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冲下来的陆毅一眼就看到了并不怎么瞩目的绷带,缠绕在白雪晴白嫩的腿上。
“你在脚什么了?”陆毅关切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摔了一下。”用另一只手轻捏起裙摆,抬起那白嫩的腿给陆毅看:“你看,医务老师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的。”
“可...都已经有些肿了。”蹲下身按了按伤口周围:“痛吗?”
白雪晴眉头紧皱:“嗯...有点痛。”
“那你先坐那边等一会儿,我去买几条毛巾跟冰袋。”正要起身离开时,就被白雪晴拉住衣角。
“不用那么急,慢点去好吗?否则又像上次晕倒了怎么办?”
“嗯知道了,这次我会注意的。”
白雪晴不在多说什么松开手,看着逐渐远去的他,真是的!要是又晕倒了我可不管你了,嘟了嘟嘴,非常乖巧的坐到一边长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洁白又光滑的小腿,女款欧式小皮鞋敲出悦耳的音符,木椅上所漂飘落下的树叶也不知吹向何处,不安的心喃喃自语,用伞遮盖住精致又可爱的小脸,盼向他所离去的方向,只是痴痴的等待。
在那稀稀落落的人群中,他去往的方向也逐渐变得清晰,站起身悠悠转动手中的伞,与他保持相对的距离,穿过教学楼,走过一个个花坛,来到了另一处静匿中。
指了指石围椅:“你坐着,我帮你处理一下。”
“嗯。”白雪晴非常乖巧的坐在一边,而陆毅从购物袋拿出一条毛巾铺在了石椅上。
“鞋脱一下。”
“你...帮我脱。”正当陆毅打出问号时,补了一句:“不是...只是伤口痛。”
陆毅没说什么,默默的用手抵住脚后跟慢慢脱下,那藏入其中的玉足如翠新的白露,无不让人赞赏。
看见陆毅对美的欣赏,羞红的脸欲言又止:“那个...怎么样?”又在陆毅打出问号时,补上一句:“不是...那个刚刚上体育课,我没有洗浴...所以...”
“放心没什么气味,而且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的伤口。”
“嗯...你真好。”白雪晴傻傻的笑。
“比你姐姐还好吗?”陆毅有些打趣的问,但没想到白雪晴一点都没犹豫直连点头加肯定。
“这...为你姐默哀三秒。”结束对话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宝物放在毛巾上,取出另一条毛巾轻轻贴合住,再绑上冰袋,这样简单的处理也就算是完成了。
“感觉好了一些了吗?还有没有那么痛?”
“嗯!感觉不痛啦。”
“那就好,等会绑个20分钟就取下来,到时候再看看皮肤有没有消肿,毕竟你的皮肤比一般的人要更脆弱些。”
白雪晴根本没有在听,还在傻傻的摇着嫩嫩的大腿,呆呆的看陆毅为自己所处理的伤囗,沉浸在这份韵味中。
“喂~别呆了,快点回班吧这里离教学楼还是有点远的。”
白雪晴朝陆毅展开双臂:“你背我,腿痛的。”
“刚刚才说不痛了,不接受这任性啊。”
“哼,小气鬼。”
被骂的有些小兴奋的陆毅本着不要脸,没有脸的原则非常绅士的说:“任君临说。”
白雪晴鼓着脸用那奶凶奶凶的表情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帮我穿!”轻垫起脚尖朝向陆毅。
“好好好。”抵住那细嫩的后跟,系上女款小鞋,重新将这份宝物遮掩住的自私,正要系上另一只鞋时开口问:“你皮肤比较脆弱,为什么还要在操场上?是被罚了吗?”
“不是的,只是...其他同学在跑,我一个人的话...有点不好,而且我还涂了防晒霜了。”
“这伤口也是跑的时候摔的吗?摔的那么严重。”
“嗯...对的...不小心摔了。”
系好鞋的陈蹇将双手放在白雪晴软乎乎的大腿上,直视有些慌乱的白雪晴:“能跟我说实话吗?我看见你往那边走,才一瘸一拐的出来。”
白雪晴知道瞒不住了,深呼吸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做出应对:“几...位同学想加我的联系方式...才不小心。”
又是这样吗?这种事发生过多少次呢?在与她相伴的日子这样熟悉的画面又重复过多少次呢?在那城市的喧嚣外,在错落的阴影中,在鲜为人知的邪恶内,只有那卷刃的钢笔最为深刻,赤红的鲜血往下低落,折断的臂膀任由在空中甩动,带着她逃往何处,不知道,从来没有答案的向那唯一处光逃离。
呼吸变得困难,心脏想要突破肉体的牢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是陆毅病发的表现。
无言间白雪晴随着那一束光,一同与他平行,将那份不安牵引到面前拥护在怀里。
感受那熟悉的温暖,不安的心灵想向她寻求一份慰藉,扭曲的思想放下戒备:“我...对不起,那时候我真没用...不啊,不是,不要离开我。”陆毅的话语不受控制,任凭肉体脱口而出那埋藏在深处的不安。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两个破损的灵魂互相依慰,紧紧相拥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随着预备铃的响起,感受逐渐平稳的气息,温柔的安抚:“需要请个假吗?”
“...不用。”陆毅在怀里微微摇头,有些红润的眼角打湿了白雪晴的校服。
“好吧,那就在这样等一会儿吧。”感受着还微微颤抖的他,将拥护的双手抬起抚摸着他那凌乱的发丝:“不难过了,不难过了,让痛痛飞走。”
“哈哈,你在哄小孩吗?”被这幼稚的话语一时给逗笑了。
“对哦,我在哄一只大大的男孩。”白雪晴笑的很灿烂。
“谢谢...回班吧,上课了。”远离了那柔软的胸怀。
“嗯,等会儿要吃药哦,话说你带来了没给我看看。”
“啊...这。”
“没带来吗?”白雪晴那温和的表情瞬间转为严肃。
见白雪晴这样犹犹豫豫的从口袋掏出一粒缺了一半的小白片。
“你怎么这样?就带来一粒还缺了一半,这可是治病的药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只是感觉没什么用啊,又费钱。”
“你再这样说,我真的生气了!”这会白雪晴真的生气了。
陆毅还想狡辩就被面无表情的白雪晴怒斥:“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那么辛苦就是为了治好你,你却还说这样的话。”说到这时白雪晴的眼里的泪珠止不住的打转,有些哽咽的说:“明明...我那么担心你,你竟然说这种话呜呜...”这回轮到白雪晴哭了。
知道说错话的陆毅立场一转,立马低头认错:“对不起,下次我会好好吃的,不要哭了好吗?”
“下次必须在我面前按时吃药。”
“好的好的,随时让你监督,就不要再哭了好吗?”用袖子擦了擦白雪晴的眼泪。
叮叮叮,上课铃正式响起,站起身拉起白雪晴,拍了拍她粘染在校服上的灰尘:“走吧,回班上课吧。”
“嗯...”
就这样陆毅牵着白雪晴往教学楼赶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另一边不远的树后探出三个可爱的脑袋。
掐着时间一同与历史老师进班,拉开椅子无力的趴在桌子,思绪异常的混乱,又这样了,毫无征兆的爆发,这无法控制的情绪深深的懊悔着。
“喂,你手机不要了。”振宇问着发呆的陆毅。
“嗯...”
“等会放学,我可不帮你付钱啊。”
“嗯...”
见陆毅像个复读机一样,振宇也识趣的从抽屉拿出期待已久的历史书,兴兴的翻阅着。
望着蔚蓝的天空飘来的白云,从自悲的情绪重新拉回到雪晴身上,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那怎么办呢?开学白雪晴就遇到这么多事,果然还是开学典礼太瞩目了,也不指雪晴能适应了,嗯...需要买点水军散播一点谣言吗?不行,想到雪晴的父亲立马就被掐掉这奇怪的想法,那怎么办呢?有没有更温和的方法,正在沉思时旁边的振宇跟打鸡血一样,随着那历史老师那抑扬顿挫激情演讲,起哄哦个不停,扰的不耐其烦了我用双手盖住耳朵,试图减少这种热噪音,但效果微乎其微。
终于熬过了人声鼎沸的历史课,甩了甩有些麻的双臂,就看到走廊上雪晴被两个女生拉着来到我们班的后门观望,时不时还在那指点江山,预感有些不妙的我立马双手叠在桌子上转过头看向那油腻头发,装睡过去。
振宇将椅子靠在我旁边:“喂,别装死了,你女朋友跟两位女生在这边望呢。”
“我知道才趴着的,别跟我说话,走一边去。”
“为什么要躲啊。”看着后门的三位女生:“难道,哇~哦艳福不浅呐,不跟兄弟分享分享。”
“你不想挨我一拳的话,赶紧一边去。”咬牙切齿的低声怒语。
“说笑的,说笑的,话说为什么...啊...”
发生了什么?只见振宇退回了原先的位置,男性的直觉疯狂响起警报,忽然间感觉右耳传来一阵微风,不对!有人在我的右耳道,一声稚嫩的气息细小传来:“你是晴晴的男朋友吗?”
“啊?!”随着雪晴的一声尖叫,那稚嫩的声音被拉远:“不要待在这里,快点走啦!”
“晴晴你脸好红呀,害羞啦?”
“走啦!拜托了好多人看着呢。”
“啊啊别人家的晴晴好可爱啊!快点让我蹭蹭。”
听到两个女生打闹的声音,可恶!好想看啊,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
“行了行了别拉着我了,那拜拜了晴晴的男...捂捂...”
终于回归了寂静,但没过一会儿全班又恢复了激烈的讨论中。
不对不对!刚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问三遍,到底发生了什么?理一下,刚刚那两个女生我有印象,就是体育课帮雪晴的女生,可为什么找上我了呢?是雪晴说了什么吗,还称男朋友,对!最离谱的是这疯婆子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我旁边的鬼才都遮遮掩掩,要不是雪晴拦着的话后果不敢想象,靠!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不明白紧急求助!
“刚刚发生了什么?...振宇大哥。”继续趴在桌面上低声询问。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刚刚那女生在你耳边说什么?”
“没跟你一样。”
“什么一样?算了你自求多福吧,大哥我帮不了你嘞。”
“靠!别啊。”
而在讲台上的班长,推了一下眼镜,用那深邃的双瞳直视陆毅。
“怎么样怎么样?确认完毕?”依若巧碰了碰莫情舒。
“确认确认。”莫情舒侧着手对着依若巧故意扯着嗓子让白雪晴听到。
“啊~没想到第一天就见到那么亲热的情侣呢。”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白雪晴羞红的脸,那因羞涩而紧握的双拳锤着两人,虽然这点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
“诶,我又没说是你,对吧?”/“对啊!”依若巧和莫情舒一唱一合让白雪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加上那鼓鼓的脸,看上去更像了。
知道说不过他们俩的白雪晴转换攻击模式,用手推着他们俩逃离现场。
“别那么着急回班啊。”莫情舒轻轻往右一跳,就挣脱了白雪晴的推力:“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对!我也很好奇呢。”依若巧在一边附合。
被问的白雪晴此时的大脑已经要罢工了,眼神四处打转,脑袋时不时冒出一些热气,已然为一名合格的蒸汽姬:“就,就假期认识的。”
“两个月就已经搂搂抱抱了吗?”依若巧喃喃自语,忽然脑中涌现出一个想法,贴到白雪晴耳边边细细的问一句:“你们成为大人了吗?”
被突然贴近的话语吓到靠在墙上,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大人啊?”
见白雪晴不明白又换了一种说法:“就是会有孩子的那种。”
这回白雪晴听懂了,因为陆毅给的那本厚厚的生物教材还藏在家里呢。
“不是,我们还没有,孩孩子呢!”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那羞红的脸与起伏的胸膛表示着白雪晴现在的心情。
依若巧被白雪晴这惊天地气鬼神的气质给震住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时莫情舒才凑进来呆呆的问,依若巧就与她细细商议的起来。
见有机会的白雪晴刚想跑,就被两人按在墙面,一脸邪笑的步步逼近。
“我们不信,你们两个假期肯定发生了什么三九九吧。”
“不是,不是没有的...”白雪晴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人,修红的大脑彻底罢工,身体止不住发软又一瘫坐在地面上。
“你们太过了。”孙夜露从后面用秘传的手刀,狠狠地敲诈两人的头上。
“没事吧?白雪晴。”孙夜露伸出手拉起了鸭子坐的白雪晴。
“谢谢你...呜夜夜姐。”
看到泪眼汪汪的白雪晴又转过头给莫情舒和依若巧一人一下:“你看你们,都把白雪晴欺负哭了,快点道歉。”孙夜露举起那密传的手刀,感觉到死亡威胁的两人才开口道歉。
“没事的,他们也只是关心我而已。”白雪晴见这紧张的氛围出来调和。
“什么关心,我看她们就是想凑热闹而已。”
被孙夜露戳破的两人尬的吹着口哨,望着诗与远方,白雪晴也只能在一边笑笑了。
“不闹了?快点回班吧。”孙夜露用大姐姐家的话语催促两位回家。
“好。”/“是。”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