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报委员汉娜带着子川初去见一个重要人物的路上,初思考着目前已知的关于敌人的情报。首先,卢德人很快就能拿下布莱,拿下布莱后,由于军事上的一些原因,他们的主力部队会往东走,跟其他部队汇合去打苏益格公国,但是也会有一只偏师往西南方向劫掠,这样梅城和他们就必有一战。根据探子所说,卢德人不善于骑射(和大周的北患通古斯人相反),但是步兵战士很勇猛,善使战斧长枪短剑圆盾,身披皮革甲,最近可能抢富裕了,装备锁子甲的也不少,卢德头盔质量也挺优良,听说有的卢德铁匠,技艺还在阿勒曼人之上。
初比较关心的其实是对方高阶战士问题,火枪是杀得了五阶战士没错,但是要想打中他们恐怕不太容易,对付这些人得制定专门方案才行。“到了,老爷。”汉娜的话打断了初的思绪。
“。。。是的,会有斥候,巫师们施加了特殊的法术,普通人甚至不太敏锐的低阶武者都分辨不了。头领?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敢保证,东边催的这么急,将军们肯定全去,剩下的人里,最高的那个——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六阶——估计会去比较富裕一点的西边,最多会有一两个五阶实力和五六个四阶实力吧,部队人数?这次来的人特别多,除去要去东边的精锐,估计来这儿的不会少于二十万,当然大部分都是像我这样的新兵,不要太担心了。两个月?差不多,很准确的情报,按行军速度算是这样的,最多因为途中抢一两个村庄延误三四天的样子。”子川初面前,是一个有点紧张的年轻卢德人,叫哈伦。据他本人所说,他是部落提供给迪尔王的新兵,但是他厌恶战争,因为他自小父母双亡,唯一亲人祖父因为打仗落下的病根,四十出头就死了,加上孤身一人被同部落的新兵排挤,他担心自己很快就死在战场上,于是找了一个好机会跑了出来,跟着难民们来到了梅城。
“这样啊,希望通过情报获得安身立命的资本。。皮特主教,查出来怎么样?”初转向皮特主教,他是随军牧师,肯定掌握了一些必备魔法——比如测谎。主教点点头,“基本上是真的。”随后用传音术向初补充了一句,“但是当逃兵的原因不是。”初笑了笑,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情报最重要。“好好,既然如此,哈伦先生,你现在就是梅城的正式市民了,住所和一份满意的工作也会为你准备好,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情报传递下去后,初刚想歇一歇,秘书汇报道,“毛奇参谋来了。”“这么快?好小子,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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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和弟兄们都是托你的福啊。”李军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手下军士们也都是喜气洋洋。是的,托了子川易和他的靠山知审官院李选的福,部队分到了的护送粮草的任务,而且路线远离战区,不容易被袭击,粮源在富裕的光州,终点在元帅大帐,油水也相对多。“来,喝一杯。”“干,干。”营帐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但是进到光州城里,众人发现气氛不大对,子川易看到钱粮官脸色非常不善,忙问原因。“魔教四天前袭击并烧毁了粮仓,现在没有粮草供应了。天杀的魔教!”押运官兼监军子川易表示:“这样啊,我会汇报随军转运使的。”
回到营帐,易就和李军以及一些其他军官商议这件事,“越来越过分了,以为我们不知道所谓魔教就是他们自己?这些蛀虫真是不得了了,连备用的军粮都敢贪掉。”“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去问问光州的山河社稷图最近能不能启动,没有外地的粮食调来,我们自己的粮食都撑不了几天了。”但是易传来的新消息却越来越糟。光州府一个月前才向西越路转运使上缴了粮食税收,所以传送大阵山河社稷图还有十一个月才能再次启动,府里的粮仓没有多少结余了。
虽然子川易,其他押运官和军人们都非常生气,但是毕竟没有权利处置这帮贪官污吏,只能千里传音给随军转运使,让他和元帅商议此事。
易非常郁闷,最近诸事不顺,大概唯一好事就是这次军饷倒没有克扣拖欠,军人们有了点小钱,又没有任何任务只能休假,光州又算是一个不小的府城,于是嚷嚷着要去青楼团建。易和几个校尉万夫长以及同行的押运官,就到了光州城最大的青楼翠香楼来‘勾栏听曲’了。
换上一身锦绣衣裳,包一个高处的包厢。易感叹,自己来异界快二十年了,还没有进特色青楼逛一逛呢。子川初倒是暗访过妓院,不过那个是纯特殊服务,不高雅,像翠香楼这种高档场所才能见到故事里卖。。又卖。。,至于只卖艺的,易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答案是没有。当然这些才是真,这年头戏子和星工作者都是二位一体的。易边看边欣赏楼底下台子上的舞蹈艺术,怎么说呢,其实就是擦边球,子川易如是评价。不过同伴们都看得十分过瘾,纷纷叫好,打赏,甚至向龟公询问姑娘的花名,准备接下来。。。只有那个叫诸葛玄的长史还是那副坐怀不乱的样子,不知道是看惯了还是真不感兴趣。
一曲舞罢,天色已晚,除了李军这个有妇之夫坚决要求回去(其他人:你老婆又不知道,怕什么。李军脸上非常挣扎:不了不了,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李军离开后众人哈哈大笑),其他万夫长,长史,押运官兼监军,都表示要体验光州风情 ,纷纷叫了晚间服务。易看到诸葛玄毫不犹豫地点了全套服务,心里对他之前的假正经感到好笑。易虽然跃跃欲试,但只点了一个半套服务,毕竟自己还是那种传统男性。打开画册,易的眼睛被一个花名怡红的紧紧吸引了。“这个人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就她了。”
众人准备离开包厢去各自房间时,翠香楼里突然一阵骚动,随即恢复了平静。“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龟公匆匆来报,“没什么,是县尊大人来了。”下面也有人议论纷纷,“江知县?他平时不是不来这种地方,而且对青楼很不喜欢吗?”“谁知道,可能是当府城知县,官贼小,事情贼多,压力太大了。”“诶,他往那帮一看就是粗鄙武夫的那伙人的包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