这个时候鼓掌啊！！！
见白芷鼓掌，众人以为是白芷故意嘲讽辰寒，也纷纷跟着鼓了起来，甚至在一旁的教员也有的也参与了进来。此刻的选拔场已经不再是选拔场了，辰寒也不再是作为一个测试者出场。他现在就像被送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尴尬地跪在闸刀底下。
太大意了，辰寒....快点找个角落变成蘑菇吧！这样就没有人能指点你了。算了还是变成毁灭菇吧，炸掉一切然后重来！！
“停一下！”女教员一声下，周围的掌声也都消失了。
只有那个胖教员还在不给面子的鼓掌。
“你还鼓！回去有你好受的！”女教员一脚踹开啤酒肚教员，重新占领了主导权。
“你是什么系魔力？”女教员质问着辰寒。
“暗系。”
女教员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你，我要了。”
“啊？”
辰寒在惊讶之余，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些别的事情，女教员不会看我细皮嫩肉，想拿我做生鲜吧！
“先说好，小的我卖艺不卖身的！”
话音刚落，两块平板朝辰寒飞来。
“谁要你的身子！”
“**！调戏我老婆是吧！找死吧你！”啤酒肚教员站了出来，随时准备给辰寒来一发肉蛋冲击。
女教员轻咳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她身旁其他教员也跟她小声支会道：“暗系....这么久都没有暗系了，他恐怕是今年第一个，也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个。”
“我知道。”
“我知道你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是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暗系魔法.....”
“不该说的别说，我只是单纯不想让凡夫俗子的注视毁了一个人才。”
既然女教员都这么说了，另一个教员也没再说什么。
“行了！没测试完的人继续测试，测试完成的人请自行离开，等待通知。”
女教员将人群遣散，当然也包括辰寒和白芷。刚才被辰寒闹起来的人群，又在各方压力下重新归于的平静。或许对人群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再次踏入这里。
辰寒一路上都在琢磨自己的暗系魔力到底是个啥，从那个女教员的谈话里面辰寒敏锐地嗅到了不简单的味道。
“白纸，你说我和你谁更厉害?”
“你。”
白芷罕见地回应了辰寒的问题。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想起回答我了？”
“因为誓约。”
哈？辰寒的脑细胞飞速消耗，很快便追上了白芷的节奏。
“原来她想的是承认我更厉害，然后好在往后和我的对抗中故意输掉，来一个借我的刀杀她的人。”
“唔..没说过。”白芷反驳道，除了测试这家伙就一直在啃蛋糕，一刻嘴巴都没消停过。甚至这句话也是包着蛋糕说出来的。
“切，不过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我会收手，只要证明比你猛就行了。就像那个电池广告，一节更比六节强。”
白芷微微点头，通过这简单的肢体语言给予着辰寒盲目的自信。
“抓贼啊！来人啊！”
几乎是声音刚传到辰寒耳朵的瞬间，他被一个行动极为迅速的人撞开了。
辰寒本来心思没在这个小贼身上，直到辰寒身旁的白芷传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辰寒随之望去发现白芷手中的蛋糕掉落在了地上，这应该也是刚才的小贼逃跑时撞落的。
等等！辰寒觉得身上的重量有些不对劲，他将衣服的内囊打开，发现自己卖刀赚来的几袋联盟币全消失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在这里发生了转变，这已经不是白芷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拼命寻找袭击者的报复性案件！
“敢偷我的钱....”
在旁人眼里，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两人，瞬间平静了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平静的异常可怕。有些敏感的人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烦闷起来，就好像两人暴虐焦躁的情绪扩散到了空气中，并且还能侵扰其他人。
“快去追贼啊！你们东西不是也被偷了吗！”出来追贼的妇人焦急地喊道。
“贼？你说的是即将成为尸体的那个人？”辰寒回应道，
“谁是人？”白芷这边更加离谱。
喂喂喂！人家只是偷个东西，不需要献出生命吧？！妇人看着两个五官已经遁入黑暗的人说道。她越靠近二人，越发觉得腿脚有些发抖，她也说不上来是怎的，只是本能的想逃跑。
“我...先走了，如果抓到...贼？...请通知一下我。”
妇人说完便一溜烟不见了，她觉得再多呆一秒可能就要因为不可抗力而当众放水了。
“还不追吗？”白芷问道。
“先让他跑39m。”
辰寒话音刚落，在几乎一皮秒之内两人便冲了出去。在旁观人眼里，两人就像两坨快到极致的几乎快成为闪电般的存在。所经之处，烟尘四起，物无完形！
也是在小偷的以为混进人群安全之际，轰然间人群被两条线分成两半，只剩了小偷一个人在走廊中央。在她的思绪还没有反应之时，辰寒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她的脸上。白芷更绝，她直接上了牙齿咬死小偷不松口。一声惨叫过后，站着的只有两人。
“敢偷我的钱？你怕不是不知道怂怎么写！”
辰寒提起小偷正准备热情款待她时，这才发现偷盗者原来只是个少女，甚至年龄看上去比辰寒都还要小。
刚才逃走的妇人见小偷被抓到，回来还不忘了招呼她两次出口恶气。
“这么小个女孩，你下的去手？”辰寒质问着一旁打得正嗨的妇人。
“可是....这脸上一大块紫红紫红的也不是我打的啊？”
妇人将盗贼女孩的小臂拽过来，指着上面几乎如蚊子叮咬般的伤痕说道：“这才是我打的。”
辰寒看着那块紫红的淤伤尴尬地笑了笑。
“可能是她自己摔到的吧？”
人群越聚越多，看热闹的，路过的，看到事情始末的全团了过来。人与人之间彻底没了缝隙，给辰寒和白芷外加地上的盗贼死死围了起来。至于妇人，在嗅到麻烦来临的前几秒直接就跑没影了。
人群指指点点，充斥着各种不同的声音。
“不良少年暴力未成年少女！”
“不对！是家暴哥哥无理由殴打上学的妹妹！”
“不对！是哥哥要偷钱去上网！妹妹阻止哥哥反被打！”
..........
辰寒面对这众多的声音，觉得心里越发烦躁。反观一旁的白芷，又开了一袋蛋糕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完全达到了一种旁若无人的境界。
“吵死啦！”
辰寒的声音盖过了周围所有的议论声，环境也瞬间静止下来。
辰寒此刻觉得自己之前的选择十分正确，就应该变成毁灭菇！把这些嘈杂全都毁灭，重来。
“让让让让！”
一阵尖锐的警铃响起，一批巡逻的魔导警员赶到了案发当场。
“辰寒！连白芷也在？！”
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从辰寒头顶响起，辰寒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那位选中他的女教官。
这样不就好说了吗？辰寒长须一口气。既然大家都认得到，把话说开就行了啊。
“拷走！”
诶？！！我还没辩解呢！怎么直接上刑啊!
地堡的一所看守所内——辰寒规规矩矩地坐在特制凳子上。
“姓名！”
“辰寒。”
“年龄！”
“您不是知道吗？今天我才测试完。”
“这是流程！”
“16”
辰寒对面坐的正是测试时遇到的女教官，本来辰寒以为可以钻后门，把起因经过这么交代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
“为什么打人。”
“抓贼。”
女教官瞥了一眼辰寒，低头说道：“小伙子挺有社会责任感的嘛。”
“那必须的，毕竟偷得是我的钱。”
“.........”
“换个问题，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辰寒思索着，曾经阅读过得资料应该能完美解决当下这种困境。辰寒很清楚的记得只要按资料上那么说完之后都是宽大处理，不存在难为你的可能。
“我保留了一部分力气，但我确实打到她了。”
女教官听辰寒说话拐弯抹角的便预感有些不对。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故意的！”
你小子！女教官差点直起身子用电子板给辰寒亲切得做个贴膜，还好一旁的下属给她拉住了。
“百十年前的老梗都喜欢玩是吧？这么喜欢玩梗？！这是你玩梗的地方？！”女教官拿着电子板气不打一处来。
辰寒有些云里雾里的，梗这个词对于他来说还太新了。
“能问一下什么是梗吗？”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用？”
“我不到啊....这都是从我父母给我留的遗产上还有古市淘来的资料知道的。”
辰寒发誓他没有说谎，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确实都是宝贵的知识。
女教官若有所思，又重新询问道，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与上次不同的是，女教官这次问完后用一种很细微的角度对辰寒使着眼色，唆使他选正确答案。
“故意的！”
听完辰寒的发言，女教官话也没有说，直直地离开了座位。
辰寒倒也没慌，因为人是他和白芷一起打的，与其逃避这件事被人抓小九九，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认，正义随会迟到但绝对会给自己开门的！反正最坏就算是拘留，白芷也会陪着自己。对吧....白芷.....
辰寒从女教官离开的门缝望去，白芷已经坐在大厅里静静地吃上了蛋糕。少女坐在凳子上，两只腿够不到地在空悠哉地摆来摆去。
辰寒整个人突然像霜冻的茄子，失去了原来的坚挺。白芷是怎么出去的啊！
喂！！！！放我出去！我不当正义使者了！！我是不小心的！！！信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