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她的香味

作者:Doyoy 更新时间:2024/6/8 1:38:22 字数:6699

被阿黛尔提到自己的名字,思澜女士这才终于从眼前这过于令人震惊的景象中回过神。

下一秒,阿黛尔她们便被炽烈的火焰包围,思澜的声音从火幕后传来。

“你们……居然敢就这样闯进来?!哈?以为我精灵一族无人是吗!那就来试试吧,你那藏匿的本事到底是否有天高,容得下你这般目中无人的挑衅!”

卡波斯看着急速迫近的火墙,吓得怪叫一声,巴尼则弓起腰,一边炸毛一边把已经烧焦了尾巴毛藏到肚子底下,戒备中写着对自己那身靓丽皮毛的心疼,阿黛尔见状,又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的,等一会结束了,我带你去找梦岚殿下,她会帮你治得漂漂亮亮的,放心吧。”

“放心个鬼啦!”

卡波斯忍不住吐槽道:“重点不是这个吧!现在要怎么办啊大姐——!”

“别急,我自有妙计。”

“妙计?太好了,大姐你快别藏着掖着了——啊?你在干啥?”

卡波斯脸上的庆幸就维持了半秒不到,因为阿黛尔满脸微笑朝他伸出了那双纤纤玉手,就像即将领他走出险境的天使一般……

然后,啪嚓一声。

给他拷上了魔力构成的手铐。

“喵唔!???”

卡波斯懵逼了,巴尼也懵逼了,因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也被阿黛尔用血丝给五花大绑,捆成了个大黄粽子。虽然这些血丝并没有收紧到能伤到她的程度,但她一时间也动弹不得,变成了无力抵抗的状态。

“不是,这啥意思啊大姐!!!”

面对卡波斯的质疑,阿黛尔只是耸了耸肩,“你们毕竟算是非法闯入,基本的逮捕流程还是要走的,现在就先忍忍吧。”

“????”

阿黛尔这话一出,不仅是一人一狮蒙圈了,就连原本急速迫近的火墙都停了下来。

“……现在投诚献媚,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冷酷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从火墙对面传来,阿黛尔闻言,一边抓了抓巴尼的下巴安抚她,一边说道:“虽然思澜女士您提到过,这场辩论本质上已经毫无意义,但就算如此,随意闯入神圣的‘真’之试炼场所,也依旧是相当不合规范的行为。而出于对精灵一族的尊敬,我决定按照你们的规矩来行事,有何不妥吗?”

“花言巧语,你觉得我——我们,还会再相信你这个蔑视律法、满嘴谎言的异族骗子?!”

“那可说不好呢,若是您接下来无法回应我所提出的问题,那么一会要进大牢的骗子……可能就不是我了哦?”

被如此挑衅,围绕着阿黛尔的火势猛然变大了一瞬间,但阿黛尔只是接着反问一句:“呀您不会是心虚了,想要在这里毁尸灭迹吧?”

阿黛尔说完,也不躲闪或者防御,而火墙则在几乎贴到她鼻尖时刹住了脚,然后一点点地散去,露出了房间内一片狼藉的模样,以及站在那片狼藉之中,已经把用来施法的扇子收了起来的思澜女士。

“可笑!说了这么半天,你甚至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小贼,我又有何好心虚的?”

“呵呵~别急呀,我说过了,证据不就在这里吗。”

阿黛尔纤指一勾,血丝便将地上那个黑袋子勾着挂了起来,只见它上面原本沾着的口水已经被思澜的火焰烤干,比起带着皱褶的潮湿状态,它干燥的表面上隐隐透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而这让思澜瞳孔一缩。

下一刻,红光在房间内闪过,袋子被从中间切开,其中的内容物失去了支撑,刚要摔倒便被血丝结构架在半空中,以毫无遮挡的方式呈现在了包括镜头法阵在内的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具尸体,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具纳查族人的尸体。

思澜嘴巴微张,一时间却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只是呆滞地看着那个丑陋到极致的纳查人,半晌,才下意识地喃喃道。

“不,这……这不可能……”

“是的,”阿黛尔紧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不可能呀,这个纳查男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说着,转头看向正在向全国直播的法阵,手上再度掏出那张处刑的画片,把它放到那个纳查人的脸边上对比起来,“看呀,这个家伙简直与画片里这个被处死的奴哈曼屠杀惨剧主犯一模一样,这难道只是巧合吗?我不这么认为,思澜女士,你又是怎么觉得的呢?”

“……不、不对……!”

到了这个时候,思澜就算不想明白也得想明白了,阿黛尔到底想做什么——再这么下去自己就会陷入无可挽回的被动,她立马反应过来,大喊道。

“奴哈曼屠杀案的犯人早就都已经被处死了,他……他是假的!是你拿纳查人的尸体伪造的!!!”

她指向那具尸体胸口上的大洞,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那般继续道:“没错!这不过是具尸体,你这个血魔法师只要想的话就能随便改造他,把他易容成和那个犯人的模样!你——”

思澜话到这里突然卡壳了,眼睛再度睁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阿黛尔则是微笑着,对她摊开手。

“呀,看您也已经想明白了呀~”

“你……!”

“那么,就让我来解答您的第一个问题吧——我为何要隐藏自己血魔法的资质。”

阿黛尔走到那具尸体面前,指尖轻触他嘴角那道标志性的丑陋伤疤,开口道:“首先,您说的没错,他现在不过只是具尸体,已经失去了纳查族那种快速治愈的肉体能力,在这种前提下,就算不是血魔法师,仅靠单纯的尸体化妆技术,也能将他的面容改造得和画片上几乎一模一样。因此,仅靠外貌,确实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那位犯人。”

她说着,指甲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血红的魔力随即集中形成薄膜,就像医用手套那样覆盖到了她的手上。

“但,就像是‘神’也不忍让如此深重罪孽就这样浸微浸消,于是便留下了一条线索那般——这位犯人并非一个普通的纳查族人,他身上有种独一无二,此世再也无法复制的特征,且只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显扬于世……”她最后看了一眼思澜,意味深长地说道:“而这也正是,我为什么从未大肆宣扬过自己血魔法资质的原因。”

她说到这里,已经五指并拢,以手化刃,就那样噗呲一声,将手刺入了那具尸首的腹部。

“我原本还在担心,您若是知道了我的魔法属性,会因为联想到这种可能性而提前防范,但现在看来,我确实是多虑了,您明显还有更加心虚的事情,以至于都忘记了,我们这些血魔法师……所最为擅长的脏活了。”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在尸首的腹腔内缓缓搅动。即便是纳查族的尸首,经过半个月左右的奔波,内脏也已经有些腐坏,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有些恶心的咕叽声。

而与此同时,思澜则脸色铁青,但这显然不是因为生理的反胃,而是因为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然而,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太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已经没有了能做的事情。

只见血色的纹路顺着阿黛尔小臂延伸,一路探入尸首,几秒后,阿黛尔缓缓地将手从肮脏的腹腔中取出,血色的魔力纹路也被一道带了出来——但比起进入时顺滑如丝的状态,这些纹路此刻已经完全展开,化作捕蝇草般的结构。

在伸入尸首体内的一刻,它们便开始分散、缠绕,在五脏六腑中捕获了了无数原本肉眼不可见的细微元素,每一束支线在收集到上限后便重新聚拢回到主魔力纹路上,并在出体后开始向阿黛尔手心聚合。

“我们这些日日夜夜与尸体打交道的血魔法师们,也许从未因为这样‘努力的研习’而获得各位的尊重,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确实成为了最好的法医——任何存在于尸体内部的证据,即便已经被时光与新陈代谢稀释分散到极致的元素,我们都可以重新将其凝聚提炼出来,就好比说……这两种。”

话音刚落,这些液体就已经聚合完成,变成了两颗液态小球——一颗带着黯淡的灰,另一颗则带着琥珀似的透金。

阿黛尔手指轻挑,小球中偏灰那颗便浮了起来,“思澜女士,这是什么,您想必很清楚吧。”

“……那是,纳查族的违禁品……!”

“没错,这便是您强行通过桑达地区宵禁令的理由,一种可以使人失去神志,在极度亢奋中化身野兽的兴奋剂,也就是俗称的‘提神药剂’,而据我所知,这种药物已经销声匿迹了有一段时间。”

她说着回首,看向身后那个手还被拷住的可怜家伙:“那么,卡波斯,你介意解释一下,这个男人与‘提神药剂’之间的联系吗?”

“啊?我?”卡波斯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但随即又疑惑地呃了一下,“等等,话说阿黛尔小姐你怎么跟知道这事一样——”

“——那种事再说,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哦、哦……”

卡波斯虽然还是满脸不解,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开始将这个纳查族人的代号“药商”,是提神药剂供货源,以及他们是怎么抓捕到他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

而思澜女士在这个过程中手则是越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大喝一声打断了卡波斯。

“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若他真如你们所说,这段时间里一直出没于大街小巷,岂有我们抓不到他的道理?!”

阿黛尔闻言,微微歪头,“但我的确在他体内提取出了这种本该销声匿迹的元素,这又该如何解释?”

“你完全可以往他体内注入这种物质,反正他只是一具任你摆布的尸体不是吗?这不过是你的又一谎言罢了!不如说你才要解释自己从哪里弄到的这种药剂!我看,你就是那个‘药商’还差不多!”

“哇,你这家伙!怎么胡乱污蔑人的啊!”

卡波斯一听也生气了,但阿黛尔却抬手拦下了他。

面对思澜激烈的质疑,她却只是在听完后轻轻点了点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您说的没错,这的确算不上什么铁证,而至于您想要的证据,我一会自会呈上,只是在那之前……”阿黛尔手指再次轻佻,这次是琥珀色的液态小球浮到她的身前,“请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您能闻到这股香气吗?”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是哪门子的证据?”

“您当然不会知道,但我想,您也应该闻到这股山茶花香气了吧?”

阿黛尔说着,闭起眼深呼吸一次,再次睁眼时,瞳孔中的红已经加深了七分,就像闻到了猎物的蜘蛛那般,然后转头看向作为直播镜头的法阵。

“正在观看的各位,虽然很遗憾,你们的石板没有配备同步气味的法阵,但这可真是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事实上,如果你们恰巧是血魔法师,尤其是资质够高的血魔法师,在闻到后恐怕也会和现在的我一样,感觉犬齿瘙痒难耐,满心都是给什么来上一口的冲动……”她说着叹了口气,“真可惜,要是那位知名学者阿羽女士也在此处的话,她一定能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吧。”

思澜警觉地开口道:“阿羽……?你突然提她干什么?”

“因为我很感谢她,上次与她的会面,给了我一个有关奴哈曼族的重要线索,在回去后,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长久以来,奴哈曼一族都以他们产出的丝绸而闻名与世,然而,先进的编织工艺却并非他们唯一的优势,真正让他们的产出遥遥领先于其他地区丝绸制品的,是一道代代相传,且无人能够窃取的特殊步骤……”

她有些惋惜地补充了句“当然,现在这种丝绸已经绝迹了”,然后才继续道。

“所有的奴哈曼丝绸在完成编织后,都必须浸泡于一种特制的染剂中。要说的话,这种染剂的配方并没有复杂到没法复制的地步,唯有一点,那就是其中必须加入三滴纳查族人的指尖血,这点是任何其他地区的人都无法提供的,因为奴哈曼族人的鲜血中存在一种特殊的芳香物质,这种芳香物质本身极淡,除非是对体液极其敏感的血魔法师,几乎难以主动意识到它的存在,然而与此同时,这种芬芳却又同时带着舒缓精神与刺激神经的双重功效,只需极少的量就可以使人感到神清气爽——通常情况下,三滴足以,虽然嗅觉层面难以觉察,但只是穿在身上便足以使人感到愉快,这便是奴哈曼丝绸令人着迷的真正原因。”

阿黛尔说着,指尖轻动,琥珀色的小球随之上下浮动,就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存在那般,她的视线也停留在了其完美的球形表面上。

“而这种无比神奇、却理应已经绝迹的精华物质……此刻就在你们的眼前。”

她再度抬眼,这次不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平和表情,眼角的线条变得凌厉,直直地看向自己对面的思澜。

“思澜女士,这便是我的铁证——既然整个苏马尔特大路上再无奴哈曼族的身影,那这些属于他们的血液精华,又能从何处来?”

思澜嘴巴开合几次,最终一咬牙,“你这个骗子,你手下明明就有个活着的奴哈曼人,上次我们都见到过了!你——”

“——无效的辩驳,”阿黛尔一口打断已经自暴自弃、准备爆出不应该公布信息的对方,“就假设这世上这世上真有一个奴哈曼人,足够幸运,或者该说,足够不幸,成为了奴哈曼族的唯一幸存者,那她身上也绝不可能抽取出如此大量的精华。”

她将手上的琥珀色小球再度展现到镜头前,“每个奴哈曼人体内都只有微量的精华,即便全部浓缩也几乎无法用肉眼直接观察到,然而现在,即便没有血魔法资质的您都能直接用鼻子闻到这股香气。即便把每个对象的血抽干,也至少要十个以上的奴哈曼人体内才可能凑出如此多、如此浓缩精华。如果说‘提神药剂’可以是我伪造,那么,思澜女士,请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让如此大量的精华集中到一具纳查族的尸体里?”

思澜女士脸色终于差到极点,她明显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阿黛尔不等她开口,直接给出了答案。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奴哈曼屠杀惨案当天的晚上,他撕开了足够多奴哈曼人的动脉,将他们鲜甜诱人的血液当做红酒,剖开孕妇的肚子,大口咀嚼那些还未成型的胚胎与胎盘,唯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收集到如此巨量的精华——他,必然就是画片中那个本应已经被吊死的家伙,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随着她铿锵有力的结论落地,思澜张嘴,但这次却没有了反驳的话语。

气势上,阿黛尔已经彻底将她压倒,但这显然并非结束。阿黛尔随即手一甩,两个小物件在空中划过轨迹,最终落在了棋桌上。

还没等陷入动摇的思澜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略显失真的声音就已经先一步响起。

——所以……长官,这次我们该怎么处理?

足以点燃所有报纸的劲爆对话开始播放,每一个字都让思澜本就血色尽失的脸更加惨白一分,而边上那瓶作为证据“提神药剂”则像是锋利的长钉,彻底定死了阿黛尔为她设计的木棺,让任何对于这个录音的质疑都变得可笑起来。

“思澜女士,虽然您之前质疑我自导自演,但现在看来,隐瞒这种药剂存在的您,似乎才是更需要进行自证的对象啊。”

阿黛尔语气讽刺地说道,朝正在瞳孔地震的思澜迈出一步,不紧不慢地绕着她走了半圈,开始总结道。

“坦诚的说,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我反而感到紧张起来,因为我不知道,一个有着如此多黑料的当权者,若是联想到了我可能手握她那些竭力隐藏的小秘密的话,会不会选择掀翻棋桌,找个理由中断花舞者选举,直接大军压境,以与纳查族战争的方式转移民众的注意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他们将古代纳查科技运送到与精灵接壤处,这样一来,至少他们不会连一战之力都没有,直接就被您的军队碾压。”

她说完,朝着思澜微微颔首,“在这点上,我必须要向您道歉,就像我所说的,这些似乎都只是我多虑了,您远非我想象中那位冷酷无情、手段下作的暴君——至少,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在全国臣民的面前开口,而出于对您这份‘大度’的尊敬,我也会将自己所有的推理如是道出。”

“……”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本该被处死的犯人,实际上一直活到了现在。而作为当初负责处理奴哈曼屠杀惨案的卡尼家主,虽然我最初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您是唯一有可能伪造他死亡的存在,毕竟,绞刑后回收犯人尸体的也是卡尼家,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现在还难以确定,但不论如何,这个过程都不可能饶过您的准许。”

“……”

“这又引向了下一个问题:您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我认为我的同伴刚刚已经给出了答案:在被抓住之前,他都在桑达境内散播‘提神药剂’——还是那句,我依旧很不愿意相信,但结合这些录音,以及您下令隐瞒这种药剂存在的事实,我不得不得认为,您让他活下来,本身就是想要让他作为‘药商’在桑达境内活跃。”

“……”

“而所有这些都在指向一个非常毛骨悚然的方向:这种危险的‘提神药剂’本就是您第二次下令对桑达进行宵禁封锁的理由,然而它的散布本身也与您存在联系,这是否可以说明,一切都是您的自导自演?若是这点成立,那么,奴哈曼屠杀惨案的幕后指使与利益纠纷也显而易见——您雇佣了‘药商’等在外流浪的纳查族人,指导他们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就只为将纳查族人标记为危险且不可控的对象,塑造出本不存在的纳查族威胁论,并以此为由,对他们进行了驱赶与暴力镇压。”

“不……”

“而在十几年后,两族关系在纳查族长与法那家等民间势力的努力下逐渐修复的今天,您又故技重施,在封印法阵附近的沙漠村庄进行了屠杀,准备用这种方式再一次破坏两族民众的心血。只是这次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一支本不该出现在沙漠村庄的异族车队目睹了全程,于是您赶忙把他们放入封印法阵——不是出于好心,而是要尽可能快地抹去他们的记忆,确保不会有对自己不利的信息流入国内。”

“不……不是……”

“与此同时,这并非您唯一的‘保险’,你还研发出了这种危险的‘提神药剂’,一边隐秘地在桑达境内出售,一边用这种药品的危险性作为理由,再次展开了宵禁与封锁。不仅如此,您甚至不愿意在这个过程中脏了自己的手,再次让我们身边这位屠杀奴哈曼人的纳查族替罪羊去执行这个命令,反正就算出事,只要没有一个恰巧出现,并对这件事莫名其妙很上心的血魔法师,没人能证明任何事——”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我不是为了那种事才——!”

思澜的扇子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被一连点破如此多的秘密,她的意志的防线终于无法再抗衡,在全国观众那无形注视的压力下被击穿,崩溃地大喊道。

而这一句话,象征着这场辩论的结束。

作为可以说是与天同寿,已经活了万年的初代种,她在把话说完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那已经太晚了,阿黛尔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面露微笑,猩红的瞳孔中映照着一个主动步入了自己陷阱的猎物身影。

“那么,您又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呢,思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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