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大巴车上的焦躁感，终于在这深夜慢慢消融。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小启，精神迷迷糊糊的，毫无抵抗能力。
钟爱发现，小启低头看向被窝里的自己的眼神里，有哀求自己停下来的意思，同时又好似沉溺在了欲望之中，欲拒还迎。
小启的眼神让钟爱根本欲罢不能，她的动作愈发地有侵略性，她已然无法控制自己，只想要更多地了解小启，激发对方他更多面红耳赤的反应。
鼻子轻轻一皱，能闻到从洗完澡的小启身上传来的，硫磺香皂的气味。
舌头轻轻一舔，小启的脖子上还残留着青涩的咸味，那是白天辛苦训练留下来的痕迹。
手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触感也越来越咯手，钟爱感觉自己右手握着的仿佛电流的开关，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从指尖传遍全身，诱使她的身体瘫软如泥，沉醉其中。
小启的喉咙里时不时发出极力忍耐的闷哼声，过了一会儿，钟爱忽然发现，小启声音的频率，完全由她手上的动作所掌控。
自己只要快一些，小启就会发出又奇怪又可爱的哼声，要是慢下来，小启就会像被窒息了一样，呼吸迟缓。
这股将对方牢牢掌控的快感，对钟爱来说仿佛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想戒都戒不掉。
小启，知道错了吗？谁叫你白天在大巴车上跟别的男生聊得那么开心，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再怎么求饶都不会放过你的。
钟爱于心中如此宣言，她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的，一是因为发出的声音太大会有暴露的风险，二是由于她十分乐于看见小启那副茫然不知所措，却又沉沦于欲望中的模样。
男生宿舍的大床房中，白天训练累坏了的男生们各自七倒八歪地睡在每张床上，鼾声此起彼伏。
任谁都不会想象到，此时大床房角落的某张下铺的床上，正上演着男女之间旖旎的秘密温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爱感觉手都有些酸了，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小启搭在她肩膀处的手猛地捏住了她。
钟爱立刻察觉到这是什么东西要来了的预兆，于是她腾出左手从裤兜里抽出纸巾，迅速地将纸巾盖在了右手之上。
几乎是在将纸巾盖上去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冲击，这股冲击一波一波地，好似潮水一般。
即使事先有过心理准备，然而等再次接触到时，钟爱的脸和脖子还是瞬间染透了樱红。
很快，钟爱发现一张纸巾已经不够了，赶忙又腾出手补了一张，好不容易等到这漫长的几秒过去之后，她喘着粗气，忍不住开口埋怨道：
“太。。。太多了啊，笨蛋！”
“我，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住。”小启也喘着气，他能呼吸到从钟爱口鼻里呼出的香气，带着温度，还有一丝甜意。
简短的小声对话过后，两人瘫软在被窝里，接下来的整整几分钟时间内，他们的动作就只剩下呼吸，好似两只精疲力尽的小兽，彼此依偎在一起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爱先轻声开口道：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纸巾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带走处理掉的。”
小启这边本来就是从睡梦中醒来，这番又经过一轮放浪形骸的刺激，眼皮早已上下打架，困得不行，他顶着强烈的睡意向钟爱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路上小心。”
听到小启这句没头没脑的回应，钟爱忍不住暗笑了一声，她藏在毛毯里将自己的口罩戴好，长发收拢在军帽里扣在头上。
临走前，钟爱将嘴唇附在沉睡的小启耳边，轻声说：
“明天，如果你答应了陈婷跟她交往，那这一次就是最后的恋爱练习了，在你和陈婷交往的时间里，我绝不会越界，除非。。。”
“除非你自己主动找我~那么，晚安好梦。”
长夜漫漫，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教官的哨声响彻整个教学楼。
由于在第一天教官们就做过警告，“哨声响起时，五分钟内不能起床洗漱下楼集合的学生，不准吃早餐”，所以大部分同学一听见哨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学生们个个手忙脚乱地下床穿鞋，而钟爱早在哨声响之前的十分钟就醒了。
此时她已经洗漱完毕，穿好军装和鞋子，脚步轻快地下楼集合。
等又过了五分钟，钟爱才看见小启火急火燎地从宿舍楼里出来，一边穿军装外套一边向这边跑过来。
“你们迟到了，一会不准吃早餐，其他同学去吃的时候，你们在红旗下罚站。”
教官的命令十分无情。
一些踩点按时集合的学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认为自己好运逃过了一劫，同时也意识到了军训这件事是认真的，起码不遵守纪律的话，会饿肚子是真的。
钟爱于队列中偷偷观察小启，看着对方那有苦难言的表情，她的内心便止不住地快乐。
早晨的困意在训练与呐喊口号中结束。
钟爱随着大部队来到饭堂，在拿早餐的时候，她跟食堂阿姨聊得亲切，随后食堂阿姨便欣然同意了她打包多几份早餐带走。
“教官，你这一整天都要带着我们训练，多辛苦啊，怎么能饿肚子呢？”
钟爱带着好几份油条、包子豆浆来到操场，她第一时间就把手上的其中一份，给了陪着同学们罚站饿肚子的本班教官。
“要我说啊，还是女娃娃懂事些。”教练被哄得喜笑颜开，他指着面前小启在内的男生们笑骂道：“你们男生啊，多学学人家，遵守纪律又懂事，人长得又漂亮。”
“那教官，我能给我们班男生。。。”钟爱提着早餐晃了晃，看向教官的眼神中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教官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背过身走开了。
钟爱立刻会意，随即把手里的早餐都给迟到罚站的男生们派发了出去。
她简直是天使啊！
感受到钟爱关怀的男生们，仿佛看见了她背后有一层神圣的光环在闪烁。
除了小启，他此时还在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了春梦。
“呀，还剩一颗卤蛋。”
钟爱派发完早餐过后，特意留了蛋，随后她看似随意地走到小启面前，把多出来的份塞给了对方。
“喏，便宜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