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故事,最无聊的故事,我...是什么呢?曾经只是想些什么,可能是父母常年外出打工的原因吧,也可能是长大了吧,不再需要拥抱的我,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这般无聊。
所以常常想些什么,但我是个笨小孩,所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那远处欢笑的人们,他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呢?但我是个笨小孩,所以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你一个人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那要跟我一起玩吗?”
那是我最深刻的回忆,稚嫩的手相握的温暖,小小的我那内心的渴望。但我是个笨小孩,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只有这个我是知道的。
可能是玩的太开心了吧,早早的分开了,期待的第二天,早早的到小公园等待。
...之后就没有见过一面了,有可能是错开了时间,也有可能是我那时没注意到吧,也可能...只是被他妈妈拜托来跟我玩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就这样那孩子的笑容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消失,可那双手却始终忘不掉。
为什么忘不掉呢?明明已经忘记很多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想要拥有什么?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什么。
逐渐长大的日子也还是无聊,我就常常在家里拿玩具幻想,幻想,在想着些什么呢?
一成不变的日子,却在那一天有了一些改变,烦闷的假期,那是我第一次获得了一台手机,我记不清父亲把那台二手的手机给我时的表情。
可能是我一直在烦他吧,同龄人早早就有了,他们所聊的话题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小方盒。
有了小方盒,我也可以跟他们说话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时是很开心的,真的很开心,小小的世界又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朋友”。
那些“玩具明友”都丢在哪里了?我也不在意了,我开始沉浸在小方盒的世界里,这里面什么都有,会讲话的小熊,有各项本领的猴子...。
在这奇幻的世界里,我沉入在这里面,每天在破旧的沙发上从早看到晚,总是不知疲惫。
爸爸和妈妈也就在那时,天天骂我,但我并不在意,捂着耳朵,只是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那里面什么都有。
爸爸和妈妈吵的更大声了,拿东西砸了什么?我躲在房间里,捂着耳朵看着手机里的动画片。
小羊朋友说:跟妈妈说吧
小羊说:嗯,我爱你妈妈
大羊说:我也是我的孩子
它们都在欢笑,真好啊,我也在笑,我也很开心。
“你给我出来!整天就知道看手机,我养你有什么用!啊!”
迷迷糊糊的上了一个普通的初中,也迎来了所谓的叛逆期,现在想来也只是对现状不满的无力反抗罢了。
我开始反抗,不,应该说开始逃避,一直在逃,想逃去哪呢?
在学校的角落,他们在吸着什么呢?吐出的白烟,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只是觉得他们聊的好开心。
“来一根。”
“我...”开始接触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知道只是一些虚假的东西,可那又怎么样呢。
现实也不会好多少,那一直在梦里吧,我这样想。
我一直在逃避,逃避在网络里,逃避在虚假的团体里,自我安慰。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的话,可能就像影视剧演的那样,变成瘾君子?或变成乞丐那样?反正是社会的底层,一直是底层也觉得无所谓了,我早就放弃了,没有灵魂的躯壳。
可就是发生了,概率很小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不...应该也不是很小,母亲患乳腺癌...
可能是天天去吃路边的东西,也可能是太过劳累的原因,随便了,我也记不清了,她那时在纯白的房间里,所表露的眼神是什么呢?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可能是不想回忆起吧,那就这样了,也就这样了。
没留下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事,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来,普通的走,也就这样了。
然后呢?其实也没什么,自作自受,我所欺凌的同学开始反抗了,应该是报仇吧。
他们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呢?都已经忘记了,我没什么在意,反正也是自作自受,随便了。只是在纯白的世界里独自一人而以。
被孤立的几年里,应该说是幸运?还是说不幸,我所偷钱去买的手机,坏了,怎么坏了?不知道,可能是摔坏了,也可能是用久了,不知道,也随便了。
躺在床上,一直躺在床上,想什么呢?什么都没想,就一直发呆。
无聊的日常,无聊的生活,无聊的自己,逐渐变得厌恶,如果死了话是不是会轻松一些?
一旦有这想法,它就慢慢滋生,无法抹去的自我的一部分。
它逐渐变成了我,变成了自我,占据我的思想,就这样吧。
我为什么还活着呢?我父亲还活着,想想也是可笑,明明想去死了,脑子却总有一根铁丝勒住我的脖子。
我没死成,变得无聊,变得无聊,纯白的空间里,书面的纸张随风摆动,我想做什么呢?
我开始逃避,逃避在书里面,反正也感受不到什么,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饭也不想吃了,那就学吧,困了也不想睡了,那就学吧。
一直在学,可停下书的那一刻,它总是会找上来,那就一直学,这样最蠢的办法。
糊糊涂涂的上了东安,糊糊涂涂的来到这里,糊糊涂涂的遇到了她,你知道吗?她真的很美,不像真的一样。
“咳!你在说什么…”
啊,好烦啊,能不能闭嘴?握紧拳头向鼻梁骨砸去。
血不停的往下流,断了吗?好像是断了,没关系的,可以治好的,所以再体会一点,你不说话吗?那我继续讲了。
什么来着?啊,对了白雪晴,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跟名字一样如雪一样纯白,她好美,她就像一位天使,不!她就是天使,女神?你们叫他女神,这样叫不错,她是一位女神,她的声音、她的气味、她的微笑、她是如此的美,她是我的神明,没错...
“啊啊...我说...不要再打了,我说我说...”
“我还没讲完呢,算了请好好说。”拿出手机:“把话讲的清楚一点,不然你的手指要是断了很难好的,不过也不用担心,学校给的补助金还是够你治疗的。”
因疼痛而往外冒的冷汗,嘴不停的抽搐的话语,是如此的恐惧。
“啊...还有精神损失费呢,不过,也不用担心还是够的,学校真好啊,给那么多钱,你说是不是?”
“对,啊...求你不要打了。”
“说,是谁在背后搞鬼的?不要废话了。“那一根手指开始向下扭曲。
“啊...我说我说啊是...”
“你在干什么!”老师摔开门推开他,护住躺在地板上的万更才,鼻口往外涌的血液,用手帕按住:“你在做什么?陆毅。”
“这很明白,言行逼供啊。”
“啊...老师这个疯子,这个疯了...”因恐惧变得语无伦次,眼框以极其夸张的幅度张开,死死盯着救命稻草一般,活不像一个沙漠中即将死去的鱼,啊着嘴巴:“快点,快点,把这疯子开除了。”
“喂喂~太过了吧,只是流点血而已,啊~我也学你们。”陆毅弓腰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我深刻的理解了自己错误,你要赔多少钱?我还不是很穷,可以赔得起。”
“啊...你看老师,那个疯子。”
“我明明道歉了,为什么呢?”没有感情的尸体,漠视两人。
“陆...陆毅同学,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直流着血也不好吧,老师你不该履行自己的职责吗?”
是什么?他是什么?昏暗的视线内,他在那里,纯白的绷带渗出一点红,倾斜的光线分开他的面部,看不清那深藏在发丝里的冷漠。
“走吧老师。”没有感情的躯壳,扬声器所发出定时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国脸老师几人也应声而来,惊恐失措的他不停拉她,像钓上钩的鱼。
他站在那里,吐出的白雾,冷寒的空间,滴落的血液渗透入瓷砖,被凝结成利刃。
“你!给过来,天天惹事是吧?”国脸上来就想压住陆毅,但被反手一掌拍开。
“老师,我可以自己走。”窗外的海面,没有风。
“走,快点去医院。”几位老师一左一右,像极了门神。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学生们蝇蝇围上来,乌压压一片,看不清。让房间内显得更黑了。
“发么了什么啊?”
“不知道...”
“又是他”
“散开给我散开!你跟过来!”
老师命令学生散开了一条路,一前一后看管陆毅,像即将上台斩首的罪犯。
“毅...”
“没事的,很快就解决了。”他对着人群中雪晴微微笑,被带离开了群众的视线。
白雪晴几人则沿着他的痕迹跟随,看事不嫌麻烦学生们,老师开始驱散这些无头苍蝇。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缓缓而开的铁门,被扣押的他上了车,他依旧是微笑的,在老师的斥责声中逐渐远去的背影,振宇含下一口怒气拳头重重落在石拱门,忽然想到什么迈开步子。
“振宇,你要去哪儿?”
“马上回来。”振宇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白雪晴:“老师...发生什么了?毅他毅他,血...呜...不是这样的...”
顾青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