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白,楚幼鱼坐到了让雪儿身边,跟在秦铭身后听了不少吃惊的话,一直以来她对让雪儿学姐的印象停留在高中时代学生会长的记忆。
那时的学姐善良、美丽,是学校的校花,身为学生会长的学姐,意气风发,行为举止充满了自信,是同学们仰慕的存在,高中毕业后学姐也考入了重点上京大学,成为了学校的骄傲。
高三那年班主任高考冲刺演讲时还拿让雪儿学姐的事迹鼓励大家,而她也接替了让雪儿学姐的班子,最后一年成为了学生会会长。
高考顺利考进了上京大学,三年内学校里出现了两个上京大学的大学生,学校把她们当成了骄傲,毕业典礼上听说学校专门邀请上大学的让雪儿学姐回母校做宣传,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邀请到学姐。
高中时,各种方面楚幼鱼都受到了让雪儿学姐的帮助,没有让雪儿学姐她也不会加入学生会。
进入上京大学,楚幼鱼有打听过让雪儿学姐的事,得到的消息是休学两字。
对于休学两字,说的好听点是休学,不好听点和退学一样。
再后来,没想到她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相见时学姐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对让雪儿学姐大学休学到结婚生女,期间的空白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从今天胡搅蛮缠的两个老人楚幼鱼猜想到了很多事。
“学姐,没事吧?”
两个老赖虽然离开了,让雪儿还没有恢复过来,神色呆滞坐在那,没一句话,也没有招呼楚幼鱼,门关上了房门,室内的温度渐渐回暖。
楚幼鱼的声音,让雪儿苍白如纸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转头笑的有点牵强:“我没事,让你们看笑话了。”
语气很轻、很轻,有点有气无力,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厨房里……
煤气灶上的热水壶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水撒了一地,秦铭关上煤气灶,热水添到了暖壶。
案板上放着切到一半的包菜,水池里泡着切好的土豆丝。
把厨房收拾了下,秦铭来到了客厅,沙发上楚幼鱼和让雪儿说着什么,小白身上盖着楚幼鱼的羽绒服在沙发另一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见秦铭出来,让雪儿起身,脸色比他离开前好上不少。
让雪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家里发生了这种事,麻烦秦铭和楚幼鱼,想起关键时候要不是秦铭出面,怕是自己要掉进十万元的漩涡里。
让雪儿真心的感谢面前这个少年。
秦铭看出来雪儿姐不知道怎么开口,主动道:“雪儿姐,我回一下房间,一会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出来的匆忙,秦铭厨房的东西还没收拾,菜刚开始切就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跑了出来。
回到房间,秦铭把蒸好的米饭带上,其他的菜收拾进冰箱,雪儿姐那边蒸的米饭只有她和小白的,加上他的正好够四人份。
秦铭带着电饭煲到了雪儿姐门前,门半掩着没有关,进房间看到沙发上只有楚幼鱼看手机,小白被雪儿姐抱到了卧室。
见秦铭楚幼鱼从手机上移开了目光,指着厨房小声道:“学姐在厨房。”
刚发生的事,让每个人都神经兮兮,说话都不敢大声。
点了头,秦铭敲了敲厨房的门,隔着毛玻璃厨房灯光很亮,雾气缭绕看不清里面:“雪儿姐,是我,秦铭。”
咔嚓……,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雪儿探出了身子,或许是厨房水蒸气的原因,她脸颊上带着一坨红晕,头发简单的用发卡別起来,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羊毛衫。
“雪儿姐,我来帮忙。”
“嗯。”
煤气灶已经重新点火,锅里煮着上次没有吃完的兔肉,水还没有开,水蒸气来源是另一口锅,看烫好的菜这是要做汤菜。
秦铭接过了雪儿姐手里的勺子,道:“雪儿姐,兔肉交给我,汤菜你看着点。”
依旧只有嗯的一声,让雪儿乖乖的向一旁让了让。
让雪儿不知自己怎么了,对秦铭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魔力,他说的话她只想乖乖的执行,偷看着秦铭,这个比自己笑了四五岁的小男生。
秦铭的长相算不上多么帅气,却也与丑扯不上关心,第一眼会给人平凡没什么特点,会被很多人忽略,却是那种很耐看的类型,让雪儿见过很多帅气的男生,被这样的男生追求过。
唯独秦铭给她的印象是独一无二的,不是那种帅的掉渣帅,是接触久了由内发自外的帅,棱角分明的脸庞会轻轻的对你那么一笑。
性格内敛不张扬,行事有着与他这个年龄不匹配的沉稳。
他的身边仿佛笼罩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场域,让靠近他身边的一切慢下来,回归大自然生物的自然规律,只是站在他身边就会让她心情平静。
或许这就是憧憬。
每个人都曾幻想过,自己的生命里有那么一个人,不问将来、不问过去,就那么静静的在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这份情谊无关风月。
让雪儿目光黯淡,她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了错的人,将自己燃烧殆尽,却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那个最好的他,可是她已经变成了空有皮囊的躯壳,给不了他最好的自己。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怎么了,雪儿姐?”
见雪儿姐一直盯着他看,秦铭扭头轻轻一笑。
就是这一笑,多么让她向往的笑容,可是……
“没什么,被水蒸气熏到眼睛了。”
让雪儿说着却是天旋地转,脑袋一懵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沉沉的向地面倒去,余光里,她看到了秦铭跑过来的身影,呼唤的声音在耳边慢慢远去。
秦铭接住了让雪儿倒下的身影,撞入了他怀中,失去了支撑的让雪儿像一滩软泥,搀扶着胳膊还不停从怀里溜走。
秦铭只能两只手绕过让雪儿腋下,环住了她胸部下方,顾不上失态了,失去意识的人沉的可怕。
“雪儿姐、雪儿姐?”
“秦铭,怎么了?”
厨房里的动静引起了客厅楚幼鱼的注意,推开厨房就看到让雪儿半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半身靠在秦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