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拓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瘫倒在床上,心想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事会比回家后立刻躺在床上舒服了。
在楠将他送回家后,立刻又骑上单车,往着相反的地方离去。
[大概是去找那个女服务生了吧…]
夜拓自言自语道。说着,他缓缓起身,走到冰箱前面,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这间公寓很小,除去卫生间只有一个单间。靠着窗台的地方排列着几件厨具,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被使用过了。
[哈…]
夜拓打了个哈欠,正当他想躺下看一会书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叮铃叮铃]的响了几声。
是爸妈么…
还是楠…?
夜拓一边在包里翻找着手机一边想着会是谁给他发的短信。
朋友的话,除了楠,夜拓几乎没有常说话的朋友。
而两人也不过是刚刚才道别而已,楠也没有理由立刻就联系他。
那会是谁?
抱着疑问,夜拓看向亮着的手机屏幕。
上面显示着几条未读短信,短信标题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SCH]
[SCH?]
夜拓往下翻了翻,发现几条短信的标题都是一样的。
但这三个字母,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
夜拓索性看短信的内容,他随便点开了一条。
…
[各位市民,请尽量减少夜间外出。如若发现身边有人行为举止怪异,请尽快联系…]
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其他的几条短信也是同样的内容,只有这短短的几句话。
不过…抛开内容不谈。[SCH]这三个字母,却带给夜拓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他仔细在回忆中摸索着。也许自己曾经在某本书上,某个电视节目上,亦或是在某个路边的广告牌上见过?
完全想不起来…
[算了…还是看会书吧。]
他将桌子上那本看了一半的书拿起,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继续阅读起来。
——
[日落尽头的诺伊萨]
这是这本书的名字。
大致内容讲的就是,一个叫诺伊萨的青年,因为父亲早逝,所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在他17岁的那年,家里来了一伙强盗,强行给他和他的母亲分别喂下了刺激男性女性生理欲的药物,最后诺伊萨的母亲因为长年的寂寞,与诺伊萨发生了禁断的关系,事后诺伊萨因为难以忍受自己母亲与自己的这种特殊的关系,于是便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后面的内容,夜拓还没读到那里。
——
翌日
本来今天是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课程和讲座的,但是夜拓和楠的手机里却同时收到了神宫大学发来的短信,要他们立刻到学校的讲堂里集合。
夜拓来到讲堂时,宽大的讲堂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楠的身影。
[是还没有起床么,还是不想来…]
[你也来了啊,夜拓。]
一阵清爽的招呼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夜拓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
那是一名拥有着蓝紫色相间长发的女孩,刘海在额头前像是个月牙的形状,看上去十分可爱。
她穿着黑白色相间的短裙和衬衣,衬衣的领带被替换成了一个十分小巧可爱的蝴蝶结。
女孩那如宝石般明亮闪烁的黑色瞳孔中映着夜拓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诶…炫,炫恩…]
女孩的名字叫金炫恩,是专业里出名的美女,身边也有着无数的追求者。
[嗯…]
炫恩向夜拓的周围打量了一翻。
[青木楠没和你一起来吗。]
[不…我还没有联系到他。]
夜拓微微垂着头,每当他与金炫恩说话时,他都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这样嘛…不过,今天似乎没什么人来呢。真是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也…]
就在这时,一阵麦克风的声音突然划过,打断了讲堂内所有人的聊天。
讲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台上。
不知何时,一名穿着一身褐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台上正中间的地方,向下挨个打量着每一个到场的学生。
刚刚还有些吵闹的礼堂在这一刻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身材很挺拔,他将自己那白色的头发在脑后系成了一个辫子。
很像一些欧美电影里反派的打扮。
炫恩用胳膊轻轻撞了下夜拓,并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这种发型平时还真是少见。]
[唔…]
就在夜拓想趁此机会找个话茬时,衣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顿时安静的礼堂里满是夜拓的手机铃声。
夜拓恨不得此时立刻把手机丢掉,然后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取出,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瞟向台上的男人,见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同时目光也没在自己这里,他便看向手机。
上面显示的未接来电是楠。
[呦,是青木楠打来的么。]
炫恩一脸好奇的将脸贴近夜拓,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离得这么近,搞的夜拓有点更加不知所措了。
[是,是啊…他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他一边支支吾吾的回答,一边准备给楠发过去一条短信。
"我在学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怎么没来?"
楠也很快的回复夜拓。
"没有起床啦,我昨晚可是熬夜熬了好久。"
熬夜熬了好久?
难不成是和那个女服务生发了一晚上的短信?
正当夜拓打算证实下自己的猜测时,楠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
"通宵打了一晚上的游戏。"
[我就说嘛…]
楠虽然平时很善于与女孩子交流,但是从来不敢和女孩子进一步发展。
夜拓想了一下,随后便继续发送了一条。
"你现在要来么。"
[喂…夜拓。]
一边的炫恩突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胳膊。
[…嗯?]
夜拓缓缓抬起头,炫恩用眼神示意他看台上。
他微微抬首看去。
那名男人,不知何时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他的身前,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们的目光对视到了一起。
就那样面无表情的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