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明白了,自己对于情感这种东西压根就一窍不通嘛,比起那种事,现在的自己还真是作恶多端了,好吧,可能比这两个队友好一点。
老实说,我现在就想要回家……额,也不能算是家吧?据点……之类的?
老实说,看到千夏搞得那些折磨人的小玩意,我真的很不赞成,毕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是吗?
虽然是雇主的要求,但是如果我们不做,雇主大概也不知道,嘛,其实我更倾向于认为,雇主只是夸张的说法。
老实说,正常人真的会去研究怎么样折磨人这种事情吗?
看着千夏,她正在像那个人提问。
“呐,为什么明知道会死,还要偷老大的钱?告诉我嘛。”
她用一种似乎真的极其好奇而又恐怖的眼神看着对方。
“呵呵呵呵,天晓得呢?我自己都忘了,比起这个,换我问可以吗?”
他无所谓的笑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嗯?”
千夏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没穿内裤啊。你这恶心人的变态,果然杀手都是一群无法理解的神经病。去死吧。”
他嚷嚷着。
我不太想理会屋里的喧闹,躲了出去。
不久后,千夏和“师傅”走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
“哟,夕月,不走吗?”
“师傅”喊到。
“稍等一下吧。”
我走进那个小木屋,拿出了一枚氢化物药丸。
塞到他嘴里。
“如果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就把这个吞下去吧,里面是氢化物,一瞬间就会死掉,这样可能会少一点痛苦吧,或者说,你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就把它吐掉……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我站起来,走了出去。
追上了“师傅”和千夏,他俩并排走着,我跟在后面。
“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扫兴啊。”
“师傅”对我满是怨言。
我倒是无所谓啦,毕竟干这种事情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也对不起我的良心,我的话,处于至少要能够不要被自己谴责就已经需要竭尽全力的程度。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师傅?”
千夏问。
“难得出门一次,再接一笔生意吧?”
虽然扫了他们的兴,但是“师傅”心情好像还不错。
“还会有吗?”
千夏面无表情。
“春末是杀手的丰收季,毕竟谁都不想把眼前的障碍带到炎炎夏日。”
“师傅”随意的嚷嚷着。
我就在一边听,真好啊,拥有经验的老前辈永远都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丰收。
“嚯嚯……”
千夏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话说回来啊,千夏,你为什么不穿内裤。”
“师傅”问。
“秘密。想要神魂颠倒一下?”
千夏开玩笑似的撩了撩裙子。
“算了吧,话说的那么满,本人还是会穿蓝白条纹的处女,不是吗?”
我在一边开玩笑道。
千夏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女人真难懂……啊。嘛,我都忘了,自己现在也算是女孩子?
“总之,先去城市里好了。”
“师傅”的一句话,算是打破了尴尬。
“是啊。”
我立马回应。
“嘛。”
千夏也点了点头。
随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好吧,无所谓了。
结果,“师傅”还是果断的接了一单。
一单……我有些熟悉的身影。
蔻蔻?
虽然我压根没有看过军火女王,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白发大姐姐就是军火女王中的主角。
老实说,我无数次被这张帅气而从容的脸颊吸引。但是从目前的状况上来说的话,如果我们真的要去杀蔻蔻,那不就是意味着我们是前期的反派小炮灰这种程度的角色。
“这一单,我们要不还是不接了吧?”
我试探的问。
“不接了?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师傅”质问我。
“更好的选择……我只是有不详的预感。”
我回答道,说实话,我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没有所谓方案,哪来的更好的选择。
“那就投票吧,真是麻烦。”
“师傅”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皮。
“好啦,算了,我知道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因为他知道千夏肯定会同意他的方案吧?
真是可恶……嘛,老实说,我觉得千夏有点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里陷得太深了。
说实话,我有好几次都差点在这个老混蛋睡着的时候杀死他了。
不过都被千夏阻止了。
嘛,我能理解,她的父母都在那次时间里被杀死了,千夏也只是无所依靠。
可是我也是啊,我只是在没能逃跑并且被发现的情况下选择了那个能够活命的方法而已。
千夏,她已经陷得太深了,把仇恨都转变成了那种扭曲的爱。
混蛋啊……
我看着他,越看越不爽,我有预感……不如说是经验吧?这一次行动中,他会害死自己和千夏。
我没说话,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我也要交代在那里。
好吧?
反正死过一次,嘛,死亡这个过程最好还是不要有太长的持续时间,一下子死掉就好了,上辈子可是没机会感受啊。
疼了那么久,说实话,那种情况下没有给我的脑袋上来一下可不算人道主义啊。
哈?你问怎么死的。
被卡车——或者该说泥头车吗?
感觉这样更像是穿越之前会遇到的事情呢。
“师傅”和千夏商量着要去采购武器。
由于我的武器这次基本上没有怎么消耗,所以就没有去买,我干脆一个人欣赏起了这位蔻蔻小姐的照片。
军火商啊……
军火商?
嗯,我总觉得,军火商这种角色,在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军火商似乎都是一些类似于军阀之类的角色,掌握着一定数量的军事武器用以走私。
不过,蔻蔻似乎还是有些不一样啊……
老实说,我其实完全不太明白那些军火的货源到底来源于哪里。
在网上查了半天的资料,我终于在无奈之下打开了扫雷。
哼,聊胜于无吧。
能够有个解闷的东西就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在我输掉第五十一局的时候,“师傅”和千夏终于回来了。
“哟,欢迎。”
我向她们摆了摆手。
“嘛,又在玩扫雷啊?难度最高的?你难道不是从来没有赢过吗?”
“师傅”在一边冷嘲热讽。
咬着牙笑了笑,虽然是事实,但是说出来可真是让人火大。
“会赢的,不劳您操心。”
说完,我点开了下一局扫雷,然后精准的点到了一个雷上。
“看吧?”
千夏凑过来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这混蛋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努力忍住了揍千夏一拳的冲动。
“所以说,这次的作战,有什么计划吗?”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
“哈?我可不记得你是会提这种问题的人。”
千夏刚刚转过头,头也不回的说道。
“毕竟我刚刚也说了,不太赞成这次行动吧。”
我也回应着。
“是吗?计划就是这个。”
“师傅”有些得意的向我展示着他们新采购的机枪。
“诶~这样啊。”
我看着机枪,有些心不在焉,嘛,反正我们的任务大概不可能完成,现在的我反而比较好奇,如果真的在街上遭遇了这种大家伙,蔻蔻会怎么脱险啊?
嘛,当然啦,我也知道作为军火女王,这种东西蔻蔻见的多了就是了,可是脱险的过程确实会引入好奇勾人遐想也是人之常情吧?
————
我坐在车里,那两人人出去找目标了,好吧,我猜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毕竟他们不可能一出门就恰好遇到了同时准备出门逛逛的蔻蔻了……吧?
趁着他们不在,我点了根烟,小心翼翼的吸了两口,然后就专注的投入到了扫……
砰砰砰——
嘭——
我猜,这大概是我又输了一局的缘故,精神恍惚了吗?总不能是40mm榴弹的爆炸声……吧?
已经交战了吗?
好吧,一会估计就需要遭遇不得不开车跑路的情况了吗?
我翻到后座,然后继续玩起了扫雷。
嘛,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有事吧?
“师傅”有事了才好,千夏要是出了意外我可接受不了,嘛,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我怎么连思想上都如此的偏爱年轻女性这种。
当我点燃第六支香烟的时候,恰巧输掉了第六局,哦,打了挺久的了。
其实也就是六局扫雷的时间而已,因为是实实在在的在战斗,事关人命,所以才显得漫长吧?
枪声听了。
果然,我看到了千夏和师傅的身影。
千夏和师傅一起翻上车,千夏一脚踩到油门上,车子狂飙了起来。
“话说回来,那个小鬼不在情报单上呢,回头一定要把那个卖情报的杀了!”
“师傅”一上车就大声嚷嚷着。
“超赞成!”
千夏在一边附和着。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有一次在第一布点了雷。
嘛,似乎有坏事要发生了啊……
我把电脑丢到一边。
“喂,要不算了吧。”
我喊到。
“算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准备这样的大家伙啊!”
“师傅”指了指固定在后车座上的M2
我们的车开到了一条靠海的公路,很明显,前面有一辆白色越野车完全挡住了我们对蔻蔻方向的视线。
嚯嚯,真是厉害啊。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
枪声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两边颇为激烈等我交战着。
不过,由于一般的武器也奈何不得对面的防弹越野车,所以。
“千夏,再绕一圈,是时候用那家伙了,夕月,你去操纵那家伙。”
“师傅”喊到。
“哈?我可不会用枪。”
我喊到。
“啧,算了,你摸过的枪就再也打不中人了跟沾了诅咒一样,你负责用你的手段干扰吧。”
“师傅”的声音也又一次传来。
诅咒这种事,呀……那可真是对不起了。
我把脑袋缩在窗户下面,可能是影视剧看多了,我总觉得车上的防弹门的防护效果要比防弹窗户好。
再次回到了海边这条路上,刚刚路上的车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M2机枪启动,疯狂的扫射着我们侧面那辆银色的越野车。
“虽然对那个可爱的男孩开枪有点难过,但是能和很多伙伴一起上路不会寂寞哦。”
千夏说完,一个漂移回到了那条路上。
随后,那挺M2机枪开始喷吐火舌。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躲开吗?
司机是怪物吗?
随后,我就看到,那辆白色越野车一头扎到了路边的矮柱上,整个车身直立了起来。
怪物吗?那边的司机。
机枪理所当然的扫空了,而我们这辆皮卡车上的引擎也宣布报废。
嘛,似乎要不妙了。
有种危险的感觉。
“师傅,夕月,下车,动作快!”
千夏喊着,率先从驾驶座上跳下了车。
我随着他们一起翻下车子,躲在了一个大型集装箱后面。
前面的海港旁边似乎有楼梯,大概是方便停靠在港口的船只上的行人使用的,如果对方要上来只能从那个地方。
“师傅”和千夏已经瞄准好了。
我倒是不想蔻蔻他们被打中啊。
从腿包中抽出一枚手术刀丢了出去。
手术刀准确的蹭着港口的台阶飞进了海里。
嘛,这样对面应该知道我们的位置是可以打到他们的吧?
老实说,我对枪械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虽然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使用枪械进行精准的射击,但是从结果上来说,就像“师傅”说的,我碰过的枪就像沾了诅咒一样,基本上就再也打不中人了。
因此我基本上在使用各种投掷物和一对长短对刀。
其实在战场上背着两把刀行动真的不太方便啦,其实比起枪械轻一点,不方便的地方在于长度。
嘭——
一颗子弹从低处飞了出来。
“果然还没死吗?那就是说,武器商人也还活着吧!”
“师傅”嚷嚷着。
“不行了,时间太久了,对面已经布置好埋伏了也说不定,走吧。”
我又说了一句。
“喂喂喂,我倒是觉得,这次行动全都是因为你的犹豫啊!”
“师傅”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千夏小心翼翼的躲在箱子后面,结果那顶帽子居然被打飞了。
“师傅,我有不好的预感,一步都不要踏出去!”
千夏也说到。
难得我们两个站在同一战线上呢……
“我说你们两个啊!是该好好改改迷信的习惯……”
“师傅”冲了出去,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随后,一颗子弹又吻上了那家伙的头颅。
我叹了口气,早说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傅!师傅!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就这样丢下我走了?!”
千夏看着这一幕,似乎整个人精神陷入了崩溃。
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影响太深了,千夏。
看到千夏想要出去见那家伙带着的十字架。
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你疯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那双眼睛充斥着仇恨和愤怒。
我猛的打了她一巴掌。
“混蛋,要不是看在我们共事这么久,谁愿意管你啊!连谁是自己的仇人都分不清了吗?”
我想她吼道。
“可是……”
她的眼角泛出泪花。
“没什么可是的,这混蛋杀了我们的家人把我们变成孤儿了啊!真当自己是什么艺术家?你本来才是有可能成为艺术家的那个人!”
我不管她什么反应,带着她跳上了一辆路过的白色皮卡车。
现在就只能祈祷他们不会对平民开枪了。
皮卡车在行驶的路上,我听到了警笛的声夕月。
嘛,被吸引了啊,这些猎犬。
我觉得以千夏现在的精神状况,她保不齐会产生报仇啊,或者报仇啊,以及报仇啊之类的无稽想法。
等到我觉得足够远了,我抱着千夏跳下了皮卡车。
我拉着千夏躲进了一件看上去已经废弃许久的仓库里,里面充斥着灰尘和浓郁的机油味。
我拉着她,找了一块用来盖机械的大块棉布坐下。
“喂,听我说话。”
我摇着千夏的肩膀。
我看千夏好像不太想说话,所以干脆也不再问。
说实话,我们运气真好啊,在那种几乎肯定会被射中的情况下居然躲过一劫。
不知道是因为不想影响平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嘛,不管怎么说,活着太棒了。
“喂,恢复过来了吗?”
我问千夏,千夏没有说话。
“喂?”
我又喊了千夏一声。
“我一定要杀了她!”
她突然吼了一句。
“……”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千夏。
“你认真的吗?”
我问。
“是不是认真的……你为什么能够那么无所谓啊!”
千夏把我扑倒在地,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比起“师傅”对我的感情以外的淡泊呢,她这是想要掐死我吧?
我拽住千夏的手,她似乎要把我的脖子掐断似的。
“喂,你这……家伙……”
因为经常用近战和投掷的缘故,我的力气还是稍微比千夏大一点点。
我反过来把她扑倒在地。
“真是没救了啊……”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在我身下不停挣扎的千夏。
“嘛,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冷静下来呢?”
我手里又没有镇定剂,有也不知道怎么用就是了,至于打人后颈把人打晕,我可没有那样的巧劲,是不是该准备点**之类的?
算了,**这种东西没有医术指导,使用起来还是很危险的。
啊啊啊,作为一个语言文化学课(曾经)的学生,对于这种语言没有用的状况真是最没辙了。
我倒是希望千夏能够好好活着。
总不能像她掐我一样,抱着掐死人的心态去掐她吧?
老实说,我和千夏有点三观不和。
但是我反正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的类型,有时候她的任性我也会听一两句,乃至有时候明明她她错了我也会让着她。
但是正是因为死过一次,我才会这么惜命啊,这个混蛋到底能不能懂啊。
死亡什么的,是很痛苦而且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哼,还有,我就是双标了,我觉得“师傅”那种人死掉就是净化了世界的环境,他的存在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好处,他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混蛋。
虽然实际上千夏也算是罪无可恕,但是我反正愿意把千夏的罪行全都安插在那个倒霉师傅头上。
千夏挣扎的很厉害,可惜她的力气和体力都比我差一点,所以先没力气的终究是千夏。
“闹够了?”
等到她终于消停,我也趁机喘了两口气。
“混蛋……”
千夏在我的身下小声骂了一句。
“好吧,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
“我要复仇。”
千夏声音平静。
“失败了呢?”
我问。
“逃走,继续复仇。”
千夏回答。
“你真的觉得他们会再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吗?”
我有些无奈的无助眼睛。
“那就死在那里,反正我和她之间总有一个要死掉的。”
千夏说。
“是吗?那我怎么办?”
我问。
“随你喜欢。”
千夏说。
“哈,看来在你眼里,我和你师傅的地位还差的挺远。”
我有些无奈。
“……”
千夏别过头,死死盯着地面,在我看来,她其实是不想看我的眼睛。
“喂,听我说,我跟你一起去,下一次行动,如果失败了就放弃吧,我会跟她们求情的。让他们放了你什么的……之后干什么就随你喜欢吧,别再去招惹那个女人就是了。”
我说道。
“……”
她点了点头。
“好,一言为定。”
————
“有必要吗?”
被绑在监狱柱子上的千夏皱着眉头看着我。
“有必要,毕竟你自己要是闹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不会啦!”
千夏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千夏,吹着口哨出了仓库。
明明只是出来买个饭,结果鬼使神差的站在了警察局门口。
我站在警察局门口前面的花坛边上。
一支手枪顶住了我的后背。
“啊哈哈……”
我有些尴尬的把双手举起,放在身体两侧。
“看,我可没带什么武器,说起来,我只是出来买个晚餐而已。”
我向对方说,对方到是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完全没办法交流啊……
“喂喂,这可是警察局门口哦。”
我的眼角抽了抽。
忽然,警察局的大门打开,蔻蔻从里面走出来。
哦哦,近距离看到了啊。
感觉年纪应该比我大不少,但是看上去却很年轻呢,嘛,这才是永远……十七岁好像不太合适。
总之看上去很年轻就是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看上去脸颊上好像猛的挨了一拳。
她踏出警局门口的那一刻,时间似乎就在她身上定格了,她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一样。
过了许久,她的视线终于开始游走,最后定格在从我身后探出脑袋来的约拿身上。
“蔻蔻。脸怎么了,一副被人揍过的样子。”
身后一直拿枪指着我的沉默少年终于开口。
“刚才的小混混而已,别在意别在意。比起我这边,这位是什么情况?”
蔻蔻看着我,一副颇为不解的样子。
我举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入胸前的挎包里。
约拿给枪上了膛。
我拿出了一包湿巾。
“你需要这个吧?”
说完,把湿巾纸丢了过去。
“哦,正好。”
蔻蔻似乎毫无防备的拆开湿巾,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
“谢谢你了,所以,你有什么事?”
蔻蔻依旧一副微笑的面孔,就好像几个小时前并不是在跟我交火似的。
“可以做一个交易吗?商人大人。”
我问。
“哦?交涉吗?从杀手口中听到这个词还真是稀奇。”
蔻蔻还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
“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
我看着蔻蔻。
“嘛,回不回答就不一定了。”
蔻蔻从容的看着我。
“如果我们就这样逃走的话,你会放过我们吗?”
我问。
“嘛,反正要杀我的杀手多了去了,无所谓多你们一组。”
蔻蔻依旧满脸笑意,似乎被暗杀的目标不是她一样。
“哈……真是宽宏大量。”
我也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自己的话,在您这里值多少呢……?”
我又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话,是要把自己卖掉的意思吗?”
蔻蔻很夸张的笑了起来。
“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很有用的家伙,老实说,自己也是团队里最弱的那个角色,但是我想要的只是您能够给千夏一个机会,她是个好孩子,当杀手什么也不是她的本意……”
我说话说的有点紧张,总感觉这样像是为了罪人开脱。
“是啊,可是从结果上来说,她确实做了杀手,不是吗?”
蔻蔻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话语里却多少充斥着寒意。
“对……对不起。”
我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这感觉比拿枪指着我还可怕。
“没事,不用道歉,逃走吧,我不会追你们的。”
她的语气忽然又恢复了那种轻松,似乎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看来谈判不太成功啊……”
我苦笑着。
“对了,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蔻蔻忽然开口。
“嗯,如果我知道的话。”
我笑的有点难看。
“为什么,她没穿内裤啊?”
蔻蔻一本正经的问道。
“谁知道啊……”
我满脸黑线的摇了摇头。
“啊哈哈哈。”
蔻蔻忽然笑出了声。
“好吧,我忽然觉得和你做这个交易也未尝不可,哈哈哈哈,别死了哦。”
蔻蔻说完,带着约拿扬长而去。
真是个怪人……
我活动了一下因为一直没有改变站姿而有些酸痛的腰椎……
要不今天就吃点这里的特色美食好了?
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餐……还是吃面包果酱吧。
——————
我和千夏来到了蔻蔻所住的酒店的楼顶。
“不许动,在你们枪口对准我的瞬间,就会死哦。”
蔻蔻说道。
“比杀死师傅的狙击手还要厉害啊,连我也猜不到在什么位置。”
千夏终于放下手中的枪。
“我输了。”
随后,蔻蔻就颇为轻盈的从上面的楼梯房顶端一跃而下。
“你真不明白呢,这中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输赢,只是一场中与不中的运气较量。就像观察天气一样,我赌你在三日以内,从屋顶来偷袭,如果到了明天,精力和集中力都欠缺的我可能会被杀掉吧。嘛,这样也好,我也有问题问你。”
蔻蔻说完,我倒是比较惊讶,毕竟我确实主张明天再行动,虽然说千夏没有听。嘛,我也只是惊讶于自己的判断居然还蛮准确的。
“哈?”
千夏有些疑惑的看着蔻蔻。
“千夏,为什么没穿胖次。”
我看着蔻蔻,她再一次以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问出了这么不正经的问题。
至于千夏,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大概是愤怒和害羞交织的状态吧?
“真是让人火大的女人!”
千夏吼到。
“我是真心在问你耶。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回答,如果能够告诉我的话,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之前我们相遇的时候的问题。为什么即使知道会被沙掉也要贩卖军火的理由。”
蔻蔻笑着摆了摆手。
“呼……我和师傅第一次练手作战的那一天,因为黑手党的家在河的另一边,渡河的时候内裤湿掉了,觉得很难受所以脱掉了,结果之后就射的意外的准,被师傅夸赞了。”
千夏如是说道。
我也旁边津津有味的听着。
哦哦,原来如此啊,原来那次之前是穿内裤的吗?真是涨知识了。
“噗,不穿胖次会提升射击技术?”
蔻蔻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是啊!”
千夏依旧不满的盯着蔻蔻。
“真是个不错的故事,现在呢?”
蔻蔻毫不掩饰的,以一个极度好奇的眼神盯着千夏的裙子。
千夏一把撩起裙子。
“有穿着啊,很烦内!”
蔻蔻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扔来了一副耳机。
我有些无奈的的带上耳机。
蔻蔻嘴唇闭合,我是什么也没听见。
直到蔻蔻示意我可以拿下耳机了,我才摘下耳机还给她。
“真是可怕的想法。”
千夏似乎在感叹。
“是吗?我开始中意你了,我可以养你哦,考虑一下。”
“我恨你,甚至连三天都等不了……”
真的如此吗?
我看着她。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受害者罢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死死握住自己藏在内裤里的手枪的千夏。
“啊啊啊!真可恨!真火大!”
千夏把那把枪也甩了出去。
我自觉的扔掉自己的腿包很身上的挎包,然后把对刀扔在地下。
“喂,夕月,是吧?你的挎包里装着什么?”
蔻蔻满脸笑意的问。
“湿巾,而且是酒精湿巾。”
我开玩笑说。
“是这样啊。”
她笑了笑,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实际上是个便携医疗包,里面有纱布酒精棉签什么的,当然了,确实还有酒精湿巾,还有一副塔罗牌。”
我看着蔻蔻,复述了一遍包里的东西。
“喔,大差不差,至少对了大概四分之一左右?”
蔻蔻说。
好吧,您开心就好。
————
因为没有什么着急,所以我们蛮正经的参加了入队仪式。
嘛,看上去比起我,他们对千夏的入队更为欢迎。
这样或许不错哦。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在辩论桌上,我基本是个交流废柴。
说话都很难说的很流利的那种。
简单的做了一份煎蛋,这个倒是因为前世就经常做所以很擅长,其实我还会做很多料理啊,但是食材有限嘛,既然限定是蛋的话,即使很久没有做也不会翻车哦。
因为司机的车技很好,所以我记住他的名字叫毛,年纪最大的老爷子就是架着狙击枪的人,所以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蕾姆,同理,因为年龄最小的缘故,我记住了约拿,因为日本姓氏很显眼,所以我记住了戴眼镜的小哥叫东条,除了蔻蔻以外,队伍里只有一个女性角色,额,除了千夏以外只有一名女性角色,所以我记住了她叫法尔梅。黑人的名字叫威利,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叫鲁兹,这个是因为发色记住的,干瘦的人叫乌戈,没有什么特点的男人叫R。
呼,总算是大概能够叫出来他们的名字。
“还不错嘛,比约拿做的好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蕾姆开玩笑似的说道。
除了约拿和我自己,大家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大家都这么爱讲冷笑话真是太好了。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约拿,约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随后对我点了点头。
这算是肯定我的煎蛋做的还可以吗?
“啊哈哈。”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大家看着我们两个的交互,再一次笑了起来。
随后是千夏。
千夏的料理。
千……
看到大家都倒在了桌子上,我对面前的料理陷入了犹豫。
“千夏你……原来不会做饭吗?”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没办法的事啊!就你多嘴!”
千夏不满的朝我吼道。
约拿依旧面无表情的吃下了千夏做的大概是类似于炒蛋的东西。
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反而是心满意足的咽了下去。
“还是约拿小弟懂我。”
千夏一下抱了上去。
“喂喂,你这家伙离约拿远一点。”
蔻蔻这幅像是炸了毛的母猫一样的神情反而比她那微笑更像是真情流露。
嘛,可能面具戴太久也会累,还是说这也是面具的一部分呢?
我笑了笑,忍着反胃的感觉又吃了一口。
不妙啊,她是怎么做到同时炒出腥味和糊味的啊,哈哈哈哈。
虽然我觉得这个做的的确是难吃的可以,但是结果还是吃完了。
“哟,小姑娘,其实做的还蛮不错的嘛。”
蕾姆老爷子举着酒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因为很简单嘛,您喜欢是我的荣幸,老实说我还挺好奇约拿做出来的蛋料理是什么味道的,看着约拿小弟似乎接受能力很强的样子。”
我问。
“该怎么说呢,明明吃下去的是蛋,但是在嘴里却感觉是在咀嚼星之精的触须。”
蕾姆老爷子依旧笑着,但是描述出来的感觉却想当的黑暗。
“老爷子,其实我很佩服您的……如果我也能向您一样,在战斗的时候冷静而又冷酷是不是会好一点呢?我有时候会这样想。”
我看着端着红酒杯的老爷子,向他说。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很佩服那样的您……无论敌人如何都能下的去杀手,师傅是个这样的人,可是他是个没有原则的混蛋,女人,小孩,老人,他只想要达到目的。”
我说。
“哈哈哈哈,很多事情是必须要经历血与火的洗练才能完成的,而且回忆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种折磨吧。”
老爷子笑着,眼神中却充满着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
“很抱歉,让您想起不好的记忆……”
我低下头。
老爷子却没有责备。
“哈哈哈哈,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老爷子眯着眼睛笑着,悠哉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当时,如果千夏真的拔枪了……您会杀了她吗?”
我看着举着红酒杯的老爷子,一边塞了一块大概是炒蛋的东西在嘴里,一边问。
“我会打掉她的武器……”
蕾姆大叔似乎故意买了个关子。
“然后开枪杀死你。”
蕾姆大叔晃了晃红酒杯,补充道。
“是……吗?”
我苦笑了一下。
“毕竟这就是交易啊,你和蔻蔻的交易。”
他似乎在说一件与我们二人完全无关的话,真的,就好像开枪的人不会是他,中枪的人不会是我一样。
“我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吗。”
我又苦笑两声,嘛,之前还那么担心千夏,看来是白担心了。
“哦,说起来,比起枪械,你似乎更擅长白刃战和格斗。”
他死死盯着我腰间别着的对刀。
“嘛,我不会用枪,即使手不抖,我的枪也打不到人。”
我有些无奈,毕竟我是个枪械白痴。
“不会用武器的家伙和武器商人的组合嘛?还挺有意思的。”
蕾姆大叔晃了晃酒杯,优雅的离开了餐厅。
哈……我倒是觉得她可能受不了千夏的料理了。
“夕月!”
蔻蔻和千夏两人忽然一起向我喊。
“你快点让这个疯女人离约拿远一点!”
蔻蔻喊到。
“你快点帮我把这个臭女人拉开!”
我尴尬的向他们笑了笑。
下意识的夹了一块盘子里的东西塞到了嘴里。
我的表情就那样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