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搭把手。”
秦铭不知道在雪儿姐身发生了什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眨眼功夫人就倒下了,楚幼鱼意识到问提的严重,上前帮忙。
楚幼鱼帮忙下,让雪儿被抬到了客厅的沙发,楚幼鱼面色凝重,看了秦铭一眼:“我去叫救护车。”
秦铭点头,生命不是开玩笑,若是真的重大问题迟了就来不及了。
雪儿姐身上发生的一幕,秦铭涌上了不好的回忆,很多年前母亲也是这样,早上笑呵呵的出门,晚上回来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楚幼鱼手机拨号,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让雪儿抓住了楚幼鱼的手,如纸一样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道:“我没事,只是贫血,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
楚幼鱼拿不定主意,看向了秦铭,电话那头已经拨通了,喂喂喂的问这边情况。
雪儿姐看着他摇摇头,表示真没事,犹豫了片刻,秦铭点了点头,雪儿姐这么抗拒去医院,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好意思,打错了。”楚幼鱼道歉。
“神经病啊,没事找事。”电话里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幼鱼,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药,帮我拿一下。”
“我去倒水。”
秦铭起身拿着杯子进了厨房,出来时楚幼鱼正从药板上扣着胶囊,桌上用一张白纸垫着,红红绿绿的药有七八颗。
“雪儿姐,水。”
楚幼鱼扶着让雪儿,让其靠在肩膀上,把药送到了让雪儿嘴边,让雪儿接过秦铭递过来的水,扑哧一声笑了:“没事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八十岁的老太婆,看你们紧张的,我好多了。”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楚幼鱼松开了扶着的手,让雪儿靠在沙发把药吃了。
看秦铭、楚幼鱼两人一左一右像两座门神,由心的浮现了笑容,心里暖烘烘的。
被渣男欺骗,未婚先育她,这几年里只有她自己明白受到了多少冷眼和嘲讽。
步入社会,工作上一听到她没有结婚有小孩,那些追求自己衣冠楚楚的男同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变成了骚扰、老板也有事没事找她,各种暗示X交易,把她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住的地方,时间一久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让雪儿记不清自己换了多少分工作和住处了。
有时候她真的想一了百了,真不知道这样坚持的意义在何处,可看到懂事、可爱的女儿时,这种念头又被她掐灭。
要不是小白和年过半百的父母,她或许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她对生活失去希望麻木时,却遇到了秦铭、楚幼鱼他们,让她明白了,原来自己也不是一味的被人厌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担心、有人关怀,让雪儿双眼湿润了。
“学姐,你没事吧?”
“没,被水蒸气熏到了。”
让雪儿一个劲的蹭着眼角,奈何越是想要掩饰的,却越是掩饰不住,豆大的泪珠夺目而出:“呵呵,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没有悲伤,眼泪却止不住……
秦铭进厨房继续忙乎,把客厅的时间就给了楚幼鱼和让雪儿,楚幼鱼留下陪让雪儿,煮肉的水已经沸腾,秦铭撒入了花椒、八角辅料,让兔肉入入味。
客厅的两人,聊起了高中时代,有说有笑,让雪儿吐槽刚入学的楚幼鱼土妹子的打扮,扎着羊角鞭,楚幼鱼翻着白眼不予否认,还说是学姐太耀眼,不是她太土。
“对了,幼鱼?”
让雪儿突然认真了起来,楚幼鱼收起了嬉笑,道:“怎么了,学姐?”
让雪儿似乎很在意什么,专门看了看厨房的门有没有关好,确定后凑到了楚幼鱼耳边,压低声音:“有没有关系好的男生啊?”
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楚幼鱼脑补了一下,看着让雪儿:“学姐,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
“死幼鱼,说什么呢?”
“饶命、饶命、学姐我开玩笑了。”
对楚幼鱼清奇的脑回路,让雪儿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交男朋友?”
“哦,这个呀,没有啊,暂不考虑,我更喜欢一个人。”很自然的说着,楚幼鱼剥了一粒瓜子,送到了口中。
“哦”
听到楚幼鱼没有男朋友,让雪儿眼中一亮:秦铭现在上高三明年就大一了,幼鱼也没有男朋友,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合适,要是秦铭和幼鱼能走到一起,她也不会担心秦铭遇到坏女孩,幼鱼和秦铭一起她也放心。
心里面让雪儿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撮合两人了。
剥瓜子的楚幼鱼打了个冷颤,只感觉被一只饿狼盯上了。
“幼鱼,我没事了,你去厨房帮帮秦铭把。”
“哦、哦……”
“诶呀,别吃了,快去、快去。”
楚幼鱼是懵的,她被推到了厨房门口,让雪儿猫着腰跑回了沙发,用下巴不停示意她敲门呀。
听到敲门声,秦铭放下了手里的勺子:“门没扣着。”
咯吱……
门开启了一道缝隙,缝隙里挤进来了一个脑袋,有点诡异,让秦铭想起了一部猎奇电影,讲的是一个宅男的房间墙壁上长出了一个美女的头颅。
现在的楚幼鱼和电影的一幕像极了,长相都非常漂亮,只不过一个是在墙壁,一个是在门上。
“干嘛?”
如果只是想吓他,秦铭觉得这种把戏太小儿科了,起码也要脸上画上鬼脸和血迹。
“没什么,我就问问,需要帮忙吗?”
“帮忙?”
楚幼鱼,头点的像棒槌。
厨房就这么大丁点地方,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显的拥挤了,他记得楚幼鱼也不会切菜,先前在他房间楚幼鱼可是切出了大拇指粗的土豆条。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你们在客厅等着吧。”
“哦~。”
厨房的门缓缓的关上,楚幼鱼的脑袋消失了,然而没多久门又一次打开了,幽灵一样的楚幼鱼又出现了。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
秦铭简洁干脆。
楚幼鱼被赶了出来要哭了,一个说不用,一个说想秦铭在说客套话,需要你,到底要不要啊。
看着再一次探头的楚幼鱼秦铭有些无语,这都三次了,既然这么想帮那就进来吧,道:“那行,你帮我洗下菜吧。”
“嘻嘻,好哒。”
和上次在他房间一样,楚幼鱼打下手秦铭炒菜,不过厨房的油烟味呛的楚幼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加上辣椒粉、胡椒面的刺激让她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