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开,继续向前吧。」
奥萝菈稍微尝试了一下,发现门被锁住了。
于是两人只得小心翼翼的前进,虽然一路上也有不少像是门一样的东西,不过所有的都打不开。
「好长啊,有没有其他出口……」
艾丽丝一边走一边不断尝试布满走廊的各种图画是否能够连通其他地方。
「呜呀!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突然她迅速跳开,紧紧抱住奥萝菈。
「这……」
奥萝菈也有些呆滞了,满墙的图画转眼间全都变成了紧紧盯着她们的眼睛。
「好恶心!我受不了了!」
既可怕又恶心的墙壁让艾丽丝接近崩溃。
「洗净一切吧!“圣·海啸”!」
她毫不犹豫的向前方空间扔出了附带了净化之力的高阶魔法。
随后,因为空间狭小而将前方直接灌满的魔法就直冲走廊远处,所到之处的一切可怕之物都被一扫而空。
「呼——呼——你不害怕吗?」
冷静下来的艾丽丝询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奥萝菈。
「还好吧。不过,这样看来前方说不定有什么更诡异的东西在等着呢,做好准备吧。」
「……明白了。」
于是乎两人一边做着心理建设,一边走向走廊深处。
在经历了一段因为被净化而十分轻松的地段后,两人停下了脚步。
「看样子,魔法被吸收了呢。」
奥萝菈捡起地面的一颗魔石检查之后得出结论,但艾丽丝的注意力可不在这里,她正紧紧盯着通道前方。
「确实……很诡异呢。」
她现在彻底赞同了奥萝菈之前的推断。
在两人前方不远处,通道被彻底阻断,如果那里的障碍是一扇门或者一面墙倒也正常,但现在在那里拦路的却是大量连接着墙壁的四肢,最重要的是那已经密集到完全看不到对侧的程度。
「你没问题吧?」
稍微看了眼这不适的场景,奥萝菈关心起艾丽丝的精神状态。
「没、没问题的!」
艾丽丝一边咬牙回答,一边向那拦路之物发出各种魔法,虽然威力可观、也确实打碎了不少像是用黑泥形成的肢体,但……
「恢复了……」
奥萝菈见同伴停下攻击后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调查,那些肢体即便在魔法轰炸下也能快速再生,现在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她先伸出被魔力包覆的手臂,发现那些东西会吸取魔力后立刻停止,结果就是那些肢体只是在她胳膊上摸来摸去没有攻击的样子。
「唔呕,好像只会对魔法起反应呢……你懂我的意思吗?」
入口被封锁、又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想要通过眼前的地方还不能使用魔法,换句话说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了,奥萝菈有些僵硬的笑着看向艾丽丝征求她的意见。
「唔,唔……唔啊啊啊啊!」
艾丽丝咽了口口水后闭着眼睛冲向奥萝菈。
「等、等一下……喂!!」
然后就像是没听到奥萝菈的话语,直接带着她冲进那片或许会让人精神失常的空间。
好在那些封路的肢体形成的墙并不算厚,两人很快就抱着团从另一侧滚了出来。
「恶……“净化”!」
感觉到身下异样的奥萝菈随后立刻照亮这片黑暗的空间并净化掉了脚下的黑色液体。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像就是不想让人向前!」
她走到这片不大的空间尽头,那里从外观上看是通向地下室的通道,但却已经被水填满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过去不是吗!」
艾丽丝走到奥萝菈身边,明明她说话时看起来十分精神,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会崩溃一样。
(如果说这时候再有什么突发状况,艾丽的精神绝对会撑不住吧。)
奥萝菈想着这种事的时候,虽然这样讲很奇怪,但意外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她被艾丽丝牵着走到了浅水区,正准备下潜时,艾丽丝突然大叫的着退回了水边,同时还带着某种抓着她小腿的东西。
原本还在想要怎么才能维持住艾丽丝精神状况的奥萝菈和艾丽丝同一时间看清楚了那物的真实样貌,随后二人对视一笑。
「呵、哈啊哈……」
「喂!」
奥萝菈立刻接住翻了白眼正要倒在地上的艾丽丝,在把那恶心的腐尸踢飞并净化后,抱着艾丽丝走到了一处墙角。
「醒醒啊!」
她拍了拍艾丽丝的脸,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
面对这种精神的自我防卫机制,奥萝菈也只得等待了,虽然几年前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但那时可不是她负责处理的。
没有什么经验,她就只是单纯的让艾丽丝躺着,一边等待着她醒过来一边希望被留在最初那个房间的众人没遇到什么大问题。
……
(我是艾丽丝,埃弗利文王国的公主,本来只是想送好友一栋宅邸顺便冒险一次,但却遇到了各种诡异的场景,那些眼睛和四肢、还有那腐烂到脸都不完整的奇怪不死者……
不不不,这都是梦啦,我原本是和大家一起欢聚的,只是现在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那些东西一定是因为我又想起当年亲手处刑死囚时的场景导致的噩梦啦~
不过,这还真舒服呢,虽然感觉躺的地方很硬,但头底下好软哦,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真舒服。
这是什么?可以抱住诶!好舒服啊~
蹭蹭——
「……」
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声音。不管了!
蹭蹭——
「……」
错觉吗?
换个姿势。
蹭蹭——
「……」)
「好痛!」
……
「你醒啦?」
奥萝菈苦笑着看着揉着面颊、喊着好痛坐起来的艾丽丝。
原本她打算趁着艾丽丝昏迷时休息一下,结果却被躺在自己大腿上的艾丽丝突然抱住,因为艾丽丝抱住她后一直把脸蹭来蹭去,忍无可忍的奥萝菈便掐了艾丽丝一把。
「唔……怎么……居然不是梦啊!!」
艾丽丝晃了晃头,在看到那处由肢体组成的障碍后被迫接受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