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叹了口气，不知怎么了，今晚就是没困意，见伟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他，道：“我也没睡意。”
“我还以为我吵到你了。”
伟哥嘿嘿一笑，借宿在秦铭宿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对了，雪儿姐是怎么回事，没看到小白的父亲呢？”
凌晨十二点的深夜，马路上橙黄色的路灯星星点点，偶尔传来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呼啸的风声，窗子在狂风中框框作响。
秦铭和伟哥讲起了发生在雪儿姐身上的事。
下床倒了两杯热水，给伟哥一杯，秦铭捧着自己的杯子，缩进了被窝里，留意了下天气走向，明天起，要迎来新一轮的降雪了。
“靠，真有这种人渣啊。”
伟哥愤愤的声音秦铭第三次听了，从他把雪儿姐的事说给伟哥听后，他就一直这样，像是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捧着杯子，秦铭吸溜一口，暖意充斥了胸口。
其实他也有点……
——
第一堂课是数学课，伟哥打呼噜的声音让数学老师大发雷霆，罚站了一节课，熬到了下课，伟哥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打招呼，顶着黑眼圈说了句我再睡会，上课了叫我，然后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下课期间班长晴雨然找上了他，晴雨然扭扭捏捏，藏头藏尾的把送清美老师的礼物给秦铭，问要不要她一起，心里晴雨然忘了送礼推给秦铭还是有愧疚的。
秦铭摇摇头，送个礼而已搞的像上战场。
上午过去秦铭揉着酸涩的眼睛，第四节课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好在是撑到了下课。
女生挤一起，几个桌子拼一起分享食物，男生则约着食堂吃饭。
秦铭很想现在就趴一会，可想到清美老师的礼物还没送忍住了，上午的可伟哥没少偷着补觉，精神会不少的他找上了秦铭一起食堂。
秦铭让他先去占位子，自己过会去。
伟哥没说什么，问了他吃什么，给了一个ok的手势，先去了食堂。
瞅准机会，秦铭离开教室来到了办公室，送清美老师的礼物是一条围巾，是他的建议下晴雨然挑选的，样式、颜色，当时他和伟哥都在外面，不知道晴雨然选的什么。
包装很精美，长方形的纸盒彩带扎着蝴蝶结，楼道里很冷，温度一降再降阴沉沉的，来到了令下二十多度，手放外面一会儿，就僵了。
一阵冷风，秦铭打了个哆嗦，敲敲门。
“进。”
办公室还是旧三样，中午各科老师离去，椅子歪歪斜斜拦住了过道，进了办公室，秦铭愣住了，僵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
他没想到承秃子也在，而且还是站在清美老师身后，两人说着什么。
“承老师，我看就这样吧，你先去吧。”
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清美老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承秃子在看到秦铭的那一刻一脸的折皱更皱了，狠狠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厌恶神色写在脸上，秦铭移开视线装没看见。
承秃子回头，挤到一起的眯眯眼笑着：“那行，我就不打扰清美老师了。”从清美老师身后离开时，特意回头看了眼。
承秃子离开，清美老师眼底浮现一丝疲惫，似是松了口气，看着秦铭：“怎么了，有事啊。”
承老师的纠缠让她疲于应付。
“清美老师，承老师纠缠你啊？”
他对大人的情情爱爱不是很懂，没明白清美老师干嘛不直接决绝，养鱼？清美老师不像是养鱼达人啊。
见清美老师他没忍住开口。
“听谁说的？”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先问向了听谁说的，清美老师整理着手头的教案，掰着椅子转过身。
她和承老师之间的事这么明显了吗？
依城清美皱起了眉头……
“不喜欢，就拒绝啊，清美老师你不会是养鱼达人吧？”
养鱼达人？什么养鱼达人？
稍作思索，依城清美明白了眼前学生的话，白了秦铭一眼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早熟吗，没好气道：“养什么鱼，老师我还单身。”
躲过了清美老师拍过来的书：“那干嘛不拒绝？”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话说这是老师的私事，别瞎操心。”
“可清美老师你不摆上台面的说，承老师不像是那种知进退的人。”
“好啦，知道你关心老师，老师会考虑考虑你说的。”
打断了这个话题，依城清美也知道承老师是怎样的人，同一个办公室，她不想把关系闹僵，想让承老师知难而退。
可就如秦铭说的，承老师不像是那种知进退的人，要是其他人肯定能意识不到她拒绝的意思，承老师对这些视而不见。
她的本意这是私事，不应该闹得沸沸扬扬，全校皆知，想私下消化，看来自己想法天真了。
“说说吧，过来什么事？”清美老师坐正了身子
秦铭没有就这承老师话题不放，把手上的礼物伸到了清美老师身前：“那个，清美老师平安夜快乐，这是班上给你的礼物。”
“礼物？”
清美老师那张美丽的脸上有惊讶、有不解，看了一眼秦铭，清澈的瞳仁里倒映除了秦铭和礼物的身影：“送我的？”
“嗯，大家给你准备的。”
秦铭点着头，不敢看清美老师，清美老师性格正直，很抵触家长学生送礼，怕她拒绝。
“今天平安夜都过了，快什么乐。”
虽这么说着，清美老师还是接过了礼物，没什么顾忌，在秦铭面前拆开了礼物。
是一条白色的围巾，上面有各种图案，展开来有一米五左右，差点拖到了地上，眼疾手快清美老师抓住了围巾一角，唇角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怎么样，合适不。”
像收到糖果的小孩，清美老师在秦铭面前就围了起来，臃肿的在脖子上围了一圈，秦铭实话实说：“老师你这衣服有点出戏和围巾的颜色。”
清美老师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搭配白色的围巾，这样的组合视觉冲击很强，却给人不伦不类的样子。
“就知道说实话，好啦，礼物老师收到了，没你什么事了，去、去、去……”
带上了办公室的门，清美老师心情似乎不错……
手机上，伟哥已经给他发消息问他到了没，饭打好了再不去就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