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们已经给机械伊丽亲搭载人心回路了啊。”琉音酱联系了管制室的大家一起商讨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剧情的暴走并不会改变关卡的敌方配置,所以战斗中的机械伊丽亲并没有从狂阶变成丑阶,也因此琉音酱完全没有想到机械伊丽亲已经拥有了人性。
“按理来说,你们应该不会优先想到这件事情的吧?”琉音酱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是的,前辈,”联络设备的另一边,玛修说道:“伊丽莎白小姐为了保持惊喜感不会看攻略本,刑部姬小姐是刚落地的新从者,所以没有收到迦勒底的攻略本,应该也是按自己的步调行事的。”
“也多亏了这样,伊丽莎白每次都能毫不犹豫的做出应对。”医生在那一头有些纠结了,以后要不要只做关卡攻略,放弃剧情攻略呢?果然还是要继续做吧,再不济也可以作为制订策略的对照组。
“也就是说~有谁给你们提出了建议咯~”达芬奇想了想,在这个特异点里能够把她们忽悠瘸了的从者就只有那位小女皇了吧?克娄巴特拉作为法老而言是不会搞那么些弯弯绕绕的。
“是武则天啊!那位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明明看上去是一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宫女,在公主我组装机械伊丽亲的时候,可帮了公主不少忙呢!如果早知道是那一位的话,”刑部姬回忆着之前的经历,然后画风突变,开始害怕起来了,“公主我果然不该乱说话啊!我之后是不是会被杀掉!御亲救命啊!”然后又开始去抱琉音酱的大腿。
“安啦安啦,虽然现在的武则天小姐因为召唤的关系身体处在年幼的阶段,但内心还是那位心系天下的女皇帝,偶尔会戏弄说自己坏话的人,但也就是小施惩戒而已,不会把你变成金方块的。”琉音酱安慰道,刑部姬这种搞笑役性格怎么想都不适合当反派大BOSS呢。
“话说小刑,二号机有搭载人心回路吗?”保险起见,琉音酱觉得还是问一下为好。
“二号机吗?公主把机械伊丽亲初号机的人心回路装上之后,她立刻就开始数落公主和伊丽亲的不是,然后就要抓我们劳动改造,所以公主我也不太确定她们有没有给二号机。”刑部姬将食指戳在一起,小声说道。
“嘛,考虑到机械伊丽亲即使搭载人心回路也不会变更目的的特性,她们这次的目标应该还是伊丽莎白,只不过再加上了琉音酱而已,”达芬奇亲已经从只言片语中摸清了此次事件的本质,她现在完全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因为她可以肯定不会有任何危险,而琉音酱也一定会去赴约。
“医生,已经确认灵子转移没有受到干涉,可以随时进行灵子转移,如果把伊丽莎白小姐传送回迦勒底的话,没有伊丽莎白小姐作为核心,只靠圣杯是无法长久的维持这个特异点的对吧?”玛修现在已经是可靠的后勤人员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前辈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嗯,玛修的意见很明确,这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但是琉音酱,就像每一次我都会说的话,只要是你认真思考后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医生虽然已经已经放弃了所罗门王的权柄,但以他的智慧自然也能窥探其中的蛛丝马迹,甚至可以说过于明显了,他也相信琉音酱,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是几人一路走来形成的默契,让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未来是很难完成的,但这并不是人们会去放弃追寻的理由,这一条线,这一个小小的故事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我严重怀疑有人在水字数,不过算了,就像以前的活动一样,我当然会去见机械伊丽亲,因为她都向我发出来那样热烈的邀请啦,还有机械伊丽亲二号机也是,我想和大家一起度过今年的万圣节。”琉音酱望向那座由三种风格的城邑组合而成的堡垒,即使在密林深处也能看得清,它是那么的显眼又有趣,就像每一年都要捣乱的万圣节。
机械伊丽亲站在姬路城外,倒金字塔的底座很好的成为了姬路城门前的平台,她现在的心情非常愉快,因为她理想的驾驶员明白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愿望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对于拥有人心回路的机械伊丽亲来说,圣杯的力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她把圣杯交给了理性的二号机来管理,拥有圣杯的她们是有能力阻挡迦勒底在这个特异点进行灵子转移的,但她们不会这么做,刑部姬的命令已经无效了,所以她们不会去追求什么永恒的家里蹲生活,这里是注定会走向消亡的恰赫季斯金字塔姬路城,维持人民如今圆满的生活现状就足够了,不必去惊扰他人的土地。
“怎么样?”高处不胜寒,武则天给自己加了一件袍子,她从大门口走出来,明知故问。
“您说的没错,军师大人。”机械伊丽亲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机械的齿轮也更加躁动了,“她确实是难得的驾驶员候补。”
“初号机,你的脑子又发热了?”刚好调试完沉睡在恰赫季斯金字塔姬路城地下的守护神像,机械伊丽亲二号机从地下通道飞上来,对机械伊丽亲吐槽道。
“不,二号机,唯独这一次不是,”机械伊丽亲将手放在人心回路的位置,“这是我的‘内心’在小鹿乱撞哦。”
为什么呢,那样的表情,作为机械的我们拥有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机械伊丽亲不想去了解,不,是不能去了解,所以她舍弃了属于她的人心回路,她只要作为恰赫季斯城的守护神,将入侵者无情的击溃就好。
“是吗,”二号机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么我也得拿出全力了,作为守护神像的终端。”就像她的机体一样,她放弃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那一点幽蓝的光芒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