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我來到了九條沙耶香小姐的房間,由曾祖父準備的客房,供九條沙耶香小姐、九條月小姐還有八神璘小姐的房間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霜先生」
「我真沒想到沙耶香小姐是『聖騎』」
「敝人當上『聖騎』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是上一代的『聖天子』大人請自來稻荷神社來找敝人的」
「原來如此,嘛畢竟離巽她並沒有告訴我妳們回到日本之後的事情」
稍微想了想沙耶香小姐是『聖騎』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是仙人
「依照劍使大人的性格他應該只告訴你他教導過月月劍技吧?」
「算是吧?」我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然後從空間拿出了一個卷軸「剛剛我講的只是氣話,我想子國京子如果知道有個這她應該也不會放過我」
「這是?」沙耶香小姐將身子湊了過來,璘小姐也開始注意著我手中的卷軸
「自家用《百鬼夜行繪卷·最終補遺》」我將卷軸打開,裡面記錄著各式各樣的付喪神,甚至還有一些比較強力的妖怪
打開的瞬間妖氣開始噴發出來,為了不讓妖氣再度外洩,我趕緊重新綁了起來
「這難道是傳說中《百鬼夜行》的後續之作?」八神璘小姐驚訝的看著我放在桌上的卷軸「你是怎麼獲得的?」
「我的有個朋友曾經被這個卷軸操控,後來她就把這個卷軸給我了」我默默想起了那個喜歡讀妖魔書的女孩子
「璘不要小看她喔」沙耶香小姐不知道為什麼的幫我介紹了我的身份「他的媽媽曾經是博麗巫女喔」
「博麗巫女?幻想鄉的巫女嗎?」
「是的,雖然我不想靠著媽媽的身世啦」我無力的嘆著氣說著
之後沙耶香小姐邀請我陪她去庭院散散步,而我也同意了
「這麼晚了,沙耶香小姐想對我說什麼呢?」
「走吧,陪敝人去一趟嵐山公園吧?」
「嵐山公園?為什麼?」
「普通的散步啦~」
「嗯?」雖然我不知道沙耶香小姐的目的但是我還是跟在她的後頭
就在前往公園的時候九條沙耶香小姐開始說起故事
「迄今二十幾年前了吧?有一對相當有錢的夫婦,生了一對非常可愛的姊妹,當時日本正值產業起飛,丈夫非常意氣風發,跟各大企業都有匪淺的關係 ,妻子也時常遊走在上流社會的社交中,那對姊妹在同年中是無比的幸福快樂」沙耶香小姐自顧自的說著,而我也沒有插嘴而是繼續聽她講故事「然而好景不常,亞洲金融風暴,席捲整個大東亞地區,這位丈夫身為各大企業的股東,自然是難逃此難。他又為了家庭和事業,鋌而走險向黑道結了一筆為數不低的貸款,但是再多的金錢,也無法改變那如無底洞般的股市綠字。丈夫終究是受不了龐大的債務壓力,羞憤自盡了,而妻子也絕望的帶著兩個孩子,在家中燒炭自殺,追隨丈夫而去…………」
我繼續沉默,但是還是仔細聽著沙耶香小姐的故事
「如果一家四口都這樣離去可能還幸福點,但是這兩姊妹卻不知怎麼樣,居然奇蹟的生還了下來」
沙耶香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從昏暗的燈光我看到她吞了吞口水
此時我才緩緩的說出話:「夠了,不需要再說了沙耶香小姐」
「咦?為什麼?」
「為什麼要說自己這麼傷心的的過去呢?」
雖然我這麼說,但是我自己也是那種從過去傷痕走不出去的人
「被你發現啦,這是敝人和月月的過去」
「是啊………」
「不過,霜先生真是善良啊,當年劍使大人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聽之後的故事呢!」
「我可不像她,我的姊姊和我說過:『除非必要,不然不要隨便去偷窺別人的秘密』,再加上我認為妳是好人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姊姊?你是說新上任的國防部長?」
「啊啊……她確實是我的大姐,但是和我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姊姊說的」
「這個姊姊是秘密對吧?」
「是的……很抱歉無法告訴妳」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沙耶香小姐是好人,但是她畢竟是『聖騎』,我無法告訴她我其實是『第一位病能者』,相庭晴夏的弟弟
「那麼讓敝人稍微任性一點把故事說完吧」她繼續道出她悲傷的過去「沒勢沒錢,背後又有著複雜的債務壓力。沒有任何的親戚或是這對夫妻以前所謂的朋友肯向這對姊妹伸出援手。淪落街頭,無依無靠,當時的她們只是大環境下的其中一個悲劇罷了。因為她也同樣發現,街上無家可歸的人多的是………」
透過昏暗的燈光,我再次看到沙耶香小姐眼角,帶著一絲淚光
「就這樣在躲追債又挨餓受凍的生活中折磨了近乎一年後,終於那對姊妹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她吸了一口氣,聲音開始變得溫柔
「再長的躲避,也有被抓到的一天。那天一群惡棍,帶著刀槍棍棒,將這對姊妹從她們賴以維生的破舊紙箱拉了出來。他們當然知道這對姊妹沒有錢,所以要脅姊姊為了妹妹,將自己賣出去,成為他人玩物………」
此時沙耶香小姐轉頭過來看向我然後問道:「霜先生,怎麼一點都好奇呢?」
「這種東西,用膝蓋想也知道………最終有人來救了妳們兩個,之後把妳們帶去稻荷神社請巫女收留妳們吧?」
「沒錯,從那天起敝人才知道,唯有力量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事、物」
這點……和我很像呢……
就是因為失去過才知道要怎麼努力向上………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如何呢?這就是敝人的故事」
「意外的悲傷呢……」
「但我想,霜先生的故事應該比我還要更加的悲哀吧?」
聽到她這麼說,我並沒有回話
「不願意說,敝人也不強求」
接下來她就開心的跳著步伐望公園前去
來到嵐山公園之後我們看到有一些人在公園裡運動,一些長椅也坐著情侶在卿卿我我
「所以沙耶香小姐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其實也沒什麼,當然是稍微放鬆一下而已」沙耶香小姐對我露出了微笑
「這樣啊,那就稍微散步一下吧?」
接下來我們就稍微逛逛公園,雖然天氣越來越熱了,但是晚上吹來的涼風,讓我們並沒有流汗
就在逛完一圈公園要回去的時候我和沙耶香小姐突然警戒起來
「霜先生你也注意到了嗎?」沙耶香小姐已經做出了要拔刀的姿勢
「嗯,要不注意到也蠻難的」
在我們的上空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妖氣,我看向周圍的人們,他們像是斷了線的人偶相繼倒地,接下來在上空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怨靈
「沒想到居然會自己跑來這裡」我召喚寒楓到了手中,然後擺出了架勢
「畢竟這裡有靈脈,再加上這妖怪應該是是被安倍家的人封印的,所以就直接跑來了」
怨靈揮了揮它的手一道強風就讓我們無法靠近,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被吹飛
「嗚……」我看到了沙耶香小姐並沒有向我一樣把刀插在地上,反而是用刀切開了風壓
強風結束後,怨靈已經消失,看樣子是已經跑到山上去了
我看見沙耶香小姐拿出手機,並且打給了月小姐:「月月妖怪已經來了,叫所有人做好準備,敝人和霜先生馬上趕回去!」
我也拿出了手機,呼喚裡面的AI「079,妖怪的行進方向還有人倒地嗎?」
『是!有的』
「霜先生,這些到底的人等等陰陽寮會來處理,我們先趕回去」
「明白了!」我向回去的路上跑了幾步之後又再度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霜先生」
「沙耶香小姐,妳先回去,我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沙耶香小姐向我點了點頭之後趕緊離開,去追妖怪了,而我則是舉起了寒楓,並且開啟了『病能』
每過幾分鐘一群人來到了公園,他們穿著『陰陽寮』的衣服,準備搬移這些倒地的民眾,但是我卻制止了他們
「等一下!」
「怎麼了?這些民眾很危險啊!要趕緊送醫才行」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們根本不是『陰陽寮』的人吧!」
一名有著秀麗的黑色長髮,紅色瞳孔穿著白色實驗袍的女性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外人發現了,小朋友妳是誰啊?」
「嘛…確實是外人畢竟我和爸爸家早就斷絕關係了」我舉起寒楓指向她的喉嚨「妳就是……子國京子吧?」
黑髮女子抱懷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忙著在做實驗我都不知道我變得這麼有名了嗎?沒錯我就是子國京子!」
「終於見到妳了………」
「難道妳是『聖騎』嗎?」子國京子懷疑的看著我「但從就氣息看過不出來的,我想你應該只是『芬里爾』培訓的學生吧?或是『陰陽寮』的人員吧?」
「很抱歉都不是」我盯著她手中的寒楓不敢放下「我只是來這裡擋住你們去路的人」
「妳覺得你擋得住我?」子國京子再次發出了笑聲
「擋下幾名瘋狂科學家不是什麼難事吧?」
「妳這麼說的確沒錯,雖然我熟悉陰陽術,但是那東西對付人類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只不過!」子國京子看了一下後面的手下,接下來一名有著白色頭髮紅色瞳孔,穿著病袍,雙手雙腳被電子手銬銬住,脖子上還被帶著一個金屬項圈的的少女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以為我不會帶實驗品出來嗎?」
「………瘋子……………」
看著小女孩手臂還有腳上的傷痕,以及臉上憔悴的眼神,我大概知道她接受過什麼實驗了……
雖然相庭晴夏也是瘋狂科學家,但是她的實驗成果比眼前的這名少女好很多了
「這是我可愛的女兒喔,接下來她就要和妳戰鬥了」
「子國京子………妳還是人嗎?實驗體居然是………妳的女兒?!」
「啊啊,毫無疑問的,我在基因上確實是人類,被妳這麼一說我開始羨慕不是人類但有著人類一樣外觀智慧的『病能者』了」
「少在那邊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憤怒的稍微揮了一下寒楓「說的妳好像了解相庭晴夏一樣!」
「這是當然的,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瘋狂科學家啊!」子國京子,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遙控器「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意思是,你更了解相庭晴夏嗎?」
聽到這句話我不經倒吸一口氣,然而子國京子並沒有很在意
按下了搖控開關,少女手上的手銬和腳銬就脫落了
「嘛,也不是很重要就是了,畢竟妳也要死了……」
子國京子突然瞪大雙眼並且命令實驗體
「殺了她!」
少女以人類不可能擁有的速度衝了過來,她的雙手被黑霧給覆蓋,形成鋒利的爪子
在『病能』的輔助下我能看的清澈她的移動軌跡,她的速度比異界人路西法來的慢
我用手中的寒楓擋下了她的兩次攻擊,她怒吼了一聲,朝我撲了過來
我把寒楓一橫擋下了她的猛攻,突然間她的體內再度爆出黑霧,那些黑霧在她的背後變成了翅膀,那些翅膀射出了羽毛刺進了我的皮膚
「嗚啊……」我用『病能』強化了身體頂開了少女,然後後退了好幾步
這少女難道是……可以任意使用《百鬼夜行》裡的妖怪的能力嗎?
接下來她在手中搓出一顆火球,並朝我丟了過來
我避開了攻擊,並且發動了劍技:「絕劍技初型·紫電!」
突然間我的左肩噴出大量的鮮血
反擊?!不……而是直接把傷害轉到我的身上嗎?
我看到眼前的少女再次噴發出黑霧,她的手上拿著如同我的小人,然後在小人的胸口釘了一針
「噗啊……」我吐出了鮮血,而胸口就如小人一般被刺穿了
雖然我後退了幾步,但是白髮少女卻出現在我的面前,黑霧在手中凝聚成一把太刀,朝我的肚子斬去
「絕劍技二型·流星!」我穩住腳步,用寒楓用力的把她的太刀往下打
接下來輪到我的反擊時間了,我將『二感共鳴』往上調變成『三感共鳴』
雙眼的羅馬數字Ⅱ也變成了Ⅲ,我將寒楓往上一滑,砍中了了她的肩膀
「呀!」她拍動了翅膀往後飛,並且對我射出了如同又把我燒死的火焰
「秘劍技奉型·炎水薄斬!」
我將火焰全部吸收,並且雙手把寒楓高高舉起,在我揮下的瞬間再度發動了另一個劍技
「秘劍技櫻型·千本櫻·落櫻散華!」
燃燒著我火焰的櫻花花瓣,伴隨著狂風在白髮少女的四周起舞,最後一同攻擊少女
在我以為成功的時候,少女體內爆出一團黑色的濃霧,將所有櫻花花瓣給震開
「博士……實現體已經………」一名男子拿著平板慌張的跑向子國京子
「我明白……果然還是需要那個卷軸嗎?」
看樣子眼前這名少女也到了極限了
子國京子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啟動了手中的遙控器,我眼前的少女脖子上的項圈放出了電擊,瞬間她就倒地了
幾名像是醫護人員的人把少女帶走,並且再次幫她銬上了電子手銬還有腳鐐
「真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功夫」
「好說好說………」我稍微喘了幾口氣,如果剛剛那名少女是認真要殺我的話,我應該是被碾壓的,但是就在她要用太刀揮我的一瞬間我看到了
她的眼神充滿著憂傷,嘴巴雖然沒有說出話,但是嘴唇稍微動了幾下
在『病能』的輔助下我讀懂了她的唇語:『誰來救救我……』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子國京子開始跟我談條件「我放你一條生路,相對的,給我閃遠一點」
「如果我說辦不到呢?」
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再次擺好架勢
「那就只好讓你乖乖不能動了!」子國京子從袖子取出了符紙「急急如律令!」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我的『病能』才察覺到我身處在五芒星的正中央
「糟糕!」
子國京子將手中的符紙高高舉起,一道天雷打在了我身上,讓我痛苦的跪了下來
寒楓還有『病能』硬生解除
子國京子再度把符紙擺到胸前:「封印!」
瞬間我被縮在五芒星的結界裡,我都忘了子國京子學過我們家的封印術了
「抱歉了,我並不想殺你,等我結束就會把你放了,但在那之前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吧?」
語畢子國京子就帶著數人離開公園,朝安倍寮前去
而我受到剛剛的攻擊還跪坐在地上,什麼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