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一个雨夜。我从马车里往外望去，城市破烂的排水系统在雨后总是会有下水道的污水溢出，导致整个城市臭烘烘的，味道几天都不会散去。深不见底小巷里到处是流浪汉，住在层楼的养花去味，将门窗锁死，老鼠在街上横行。
少些肯下地的绅士们的皮鞋套着白色的鞋套，在路过小巷的不一会，就被拖进去扒光了衣服，被侮辱着身体，被抢夺着身上的钱财。
在大白天女士们就开始了拉客，多是长着长耳和兽耳的，她们身姿颓软，被无数人摧残的脂肪无力地下垂。她们都喜欢穿高腰且暴露的衣服，来拖住自己胸前下垂的脂肪。
我一眼扫过，她们年轻的身体基本上都染上了梅毒。
“……………”
我第一次仔细地观察着景象，或者说我第一次去到这里。我平常去的都是繁华的街道，第一次去一般人居住的，夹在富人区和贫民区中间的区域。
我不敢想象如果去往贫民区会是怎样的景象。街边到处都是徒手搬运货物的人，沿着轨道前行着。如果有魔法，这些都会轻松很多。
搬运货物的多半是兽人，他们与常人几乎无区别，除了有多一对耳朵，一只尾巴。
我看过很多书都是在说兽人无比粗鲁，以自己的粪便和子嗣为食，学不会读写，不会说人话。
我仔细地听着兽人们的对话，他们从小就生活在维多利亚，讲的都是标准的维多利亚语。
我看见一对母子搬运者重物，孩子脊背弯曲且畸形，已经被常年的劳累和病痛压弯了身子。
明明他比我大个几岁。
我听见了很大的声响，像是人群的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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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也是维多利亚公民！！兽人同样有着人权！！！！”
“我们不是奴隶！！
我们不愿做奴隶！！
我们想要正常的生活！！”
最前面的人手拉着手，好似围城了一堵墙。兽人们带着无比的愤怒，浩浩荡荡地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他们很多都衣不遮体，蓬头垢面，领头的兽人却身着得体。
他们跑进富人的家里，街边的商店四处抢砸，宣泄着他们的受到不公
皮鞭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许多永久的痕迹，有些没有腿或没有手被一起的兽人搀扶着。他们很多都没有完整牙齿，他们将完好的牙齿低价卖给了牙医，而牙医会将这些牙齿装在来看牙的富人的口腔里。
卡莉妲很快用魔法将马车隐身，再拖到半空。
“卡莉妲…妈妈，兽人和书里面描述的完全不一样，他们都能正常地说话，劳动，但是…为什么都没有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
“因为他们不是维多利亚人，他们是在南边的大陆上的野人，是六十年前的国王开辟了的新航道，将他们带到维多利亚，让他们从原始的生活一下子进步到了现代。”
“………我看过一个野外求生的书，在这里活着，甚至不如在野外生活，这里活下来太难了。”
“或许吧。”
卡莉妲除了在夏天的时候去野外的庄园或者打猎的时候，基本没有去过野外。
我仔细地看着队伍里面的人，不止有兽人，维多利亚人，还有一些中东地区和亚洲的人。好几种人种没有任何偏见，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卡莉妲妈妈，我也想下去和他们一起…！”
“………………”
“不许，一会军队就来了，很危险的。”
话刚一说完，一支由魔导士带头的方队带着防护栏和枪支走了过来，在阳台看戏的人家里面紧锁住了门窗。他们什么都没有沟通，举起来枪和法杖，朝着人群射击。
人群尖叫一片，最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就会拉住身边人的手继续讲退伍推进。
我的胃在翻腾，硝烟难闻的味道和火魔法在身体上炙烤传出来的香味折磨着我的神经。
有的兽人及时跑掉了，但多数人紧守着最前面的队形，将游行推进。
在巷子里的人被鼓舞着，不畏生死地加入了队伍中。
“兽人也是维多利亚公民！！兽人同样有着人
权！！！！”
“我们不是奴隶！！
我们不愿做奴隶！！
我们想要正常的生活！！”
有的人因为没了牙齿，口齿不清地呐喊着，有的人直接冲了上去，去与魔导士和士兵们肉搏，甚至少数抢到了武器，杀掉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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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人几乎都逃走了，没逃走的都死全了。遍地是内脏，烤熟的肉。没有被魔法击中的人的人的脑袋备打穿，脑子失去了头骨的阻碍，从脑袋里流了出来，有的人连续被击中好几十次，胸口，脸，腹部被打烂，破碎的器脏混着血液从体内逃出来。。
但大多是幸运的，只在身上留了几个弹孔，保住了身体的完整。
军队们气势高昂，领队军官朝着他的士兵们大喊“你们为了维多利亚的和平做了一件光荣的事情！回去之后开庆功宴，这是你们应得的奖赏！！”
军官一呼百应，除了魔导士，士兵们恨不得脱下帽子扔到天上去。
军队撤走后，我忍着恶心，观察着尸体。有些身着华贵，是贵族学校的学生，我认得这个校服，是维多利亚最好的大学的校服。
一个魔导士的尸体和十几个士兵的尸体无比显眼。
“………卡莉妲妈妈，如果你好他们站在一起，你会选择将法杖或者魔导器对准他们吗？”
卡莉妲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说出她的回答：“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会让他们吃一顿饱的，因为他们实在可怜，但如果是国王的命令……我还是会将武器对准他们，要是我公然反抗皇令，我接下来至少会有一段时间得小心着过，而且在国王眼里也会给我画好势力的界限，在心里面把我分到反对他的阵营之中。”
“……这和善恶无关，一批人是为了自己的基本权利反抗着，一批人是接受着命令，如果他们站在私底下见面，说不定还能一起喝一杯。”
“人啊，一坐到这个位置就会身不由己，商人身为商人，他就会去剥削，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那些工人要是坐在了商人或者贵族的位置，他们应该还是会做出他们最痛恨的人一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