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终于走到了幸运森林的边缘,他伸出双手调动体内的能量,缓缓输送至五彩斑斓的能量结界之上。
结界慢慢形成一人大小的缺口,外面是一片荒芜的黄土地,漫天黄沙,一望无际。
“小爷我总算出来了!”
他一时间有些泪目,虽然幸运森林里的各种奇妙风景确实好看,可也顶不住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寂寞。
“美食们!我来啦!”
林枫除了麻将是最大的爱好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吃些寻常人家做的小吃小喝,因为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太好,他在打零工的闲暇之余,总往一些小街深巷里跑,就是去寻找隐藏在深巷的美味,亲民的价格让他也能够接受,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学会了一些做菜的本领,这几天在森林里吃水果,偶尔抓些小兔子之类的打打牙祭,也没有各种调料的烘托,嘴里早就淡出味儿来。
“急速,开!”
体内的红色光团随着一声低喝猛然亮起,自小腹涌向双腿,林枫如同利箭般冲刺而去......
穿越了数十公里的黄沙地后,天色已慢慢黯淡下来,林枫总算望见了在不远处,一座座烟筒排放的小镇,被一圈残破的城墙围绕着,虽然看上去不是非常大,但总归是一座小镇不是。
他咬下最后半口小型的幸运果实,因长时间奔跑的疲惫和能量枯竭带来的虚弱感再次一扫而尽,调整好呼吸后,再次向目的地奔去。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是真没说错,林枫当时站在山坡上望着小镇也就不到10公里地,可真正跑下来,却是持续奔跑了三个小时,才勉强赶到离城墙1公里的距离。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早已关闭,守城的将士们正两三人一团,打着哈欠,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家常。
林枫围着城墙走了一圈,总算在城西的位置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阴暗位置,他计算着冲到城墙底下的时间,仔细观察能够用于攀登的凹凹角角。
经过十多分钟的合计,他觉得差不多了,体内的能量也恢复了莫约三成,于是不再犹豫,嗖的一声冲向城墙。
红色光团的力量被他发挥到了极限,十多秒就穿越了三百来米的草地,来到城墙底下后,他手脚并用,将城墙上的一些凸起或凹陷的位置作为发力点,三下五除二就攀上了十米高的城墙。
刚翻上城墙,他立马蹲下身子,找到一处阴影匍匐着,再次观察起城墙中及下方的情况。
这座小镇的看守并不是很严,士兵们最多二十分钟一巡逻,巡一圈的时间大约十分钟,自己攀上城墙是刚等巡逻的士兵走后不久上来的,也不过用了两三分钟,还有充足的时间供自己观察。
“太刺激了,之前自己哪儿做过这种事儿,简直就像电影中的王牌特工一样。”
他心中暗想,却没耽误眼中的事儿。
分析之眼,开!
一股淡淡的绿色覆盖住原本褐色的眼眸,在他眼中微微泛着光芒。
城墙莫约十米,下方二十米内无建筑遮挡是个麻烦事,好在四下无人,应该没人看见,可以慢慢下去。
说干就干,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红色光团的力量,慢慢朝城墙下爬去。
“呼,总算下来了。”
大概五分钟,林枫爬下了城墙,来不及松口气,他立马全速朝着居民区跑去,还好小镇的夜晚不算繁华,月黑风高的晚上还真没让一个人发现他。
来到一偏木屋附近,他才有空仔细打量起小镇的方方面面。
小镇整体与前世的唐宋期间风格相似,士兵穿的也是中式的皮甲,一路上的建筑最高不高过五层,大多数都是木屋,只有几家装饰过得去的房屋才有砖瓦。
看来这个华炎国与前世的唐宋相当,自己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国人了,还好没去奥拉国,那边肯定就是西方咯,以自己的长相,出去多半都是旁人的焦点,自己可不想太过高调。
当下最要紧的是找件衣服,再去弄点吃的,找个客栈住下。
可自己身上一无所有......
有了!
林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可真是个天才。”
无本的买卖,除了赌,还有什么?他们不是信奉麻将吗,自己只要略微熟悉熟悉这方的规则,弄点生活费不是手拿把掐?
他站起身子,随手拿起不远处一处人家挂在外面的短装和裤子穿上,虽然有些肥大不太合身,但起码可以走出去见人了。
至于鞋子,自己在森林里用一些枯树条编了一双蹩脚的草鞋,虽然看上去十分简陋,但好在是晚上,出去也不会有人太在意自己的装扮。
再用上裤腰带的一根粗布条绑上自己齐肩的头发,一个邋里邋遢的苦力小伙就此诞生,脸上黑一片灰一片,跟自己顺的衣服还挺搭,瞧着就一卖力气活的。
身上的衣服还未完全干透,应该是主人今天刚洗过的,不过林枫并不在意,反正马上就要换了。
他不知道小镇夜晚是否有古时候的宵禁,也没有大肆在街道上行走,而且每走一段路都要找处隐蔽的位置观察观察,看看四周有无巡逻的士兵。
就这样一路小心谨慎,行至城东一片时,从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宅子处,他听到了时不时起哄的吵闹声。
闻声望去,这座宅子在周围一片可谓是鹤立鸡群,白刷刷的墙面,大约三四米宽的大门,门口两位带着兵器的守卫一身黑衣,无不彰显它的气派,门匾上用华炎文写着:大运麻将馆。
就是这了!
他整理好衣裳,大大方方地从街巷中走了出来。
见林枫向大门走来,两个黑衣守卫抱着刀,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苦力小子。
“年轻人,是来打牌的?”
“是啊,怎么时间太晚了吗?”
他镇定地回答道。
其中一个瘦高个守卫上前,粗略的搜了搜身,等到他摸向林枫腰间时,被林枫挡了下来。
“哎大哥,这里就别摸了吧,藏不了什么兵器,一点小钱,见谅见谅。”
他略躬着身子,一脸讨好的望向瘦高个。
瘦高个看了眼林枫,也没再说什么,努努嘴,示意让林枫自己推门进去。
“谢谢大哥,发财了给你们买宵夜啊,您辛苦!”
林枫笑呵呵的从二人的空隙中穿过,一把推开大门,再慢慢的合上。
一转头,热闹的场景让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十多个麻将桌正整整齐齐的摆落在两边,已经坐了七八桌。中间是能供两人行走的通道,六七个丫鬟打扮的妇人或小丫头正站在不远处端茶倒水。
见来了客人,其中一个莫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丫鬟利索的走到林枫面前,甜声问道:“客官,您是玩麻将,还是玩其他的?”
“噢,我先不玩,找朋友来有点事儿,你忙你的,到时候我打牌,自然会找你。”
林枫嘴里撒着慌,脸上却是一片镇定自若,好似常来这里的客人。
“那您有事儿再吩咐,我见您面生,如要凑人打牌,请先到旁边角落的台子兑钱,咱们这儿打麻将是不用现银的。”
“啊?哦,好的好的,谢了,你忙去吧。”
大手一挥打发掉了丫鬟,林枫眉头一皱,糟了,自己身无分文,怎么换筹码?华炎国连这套都研究出来了,中西结合?
为了不让人瞧出异样,他慢步走在过道上,脸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各桌上的牌局,就像一个来了兴致的赌徒一般,除了身上的衣服破点,还真让人瞧不出端倪来。
从麻将区到后面的牌九、骰子区走了一圈,林枫心里有点谱了。
这跟自己前世的赌场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用的东西与唐宋时期用的相仿,种类少了些,规矩等等差别并不大,只是叫法不一样。华炎国兴打类似江汉麻将的开口番,这边叫双开麻将,开口叫做下铺,作将的牌(两张相同的字)必须是二五八的将才能胡牌,大胡可以是任意将。
下铺也就是无论什么牌型,想要胡牌必须得碰、吃、明杠牌(对方打一张自己三张牌碰下来)才可以,暗杠(自己起四张)不算下铺,下铺算一番,对方下铺也算一番,如将红中或者发财打出,一张字算一杠,明杠算一杠,暗杠算两杠,总共四杠才算胡牌,不过这边在叫法上说是两杠起胡,下铺的番是不算在叫法内的。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在赖子的说法上,总共筒、条、万、东南西北中发白,共计一百三十六颗麻将子,庄家拿14颗,其余人拿13颗,剩余一张单字翻开加一为赖子,如翻八筒就是九筒的赖子,九筒就是一筒赖,但翻到北风、发财、红中为白板赖子,翻到白板则为东风的赖子。赖子可以听作任何牌,把赖子打出去算杠,算作两番。自摸屁胡只有一个赖子才能胡牌,杠上开花无论几个赖子都可以胡牌,大胡几个赖子都可以胡牌。
胡牌时有赖子不加番,无赖算硬的加一番,大胡加一番,大胡自摸加一番,如大胡点冲,则点冲的人加两番,其余人为加一番。比如台上四人均下铺无杠,自摸人为清一色,无赖子则是三番牌(大胡一番、大胡自摸一番、硬的一番。),有赖子则是刚好够胡的两番牌(大胡一番,大胡自摸一番。),若有某人点冲大胡,则是点冲之人刚好够胡两番牌,其余人为一番牌。
杠四番则为满番,若三家满番则为金鼎,若按50文封顶来算,2番及以下为10文,3番20文,4番30文,三家同时给30文则为金鼎,得各给50文。
大胡有清一色、碰碰胡、将一色、风一色(白板也算作风)。其中除了风一色胡牌无论是否番满,都算直通金鼎,其余大胡番数都是一样的。大胡讲究包胡,若对方已吃、碰、杠了两手牌,已方再打相同的字给对方吃、碰、杠了第三手牌则算作包胡,被胡后按金鼎番数给钱,其余两家不出钱,只有己方出,这样规则的诞生也是为了防止作弊。
若吃、碰、杠后只剩一张牌,则为“全求人”牌型,自摸不加番,被人点冲二五八将后,点冲之人需按金鼎番数给钱,若大胡番数冲突,如自家条一色,胡牌子为二条,若有人打出二条胡牌,则哪种牌型番数大算作哪种。比如番数不够金鼎,对方点冲全求人,则对方一人出金鼎番数的钱,如番数够金鼎,则其余两家同样支付金鼎钱。
(具体规则参照荆门双开麻将,与武汉开口番麻将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