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黑到让足以让整个格里高尔城都睡下的时候,格里芬多府上却明如白昼,
“你是什么东西!”
伯爵夫人在尖叫,昔日温顺的女佣撵得她到处跑;
“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那个女人让干的,都是她的错”
管家手捧金币,过往不可一世的他磕头又求饶;
“别过来,我可是格里芬多家的长子,来人啊,把它给我弄走,快,快来人啊”
格里芬多的长子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家伙从前是个受气包;
伯爵夫人叫呀叫,佣人枕头里靠一靠;
少爷管家敲呀敲,佣人翻身睡大觉,
回应他们的只有她的狂笑,
一张嘴不够就再来一张,两张嘴不够就再来两张,直到笑声盖过哭嚎,
伯爵府上彻夜喧嚣,唯独伯爵独自端坐在椅上静悄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等到清晨的一声婴啼将闹剧落幕,
“别怕,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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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警官先生,您别为难我了我舅舅不在,况且他也不是侦探啊,您说是吧,哈哈,哈哈”
我刻意挑了挑嘴角,好让我的笑容足够傻气。
但要我在零下40度的石头上把火生起来,有时候放弃才是最佳选项。
于是,这两位零下40度的仁兄一人一只胳膊把我驾到警察局,
不难想象有一天我会和我的舅舅一样,变成不明不白的死肉,
看来我最好在衬衣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起码这些吸血犬能少糟蹋我的身体。
“请允许鄙人向您隆重介绍”
“他就是你说的大侦探斯摩尔福”
“不不不,您误会了女士,斯摩尔福先生在处理别的案子”
“什么!?福兰特纠察长,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您打从心底里就没有一点儿害怕吗”
我揉着被纠察局地板疼过的脸,看着这两人一句一句的在那唱,
明明那福兰特的手都快伸过要了,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多开,
“干什么呢!老实点!”
身边的罪魁祸首拿着他的该死的火塞手枪对着我比来比去,
有本事把枪放下,只消一秒钟,他就会知道石碑雕刻工的厉害,
“老弟,我劝你小心点,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的话”,
“啪—”
“混蛋!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
这个恶魔,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先生?”,
“你在干什么!”,
在福兰特脸上那两瓣香肠和唾沫星子的特别关照下,我才算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枕在那位女士身体的某个糟糕的位置上多时,
“十分抱歉,女士”
但愿眼前这位一袭黑衣的女性是革新派吧,这样我起码不用就此搬出这座城,
不过事实证明面前这位恰恰是那一类长于算计的精明人,
一声尖叫,两句调笑的话配上一串笑声便把福兰特损得跟把花椒和苦瓜一起塞到他嘴里似的,
不过她的笑声倒是来的蹊跷,
明明面前只有她一个人,但总觉得不止一个在笑,
“也许我先前对女士您有所冒犯,可是还请相信我作为侦探的职业素养”
略过福兰特感激的眼光,我装模作样的开始分析起来
“你说你是来探亲的没错吧,那你来探亲是有察觉什么异样吗”
“我是坐马车来的,这和我要继承格里芬多家的遗产有什么关系吗”
此时福兰特给我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当然,我们必须证明您没有通过违反法律的方式来获取这个资产”
我只好别过头作出演说家的姿势好让这位女士不好看出我的破绽和良心的不安,
“女士,你想继承这笔财产就必须将它们先移交到的纠察局,等我们验证好它是否真的属于您,您便可以随时拥有它”
“你们!你们!你们这群骗子!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
她的抖的像被风吹的落叶乔木一样,
可她的扇子不知怎么,仍是不偏不倚地遮在她的嘴巴上
“对此我深表歉意,亲爱的爱兰达夫人,可是规矩向来如此”
虽然我挺反感福兰特挺着他那少说能塞一整个木制酒桶肚子打算去牵这位爱兰达女士的手这茬,但想法和行动通常是不会混为一谈的,
“要是我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我的那就没问题了吧”
好吧,这显然在福兰特意料之内,
我寄希望于这位冒失的女士能给这头肥猪涨点教训不如相信“裤带很松”酒馆里的头牌会真的爱我。
“你们两个,到时候她一拿出来什么东西就立马给它毁掉”,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爱兰达夫人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不带纠察帽的纠察官,
一个帽子垫在屁股上,一个在手上呼呼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