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教皇他真能同意。”
在熟悉的酒馆中,时正在调制着一瓶瓶‘生命的赞歌’,而塞西莉亚过来负责接收并顺便帮忙。
少女抬头问道,“爱丽丝和阿尔法现在伤势还好吗?”
“嗯。”时点点头,“也是多亏了圣女大人的治疗。爱丽丝他们现在没有大碍。”
在听到这个情况后塞西莉亚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犹如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花盛放。时在不经意间被塞西莉亚的情绪所感染。
时在第一次见到塞西莉亚时就很疑惑,为什么有人会对陌生人这么强的善意。
将酒料装入最后一个酒瓶的时起身,“好了,这是最后一瓶了。”
一副怀表出现在时的手中,时按动按键,雕刻着罗马数字的时钟型法阵覆盖在了所有酒瓶之上。
“调时。”
在塞西莉亚惊讶的目光中,原本酒瓶中盛装的各层液体逐渐融合,最后变成了翠绿色。
时按动了一下自己的人中,“圣女大人,把这些酒送给患者们吧。”
“好,”从短暂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塞西莉亚连连点头。
随后,塞西莉亚离开了酒馆。
“有时候感觉位居高职也不是件愉快的事呢。”时喃喃道,像是和谁人说话,“说的对吧,燎羽。”
燎羽从隐身的状态中解除。
时笑了笑,“‘避形’用的还不赖,我都没第一时间察觉。”
“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燎羽自嘲道,“‘调时’,又是一个传说中的魔法。原以为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追上您了,没想到还是差的远。”
“什么传说中的魔法。”时摇摇头,“只要知道了魔法构型,所有魔法都能使用,甚至创造出未有的魔法。”
“要来喝点什么吗?有避尘铃的存在,其实酒馆和外界是两个地方。”
“那我就不客气了。”燎羽也笑了起来,“一杯‘烈火与诗’。”
在燎羽话语刚落后没多久,时就给他倒了一杯‘烈火与诗’。
“找我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燎羽将杯中透明的酒液饮下,并将莱尔的信拿了出来。
“看看吧。”
打开信封,上方只潦草地写着几句短话-
“洁白的花朵染上猩红。”
“银色的巨龙在死神黑色的羽翼下起舞。”
“燃烧的羽毛照耀了生人的面庞。”
“亘古的钟声在花朵绽放之时响起,一切将迎来终幕。”
“预言?”时疑惑地说道,“我不记得莱尔会命运魔法。”
“没错,不过以命运魔法的特性来说,信上的预言可能会发生....”
“燎羽,”时打断了燎羽的话语,“命运魔法只是给你展示了可能结局中的一种。”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可预料的。”
时摇动酒杯,这是一位友人和他所说的话。
“与其担心预言,不如多关心‘彼岸’现在的状况。”
“想必那种怪物已经在圣多兰周围频繁出现了。”
燎羽的身躯一震,正如时所说,教宗的其他执行官也逐渐遇上了那种怪物。
“虽然我无法通过红花找到‘彼岸’,但好在这些怪物还保留了一点点灵魂。”
“所以,我找到了这个地方——阿斯戴尔。”
“上一次‘彼岸’盛开的地方。”燎羽认了出来这个这个小镇。它属于教宗之下一位红衣主教的领地,只不过在上一次‘彼岸’盛开之后那里就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
“没错,也是我和赛德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时长叹了一口气,“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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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看。”
在旅馆的房间中,阿尔法拿着自己画的画作展示给爱丽丝看。
阿尔法画的是时和爱丽丝牵着她。好一副一家三口的景象。
“噗”爱丽丝一下笑了起来。
在阿尔法的陪伴下,本来无聊的养病时间也过的格外愉快。
要不然怎么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呢?
然后,爱丽丝的头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爱丽丝回头望去,有着湛蓝色眼眸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给。”时将‘生命的赞歌’递给了爱丽丝。
“你回来了。”爱丽丝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身上原本的暗疾一扫而空。
“爸爸!”阿尔法小跑到了时的身边,时则将阿尔法一把抱起并给了她一颗糖果。
阿尔法将糖果塞入她的口中。
虽然很不习惯,但时也逐渐进入到了一个父亲的状态之中。
时将头转向爱丽丝。
“‘彼岸’的所在处找到了,你的身体状况还能去吗?”
爱丽丝的脸上透露出几分倔强,“当然。”
时拿出一根红绳,将它系绑在了爱丽丝的银发之上,随后也给阿尔法绑了一条。预言可能是众多结局中的一条,但时并不想犯这个险,谨慎一点总归没错。
看着眼前的二人,爱丽丝的贝齿轻咬红唇,下定了决心,“时,教我魔法吧。”
“?”正在将红绳绑到阿尔法金发上的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为什么?”
“我不想下次保护不了我爱的人了。”少女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不容反驳的语气也是让时微微一愣。
阿尔法也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爸爸,我想学。我也要保护妈妈。”
“哈哈哈。”时笑出了声来,没想到原本对学习魔法很是厌烦的爱丽丝居然会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我知道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哦。”时揉了揉阿尔法的头,对着爱丽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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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空间,岩壁之上攀满了带着红色的花朵的花枝,一朵拥有七瓣花瓣的红花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鲜血从被牢牢捆住的人类的口中吐出,喷吐在一朵妖艳的红花之上。
“还差一点。”
兜帽之下是女人苍白的面庞,她操弄着手上的刀具,熟练地一次又一次地划开人类的喉咙。
当每一滴血液撒落到地面上时,便有无数的花枝蜂拥而至,而‘彼岸’身上的光芒随着血液的吸收变得更加耀眼。
‘彼岸’发出的红光照耀了女人的脸庞,让人感觉更有了几分诡异感。
而在女人的面前,一具女性的尸体被无数的枝条支起,‘彼岸’则正长在尸体的左胸部位。
女人苍白的手指从斗篷之下伸出,轻轻地摸着尸体的脸庞,冰冷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女人的眼中却充满了病态的疯狂。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