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们!”
菲比斯又扬起手揍了瓦伊塔尔几拳。
“你的机会不多,趁我还没腻烦,快点~”
小狼女带着悠然自得漠不关心的表情抓起他的肩膀,瓦伊塔尔看到女孩琥珀色的瞳仁中充满热情,还微微泛着潮气,不禁又开始发出惊恐的抽泣声。
“大姐!大佬!姑奶奶!别打了!我说!我说!”
他吸着气,啜泣着说道。
“我叫瓦伊塔尔,一个无名小卒,一个流浪汉,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
“瓦伊塔尔,我就假设你真叫瓦伊塔尔。你的时间不多了,谁指使你袭击我们的!说!谁策划了对‘胖公爵’的突袭!”
那凶狠威胁中的激情在消退,而厌倦却迅速增加。
站在一旁的罗萨莉莎则被吓傻了,因为策划突袭“胖公爵”,捉拿嫌犯格兰特 的计划是她们中央调查组制定的,会波及到菲比斯只是个意外!
这个女孩儿误解了,她在猛力捶打一只铸瓦胡蜂,却幻想能挤出蜜来,就算再用力,这只瘦瓦工也只能吐出黏糊糊的蜂蜡来,不会有一滴蜂蜜。
“那个、妹子、你先听我说、”
我得阻止她,这小疯子到底怎么了?刚才还软糯糯的,突然就变成了个暴力狂?
“夫人、请您恕罪,奴才愚钝,不能让歹人立刻开口,且容我再稍试手段……我再问一遍!谁策划了对‘胖公爵’的突袭?”
虽然罗萨莉莎很努力地想要劝住小疯子,可死心眼儿姑娘根本不想听她讲话。
(唔~怎么就不听人说话呀,这小姑娘……怎么办……嗯、咬咬牙,我还能使出一发“翡翠波”,应该足够把菲比斯小妹吹飞,然后呢?就算小母狼不跟我翻脸,那流浪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唉,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杀错人吧?)
就在罗萨莉莎准备鼓起勇气制止这出恐怖喜剧时,那个倒霉催的流浪汉好死不死又开口了。
“什么‘胖公爵’?没、没什么人,是我犯傻*,是我、”
菲比斯没等他说完就给了他一巴掌。
“姑奶奶!老祖宗!行行好,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我这辈子都没进过那种地方!”
又是一巴掌。
“求您了,只要我知道,您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可我真的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上神啊!以上神之名!您得相信我、我真的”
“呼……好吧,以上神的名义,我得相信你。”
菲比斯放下手里的可怜虫,抬起双臂,做出戏剧化的欢喜表情。
“听我说,瓦伊塔尔,你掂着棍子直奔我们而来,现在却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用上神的名讳起誓?我明白帝国人对上神所行的礼仪无需像我们纳卡人那么庄重,可‘殊荣恩宠’不是让你这般挥霍的。”
她转身向罗萨莉莎,俯下沾满飞溅血液的上半身,向自己尊贵的女主人呈上歉意。
“尊敬的夫人,请原谅您的女奴如此无能,不仅没能让歹人乖乖开口,竟然还给他机会亵渎上神。”
小母狼在说这些话时紧咬臼齿,“亵渎”二字简直就像是从两块花岗岩之间硬敲进去的楔子。
(坏了……老哥叫她小修女……倒霉催的大叔触到逆鳞了!)
愤怒此时似乎拥有了实体,化作哀伤的苦笑涂抹在小狼人脸上,她现在呼吸粗重,身体微微发抖,却绷着脸尽量露出微笑的表情望向罗萨莉莎。
(这孩子绝对有毛病!而且还很严重!如果是老哥的话或许能用怒吼和巴掌镇住她,但我肯定做不到啊!)
菲比斯维持着瘆人的表情再次开口道。
“奴才甘愿接受惩罚。但还请夫人允许我弥补过失,完成我的工作。”
金毛狼女把头深深低下,下巴顶在胸前,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仿佛是在准备接过罗萨莉莎手中的长鞭。
罗萨莉莎屈服了,她不敢在这种时候同一个精神病患者叫板,更别说“小疯子”还是罗萨莉莎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同伴。
“我、我允许……快、快点结束吧,都是误会,妹子、是误会,‘胖公爵’的事情、咱们赶紧离开,放过这个可怜人,他可能真的……”
好吧,这狼女转过头去了,罗萨莉莎真心希望金毛小疯子有听进自己说的话,不过直觉告诉她可能性着实不大。
这将是一场血腥至极的舞台剧,罗萨莉莎则是唯一的观众。
“瓦伊塔尔,你知道我们纳卡人是怎么处理那些被抓获的“它者”吗?”
少女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琥珀色双眸半眯着,微含下巴对俘虏说,这情景好像年轻母亲在为小婴儿唱响安适平和的摇篮曲。
瓦伊塔尔在镣铐中扭动身体,红着脸拼命摇头:“求您了……求您了……”
“如果是雌性,我们会在大街上扒掉她们的衣服,”
菲比斯没有理会男人的恳求,继续说道
“然后用细鞭把她们赶向广场,那种带倒钩的小皮条儿正好适用于皮肤细嫩的雌性,不会留下太显眼的疤痕,又足够深刻。”
毛茸茸的钩爪划在瓦伊塔尔的胸口上,刻下细细血道,又痒又疼的感觉顺着神经传向大脑,怪异地撩动起这个男人埋藏在心底的龌龊癖好。
“然后……嗯……在那里等着她们的会是通红的烙铁和更多鞭笞,大部分‘它者’都会在这时悔改,争抢着第一个亲吻神父皮鞋的殊荣。可总有那么几个死硬分子,又聋又瞎,不看也不听,就是拒绝接受上神的慈悲……”
女孩说着,视线不知为何飘向俘虏的股间,接着瞪大了眼睛,扑哧一笑。
“啊哈~瓦伊塔尔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呀?难道那些‘它者’肮脏又亵渎的肉体勾起了您的情欲?您就这么想跟痴愚聋哑的雌兽合欢?”
菲比斯抬起带着肉垫的赤足,一脚跺向瓦伊塔尔先生的下体,让那个令人尴尬的小东西重新低下头去。
狼女脚上的力道之大,让没枪没炮的罗萨莉莎都缩起肩膀闭了下眼,瓦伊塔尔更是直接口吐白沫几乎晕厥过去。
“不要着急,瓦伊塔尔先生,我还没说完呢,您的戏份还在后面……”
她说着走到巷子侧面的一堆垃圾前,左翻右翻,整除一堆碎玻璃,还有个基本完好的厚布袋。菲比斯把玻璃扔进布袋,开始往墙面上敲。
“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把雄性’它者‘捆好弄来,就像您现在这样。”
菲比斯还没把话说完,瓦伊塔尔就扯着嗓子,发出凄厉哽咽、死不瞑目的叫声。
罗萨莉莎站在一旁紧咬牙关,以防自己打起哆嗦。
玻璃破碎的声音完全被狂野的嚎叫掩盖,但罗萨莉莎总觉得能够隐隐听到。
没过多久,小狼女似乎觉得满意了,便缓缓走向瓦伊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