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的街头稍显冷清，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拦住了周末加班的人流，等绿灯的人越聚越多，趁这个时候秦铭想多发几个传单，
“美女麻烦看一下。”
向来往的人递出传单，接传单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摇头拒绝，有的一句话不说直接走过，
哈了哈手，呼出的气体立刻变成了白雾，太阳穿透云层却被周围的高楼遮住，阳光照不到这片区域，空气干涩、冷冽，站外面久了冷寒意侵袭全身，穿了加厚羽绒服，身上也是凉飕飕的。
秦铭捡起了一张随意丢弃的传单，丢到了垃圾桶，抬头见绿灯亮了人潮向对面涌去。
很快他身边的人潮洗漱，偶尔路过行色匆匆的行人。
这次委托发的传单的是新开的一家健身房，只是早上这么冷的天，路上的人裹着膀子手塞兜里，脖子恨不得缩进围巾里。
发出去的传单少有人接，偶尔有体谅他们的，掏出手揪住传单一角匆匆离去，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秦铭八点半来的，现在时间九点五十，一个小时了手上的传单拿到时多么厚，现在还是这么厚，群里有人抱怨大清早的没人愿意接传单。
兼职群主安慰大家，坚持一下，天很快就不那么冷了。
这个群是秦铭打工认识的人拉他进来的，平日有活的小伙伴会在群里吼一嗓子，有空的人接。
一来二熟，群里都是熟面孔，互相帮助……
“秦铭？”
冬日里一声呼唤，秦铭抽回了递传单的手，回过头看着公交站牌下的身影，蓬松的头发卷缩在兜帽里，宽大的上衣包裹了大半的身子，那是一件与少女身材不否的大人衣服，棕色的尼龙外衣，脚上套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一条围巾塞在宽厚的大衣里面，遮住了鼻子以下的嘴巴露出半张脸，手缩在袖口里提着塑料袋。
没想到真是秦铭，晴雨然掀掉兜帽，抖了抖头发披散开，勾着手指围脖拉了拉露出嘴巴，家里饭馆开门的早，她帮父母取昨晚预约的牛肉。
远远的见一个身影红路灯哪里有点熟悉，走近了不确定的叫了一声，那人回头了。
掀掉兜帽秦铭认出了班长晴雨然，清晨的阳光照在公交站牌上反射映在她身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真是你啊，你这是……”
这些天接触下来，两人关系接近了不少，搁着以前大路上相遇也不会打招呼，先前晴雨然不了解秦铭觉得他是个冷漠的人，现在她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她也诧异见到秦铭自己会主动跑过来打招呼。
“发传单，不过没法出去几张，班长你这是买菜吗？”
“嗯，我去取家里昨天预约的肉。”
晴雨然提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不是上学期间没有扎麻花辫，也没有带厚厚的近视眼镜，秦铭好奇的开口：“班长，你不带眼睛没问题吗？”
学校见到的晴雨然都是扎着麻花辫，厚厚的眼镜片，在校服的衬托下土里土气，有了背地里土妹子这一外号。
秦铭意外的是晴雨然家的饭馆在这附近，平安夜包饺子听她提过，还以为在更靠上一段的位置。
“没问题啊，眼镜待久了对眼睛不好，上学是为了看黑板上的字，家里我就没带了，你是做兼职吗？”
晴雨然开口，看他手中一沓厚厚的传单。
“嗯，不过没发出去几张。”说道传单秦铭有些苦笑。
晴雨然笑笑，秦铭说的她懂。
绿灯亮了，晴雨然没有随人流过马路的意思，秦铭想提醒，见她话没说完没开口，两人聊了一些关于学习上的事，晴雨然陪他到了下一个绿灯亮起的时候。
“我先过去了，学校见。”
“嗯，学校见。”
走出两步的晴雨然想起什么时，一个回头怀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暖宝宝，秦铭惊讶的表情下塞给他：“借你的，周一还我。”
晴雨然头也不回的随人流走向马路对面，很快消失在了视野里，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暖宝宝，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没说出口，他是不喜欢欠人情的。
伸了个懒腰，日头到了头顶，气温有所回升，发完传秦铭坐一旁商城台阶休息下晒太阳，时间十一点半。
他这边算好的，十点过外出的人多了，传单发的速度起来了，旁边小区很多上了年级的老人推着小推车到商城买菜，多亏于此手上的传单十二点前发完。
兼职群有人抱怨，传单才发出去一般，人少得可怜。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没休息几分钟，伟哥不甘寂寞的消息发过来，秦铭想起早上伟哥的消息嫌发麻没回，这边离住的地方有些距离，伟哥直接坐公交到香山公园，比到他这里再到香山公园近很多。
秦铭没好气道：“有你跑我这边的时间，都到了吧。”
“嘻嘻，这不是哥们怕你寂寞吗。”
点破不说破：“行行行，你个带善人，你心肠好，不过你别来了，我马上坐公交了。”
“行吧，那就聚会地点见，忘问了，那件衣服好点？”
伟哥不忘早上的消息。
“你没问问朱子新？”他很好奇伟哥有没有问其他人。
“问了啊，你没回我我就问朱子新了，那货直接来了一句校服不错，这和没说有区别吗？”
秦铭莞尔，很像朱子新会说的话。
“你就没中意的？”
“有啊，蓝色那件。”
“这不就得了，选自己喜欢的白。”
“……”
没问出个所以然，伟哥似有不甘：“那就真蓝色了？”
“嗯，我觉得挺不错的。”
“OK，回见。”
送走了伟哥，阳光下身子暖洋洋的，怀里的暖宝宝也用不上了，待身子缓和了点，两毛钱买了个塑料袋把暖宝宝装起来，周一还晴雨然。
坐上了公交，群里叶一冉、池小雨就见面后去哪展开了讨论，也就伟哥偶尔能插上一句。
这时，楚幼白突然在群里说话了：“有件事想拜托一下大家，那个我能多带一个人吗。”
坐后排的楚幼白发完消息靠着座椅，不敢看群里消息，她出门后家里就剩月儿一人了，想带月儿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