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眼
模糊…
朦胧的视线。
天空,是那样昏黄。
莫名给人一种,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压抑感。
自己是身处何方呢?
脑子里的思绪似乎有些混乱。
直至这瞬间。
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巷口。
……………
这地方,是哪里呢?
等重新站起身后,眼前的一幕让少女陷入慌乱。
数不清的围观群众。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坏事呢?」
「你是杀人恶魔吗?」
「为什么你能这么狠得下心?」
「你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吗?」
「你不会自责吗?」
「会吗?」
「会吗?」
「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一句又一句,没完没了的质问。
她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
更为可怕的是。
这些围观者,他们几乎都统一性的双眼无神。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宛如行尸走肉般的丧尸那样。
无所适从之际。
后面突如其来的一手臂将自己喉咙箍住。
直至这时才意识到后面原来也有人。
扼住自己喉咙的手臂是那样粗壮有力。
「你说你惹我干什么呢?你说你惹我干什么呢?」
真想挣脱啊…
但这诡异的怪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人该有的力量吗?
自己在这手臂的纠缠下,宛如被恶狼咬住的兔子。
只要稍微他稍微再发力一下。
自己脖子定然会断掉吧?
甚至没办法看到身后人的面目。
身后的人。
箍住自己喉咙的同时。
身体上的肌肤也无限贴近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一股温热的暖流。
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似乎意识到了。
那所谓的温热的暖流,大概率是…血!?
腐臭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作呕,奈何的是,被生生扼住的喉咙,已经连这最基本的都不可能做到了。
无限贴近自己的肌肤。
耳朵更是传来宛如流水一般哗啦哗啦的声音。
是血液在流淌吗?
人群开始簇拥上来。
原本被勒住的喉咙,已经快窒息了……
现在这么多人同时围过来。
更是大大的减少了呼吸新鲜空气的范围。
怎么办…
我要……死了吗?
「不要…不要…我不要!!!!」
惊醒。
女人有些困扰的坐起身。
是梦吗?
想到这,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
一些回忆也随之涌了上来。
……大家。
会原谅我吗?
真难受啊…夜深人静时回忆起伤感回忆什么的。
太折磨人了吧。
#夏日的宠物店

「继续要这种吧!」
「………你已经买了好多了,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啦没事,买得多证明你店好啊,我啊,已经推荐给其它朋友了,那些同样养了宠物的家伙啊,一个劲的托我帮他们买呢!哈……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当好人呢?」
听着男人这样一说。
宝美也顿时语塞,最后只能给他结账看着他转身离开。
「……哦对了!记得多进货啊,叔叔我呀,还会随时来光顾你的。」
这是顾客离开店之前的最后一番提醒。
脸上带着挺和谐的笑容。
虽然是这样没错。
但宝美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了?」
芽衣进来店里,走到她面前。
思绪终于被打断。
在好友带着满是好奇的疑问下,女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只是你多虑了吧?」
「说不定就是呢…但两个星期了,每天都坚持来买一袋宠物粮食,就好像上班打卡一样准时,风雨无阻,哪有人这么多朋友同时养宠物的?这也太诡异了不是吗?」
「反正对你也没有坏处,还能增加你的收入,你就卖嘛,管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朋友养宠物呢,别人的事那也是别人的事,你呀,就经营好自己的店就行啦,去揣测顾客心思什么的太累人啦!」
「……也是。」
#异空间
眼前是因为压抑不住内心负能从而导致失控暴走变成怪物的感染者。
「这算是你的考试了,这场战斗要是失败一次的话,你就会死在里面,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哦。」
这番提醒言犹在耳。
要独自面对这个感染者。
只能赢不能输。
………输了的话,就会死,会死在这里…
只有一次机会。
死了的话…
!被发现了?!
男孩惊慌失措之际。
无数的兵乓球拍飞向自己。
这是入队以来第一次在没有队友的协助下,独自面对敌人。
离死亡是那么接近。
不过似乎也正如他所愿。
或许是因为自闭症的缘故,以往和队友一同作战都唯唯诺诺放不开打呢。
稍微放开一点战斗那些家伙又会嘲笑我这个新人故意逞能装模作样博取夸赞吧,不用心战斗又会责怪我吧?
算了,这样一来倒是挺好…
只有一个人的战场,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战场。
不会有嘲笑声,不会被打击自信心。
不会有责骂声。
这就是我想要的战场。
就这样,手中利剑砍飞了不知多少迎面飞来的兵兵球板。
尽管战斗得是如此卖力,但也总有失误的时候。
手一个兵兵球拍从手臂旁边划过。
顿时划出一个大口子。
鲜血直流。
这种灼烧一样的疼痛,只持续了一阵子。
因为有身上的盔甲在吸收伤害。
#回忆
玲奈:「我们身上套着的盔甲是有一百耐久度的,战斗时可以帮我们吸收伤害,同时也能马上治愈我们身上受到的伤害,但若是耐久度低于百分之五十的话,无论是吸收伤害还是治疗系统都会停止,一切伤害由本体承担,不带自愈那种。」
耐久还是百分之九十五的话,看样子…
还是有很多机会。
紧接着。
男孩再次朝着感染者方向冲去。
兵兵球拍不断的划过自己身上,机甲也在不断修复,但同一时刻,耐久度也在持续性下降。
许许多多的疼与痛。
都只是短暂性的,一下后又恢复如初。
附带灼烧伤害的兵兵球拍…
很难想象没有治疗系统的情况下。
这擦伤一定会疼得让人崩溃吧……
「那几个试验者情况怎么样了?」
「没办法呢,一如既往的实验失败。」
「看来要找到合适的人选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
「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那个人】了吧?」
「并不是我不想动用,但前提是替补找好了吗?那群一刻都不能安分的家伙,失去了管理者,情况会很糟糕吧?」
「无需担心,毕竟呀,宝藏呢,总是会出现在不起眼的地方,就比如……」
听到助手这番话后。
年迈的克莱博士眼前一亮,似乎也懂助手的意思了,「居然要沦落到去那种地方找人选,这边就没有像样一点的了吗?」
「抱歉,没有就是没有,我也莫得办法呀不是吗?」
沉思一阵后。
体态臃肿的白大褂老人家也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只能那样了。」
#异空间
…这家伙…倒地怎么回事?
面前感染者被数根金灿灿的链子牢牢缠住。
源头是那漂浮空中打开着的好几本书籍。
即使这样。
男孩仍然拿他没办法。
将其控住,再冲过去将其解决。
这是想出来的战斗方案。
无可奈何的是,每次发动攻击时都会出现无形的护罩来保护感染者。
不仅如此,这个看不见的护罩还会反弹。
几个回合下来,男孩有些疲惫。
脑海中甚至幻想着有其它队友在场轻松解决战斗的场景。
那样该多好。
不行…这是我一个人的战场。
我究竟在瞎想些什么呢?
面对打不倒的敌人,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战胜他为止不就好了吗?
在他身后,一本书放置地上打开着,中间放着手机。
流动的光亮,从屏幕溢出,钻进躯体。
兴趣爱好,转换成超能力。
根本就没有期待过能赢。
更没有期待过能打穿他的那坚实的护罩。
反正再怎么打也只会一如既往的遭到反弹罢了。
所以,此刻的自己究竟在徒劳什么呢?
漂浮空中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铁链。
似乎也撑不住多久了吧…
等控制不住时,又该迎来无数兵兵球球拍的狂风骤雨般的袭击了吧?
现在耐久度是百分之五十三。
快要倒下了吗?
我一个人的孤独战场。
就这样孤独的死去或许也不错……
不过。
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再尝试一下呢?
身后转换能量的光消失。
他也再没有过多犹豫的持着手中利剑,径直冲向敌人。
先前接连吃瘪的缘故。
似乎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然而事实却狠狠打了他脸。
挥剑砍过去时,那护盾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
感染者实实在在的挨下了这一剑。
#战后
「呼……我明明只想跟大家一起玩兵兵球而已,大家却因为我太弱而孤立我,果然啊,弱者在这个世界不配有立足之地呢。」
被孤立而导致变成怪物吗?
「喂!小子,你最后那一剑也太狠了吧…现在我还在隐隐作痛呢…到底是什么招数啊?」
躺着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
「啊?……游戏……」
「把手机游戏转化为超能力的方式嘛?真是稀有魂印者呢。」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呢?话说,你有点害羞呀,你也被孤立过吧?」
「………」
「这么含蓄可干不了大事啊,可不要学我啊,因为一时被孤立就成为了那样的怪物…记得要放开点啊,哈哈哈哈……呕!」
弥留之际。
男人还想多说些什么,但重伤和正逐渐消失的躯体已经不允许了。
「那就这样啦!来世有缘分的话做个朋友吧!」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话语。
明明也是一个挺乐观的人吗?
经历了什么样程度的冷暴力才会变成那样呢?
拖着一身的疲惫与伤。
回到了战舰。
直接就听见响亮的笑声。
那是玲奈在和凌都聊得火热。
多刺耳的笑声。
……算了。
乐观人的世界。
我这个异类就识趣点吧。
就这样,带着冷漠态度,从有说有笑的两人眼前径直走过。
「那人怎么这样啊?」
「不知道呢?」
「不管了继续说回刚刚那个事,就是吧……」
「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笑声还在响着。
却让他倍感厌烦。
若是乐观些,再乐观些的话。
会很自然的融入他们话题吗?
会吗?
脑中不自觉的幻想着自己融入进去,并且跟两人有说有笑尽情畅聊的场面。
但又很快便停止了构思。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那做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吧?
#夜
「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你不也没睡。」
「我推荐你去警备队做兼职做得怎么样了?」
「都嘲笑我,我好难过,要是你在就好了。」
「没人嘲笑你,大家都很善良,那里兼职一天五百魂晶币,不用体检,等你做完了我贷款供你读大专,读成年人大学。」
大概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吧。
在这个自己是异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