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三个人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小启看了看钟爱请求的目光,最后点点头。
化学器具室内,小启一手拿着清单,一手清点着箱子里的化学器具。
“圆底烧瓶,胶头滴管,漏斗,量杯。。。”
他正数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一团暖热贴了上来,他慌张地偏过头去看,原来是钟爱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小启慌了,他没想到钟爱会这么大胆,明明一起来的徐婷就在同一个房间里。
“你做什么?别玩了,马上要上课了。”小启压低声音道。
“就是因为要上课了,所以我才来催你,我的份已经找好了。”钟爱缓缓地将两只手攀附上小启的身体,嘴唇在对方耳边轻轻吐气道。
小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优势强行挣脱钟爱的束缚,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钟爱的手竟然直接下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男生的弱点,我可太明白了~”
敏感的电流一下子从下面流向小启的全身,他不敢低头去看,浑身的血液仿佛如急驰的水流般统统流向一处。
与之相对的,钟爱也非常紧张,她低估了高中男生的规模,手心发烫的触感让她面红耳赤,心脏不知所以地急促跳动,除了手还在坚持活动之外,全身都像是融化了一般,必须倚靠着小启才能勉强保持住站立的姿势。
钟爱记得,小时候两个人一起洗过澡,那时候明明半只手就可以掌握了,现在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想退缩了,但是听到小启极力压制自己的喘息声,她又变得不能控制自己。
与他们一同前来的徐婷就在对面,隔着一个摆满了化学器具的铁架子,背对着两人。
这种随时会暴露在外人眼中的境况,让小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挣脱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吸引了对面的注意,自己的丑态就会暴露无遗。
然而,无力的挣扎却只会加大身体接触的面积,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小启感觉自己难堪到了极点,同时也舒服到了极点,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低声哀求,钟爱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今天的课,平底烧瓶要用到吗?”
这时,徐婷的话音突然响起,小启顿时精神高度紧张地看向那边,发现对方只是在说话,并没有回头,又悄然松了口气。
可是危险还是没有解除,对方在问问题,到底回不回答呢?
如果自己出声了嗓音却显得很奇怪,会不会让对方立马转过头?
小启的思绪乱成了一团,他已然置身于酥麻到快要致人昏厥的电流当中,这种情况下要怎样正常地开口说话呢。
这时,钟爱开口了。
“要的,而且要两份,老师要做两份实验,一份老师演示,另一份学生手操,我这里已经拿了一份了。”
钟爱的声音很平静,光听声音,徐婷万万不会想象到,在她身后的两人正做着十分邪恶且不知廉耻的事情。
“好的。”徐婷一边在架子上寻找着符合要求的烧瓶,一边继续说:
“话说我还挺喜欢化学老师的,他长得高人又幽默,特别还带了一只变色眼镜,太酷了,那眼镜好像是变色金属,室外是墨镜,室内是透明眼镜,真好啊,我也想买一只。”
“是吗?这种会变色的眼镜应该很贵吧。”
钟爱如此自然的搭话,让小启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像是房间里一下子存在有两个钟爱,一个正在认真地清点器具,顺便与同学闲聊,另一个则环抱着自己,用尽手段让自己堕落和迷失于欲望当中。
这真的是现实吗?会不会我在做梦?小启心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置身于一个很长的梦里。
是否自己现实的身体还躺在床上,依然在等着明天开学,与刚转学过来的钟艾见面。
然而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附在耳边的温热吐息都在告诉他——这是现实。
“唔。。。”
钟爱能明显感觉到,小启的身体已经不怎么挣扎了,正当她暗喜于对方暂时已经沦陷的时候,忽然手心一烫,随后整只手都仿佛被某种黏糊糊给沾满了。
这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钟爱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宕机了,樱红色一下子染上了她的脖颈和脸,她一时间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怎么处理。
小学的她同样也是男生,但还没到青春期,第二性征都还没有成长的迹象。
所以钟爱虽然知道男孩子的兴奋点在哪里,但完全不知道兴奋的终点是什么。
“我找完了,你们呢?”
徐婷花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角落的平底烧瓶,将它装进篮子里过后,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
视线透过铁架子,她看见同班的小启背对着自己,钟爱则背着手,微笑看向自己。
说起来,钟爱真的好美啊,简直像是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似的。
徐婷发自内心地感叹,即使这样的感叹她已经在第一天见到钟爱后重复过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到,总能从对方身上发现新的魅力点。
比如钟爱的笑,总感觉她的笑会说话,让人忍不住有深入探究的欲望。
“我们也找完了,走吧。”
等走出器材室,走在最后的钟爱突然开口说道:
“那个,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小启,麻烦你把篮子一起提过去吧。”
“噢!。。。哦。”小启支支吾吾地低头接过器具篮子,里面玻璃相撞的声音叮当作响。
“记得帮我跟老师说一声,我很快就过来。”
这个过程中,徐婷有些奇怪地发现,钟爱的右手好像一直背在身后。
难道是手受伤了吗?
还有,小启表现的也很奇怪,一直低着头,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徐婷虽然疑惑,但也没再深究这个问题,而后同默不作声的小启一起将仪器送到了化学教室。
洗手间内,钟爱一边缓缓地用清水洗着手,一边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眼泛秋水,耳根桃红,青黑色长发如绸缎般垂下,素白的皮肤不知为何染透了绯红,明显是动情了的模样。
钟爱心里知道,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从手掌传来的若隐若现的石楠花味道很不好闻,但是却能轻易将她惹得面红耳赤。
洗完手,她双腿发软地来到墙边,而后无力地垂落身体半蹲在地上。
这份强烈到几乎让人融化掉的悸动,她无力抵抗,只能虚弱地等待,等待它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