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掉的没错。”
伦玉有些愣愣的接过酒瓶。
那个女孩将瓶子递给伦玉后又伸出自己的右手到伦玉面前。
伦玉有些蒙,大脑刚刚从宏机的状态恢复过来看着眼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抬起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女孩的脸庞。
此时伦玉才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样貌。
她上衣穿着白色的卫衣,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牛仔外套。
女孩的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不过却很是惊艳。
从伦玉的方向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孩长长的眼睫毛下那双不沾染任何感情清澈透亮的双眸,以及那明显下颚线和白皙的脖颈。
她在路灯泛黄的光芒照耀下也是甚是美丽。
好像,不...就是,只要在这张紧致完美的脸庞上略施粉黛就能眼压那些当红的青春偶像。
由于是从下往上看所以他的目光自然也避不开女孩那胸前刚刚开始发育却已经初具规模的软肉。
但这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刚刚反应过来伦玉的脸颊烧了起来,立马低头移开了目光。
女孩的下半身穿着一件貌似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稍显破旧的帆布鞋,和一双遮不住脚踝的白色短袜。
很难想象一个身板娇小柔弱的女孩子在这冬日寒冷的夜里竟穿的如此单薄,伦玉看着都不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孩的手指勾了勾向伦玉示意了一下,但见他还是毫无反应于是只能开口说道。
“手给我,扶你起来。”
她的语气里没有夹杂一丝情绪,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伦玉上次听到这种寒冷生人勿近的语气还是在洛江在班级里拒绝那些向她告白的纨绔子弟的时候。
“哦,好,抱歉。”
有些语无伦次的回应过后便伸出左手搭上了面前女孩向他伸出的有手。
【嗯?】
刚握上她的手伦玉便在心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女孩的手白皙纤细且冰凉,但让伦玉惊奇是她的手并非看上去那样柔嫩柔弱。
在握住的那一刻伦玉便感受到了女孩手掌上那厚重的茧子,分布的广又硬。
伦玉被拉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裤腿和手掌便赶忙向面前的女孩道谢。
“那...那个,谢谢你,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没事。”
那个女孩撂下一句回应后便转身离去了,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再多看伦玉一眼。
伦玉呆呆的看着女孩的背影离去直到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才转身搬起酒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
仿佛又过了许久伦玉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这段仅仅只有几百米的路程他走的异常痛苦,本来就头晕头痛难忍的他再加上啤酒的负重与路上跌倒的时身体的疼痛所以每向前迈出一步都会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伦玉来到了楼梯口看着那一级一级的阶梯心里身体都在打颤。
他痴痴的看着咽了下口水,但没办法伦玉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横下了心迈出了第一步向上爬去。
伦玉每迈上一个台阶都会停顿一下,被迫细细品味那巨大的痛苦后再继续迈出下一步。
三楼,还是在三楼,伦玉在三楼还是没有顶住坐在楼梯上歇息了一会。
伦玉本来是想着不停息一口气上到五楼的,因为长痛不如短痛,感受着难受双腿的酸楚一点点的爬楼也就不知不觉的爬完了,但一旦停歇一会再向上爬可就会难受许多,他对这种事很有经验。
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遭不住了,浑身酸痛的身体,因为发烧头晕头痛的脑袋再加上伦玉怀中抱着沉重的啤酒这些无一不在敲打在伦玉已然濒临破碎的身心。
伦玉轻轻的将怀中抱着的酒轻轻的放到了地上,慢慢的弯腰这一动作使伦玉更加的感受到了身体的酸楚。
他轻轻的将啤酒与白酒瓶子放好后便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台阶上。
“呼~”
伦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双臂搭在了大腿上闭上眼睛底下了头。
。。。。。。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伦玉猛的睁开眼睛,不能再继续歇息了。
他想要起身,于是大腿发力,可是屁股刚刚脱离楼梯又因为大腿内侧肌肉的酸痛便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呼~”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伦玉咬紧了牙冠忍着肌肉的巨痛站了起身,弯腰抱起了酒继续要着牙向楼上爬去。
。。。。。。
来到家门口,伦玉将怀中的啤酒顶着墙抱着,腾出了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便是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打开了房们。
伦玉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这对他来说艰难的路途折磨的有些不堪。
但回到家后还是并没有歇息而是立马抱着怀中的酒送到了他父亲的房间。
他抱着酒顶开了他父亲的房门。
伦玉的父亲见到他怀中抱着酒进到房间后便立刻坐起了身。
伦玉见父亲起身便有气无力的说。
“爸,给,帮你买回来了。”
伦玉父亲的目光自从他进门后就没有从伦玉怀中抱着的酒上离开过。
伦玉将酒放在床边后便半弯腰扶着膝盖喘着粗气。
不过伦玉的父亲非但没有关心一旁喘不上来气的伦玉反而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
“怎么这么慢啊,应该早就会来了的。”
“哈~呼~哈~呼~”
伦玉平稳下来呼吸回应道。
“抱....抱歉,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耽误了。”
伦玉就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父亲的回应。
不过他好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拆着啤酒,掏出一瓶当着伦玉的面打开。
“呲——,哈~。”
此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伦玉在一旁等了许久也没能等来他父亲的回应。
他还是希望父亲能关系他一下,哪怕是用责怪的话语来质问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也好啊,不过伦玉他什么也没等到,只有沉默。
就...就仿佛伦玉对于他父亲只是一位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一般。
“唉~。”
伦玉叹了口气便不再等待悄悄的离开了房间,他仿佛对这冷漠的态度早已习惯,只不过没没次心中莫名的期待总是会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