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望向隔壁牢房的时候,一名狼族的少女与我面面相觑。头长一对狼耳,身后拖着一条大尾巴。瘦弱的身体上纹着狼族特有的环状纹身,貌似呆在牢笼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被我发现后,加速了销赃的动作将腮帮子撑鼓的如同仓鼠一样。
芦玄:“需要吾帮汝把东西拿回来吗?”
阿若:“算了,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虽然她吃的东西都是我的,但我也不忍心与一个可怜的少女抢吃的,转身便掏出另一包零食。来自西洋国香香软软的小泡芙内填满了不同口味的内馅,轻轻的咬上一口便立刻在嘴中爆开。
我自己享用的同时也不忘见者有份的给芦玄与笼中少女分上一点,身为亚人种族的少女似乎完全不懂人类的礼数。一口下去险些咬掉了我一节手指,正当我想教训她一下的时候。少女却因为吞咽过猛,噎住了;并且仔细一看少女刚才还干瘪的肚子,现在却撑的又大又圆。要知道她刚才偷走的那一包零食中,里面有20多颗兵粮丸。一颗便足以顶上一天饥饱,而她却一口气全吃光了。现在兵粮丸在肠胃中膨胀开来,要是我不管的话真的会腹胀而亡。
芦玄:“汝不必担心,北疆狼族并没有作为素材或者研究的价值。彼若是亡矣;在吾这里充其量只是少了一张嘴罢了。”
芦玄这里早已淘汰过无数作为实验体的素材,对于面前的突**况也显得稀疏平常,但还是把钥匙交给了我。打开牢门,使劲按冲压腹部。将一肠胃里胀发的兵粮丸全部按压出来。
但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恩将仇报,醒来之后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我袖子底下可是铁笼手,再不松口的话,牙齿可是要杠掉的。”
芦玄:“貌似彼很喜欢汝,如果汝也喜欢的话!把彼带走也是行的;当小妾或是小姓都可以。”
狼少女:“阿爸,可以带我走吗?待在这里真的会死掉的。”(注:轻咬对方的手臂在狼族中代表的友好。且阿爸一词在狼族中并不单指父亲。与恩人贵人老师是同义词)
像我这种将有家室的人,招妾是想都不用想的。但是小姓之类的半文职工作依旧不是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亚人可担任的。尽管如此,我依旧可怜少女现在的处境;准备留在身边作为做小姓。
阿若:“好啦,你的名字叫什么。”
少女:“弓、弓弦月……咳、咳、咳。”
阿若:“那我就叫你小月好了,好听又好记。”
小月紧握住我的刀鞘,但又害怕我生气。时不时观察着我的脸色,跟我一同走上大街。
走入一家医馆,老板看见带着一名亚人少女的我,便热情推销起了一大堆保健用品。同时意味深长的啧了啧嘴,很明显是想歪了。
阿若:“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病,保健用品的话就算了。”
老板:“啊——张嘴我看看…………小问题,只是蛔虫病和皮癣而已。抹点药膏,吃点打虫药就行。”
弓弦月:“阿爸,纸…我想……”
打虫药的效果远比我想象中的来的更快,我站在女厕门口手足无措的等待着,直到对面的一家新开业的弓道馆的剪彩活动吸引到了我与一众路人。
阿若:“这个怎么玩儿啊?”
馆主:“简单,打中靶心就行。打中就能把金佛抱回家;一枚判金10次。”
这尊金佛看重量可抵我半年军响,我可是三十三间堂射的冠军。这尊金佛,我势在必得。(虽然弓术练成之后就立刻改用铁炮)
付下一枚判金之后,馆主早就事先在弓箭上做了手脚我的9次机会全部打歪了。只是拿下了一堆布娃娃小笛子之类的安慰奖品。
弓弦月:“阿爸拿弓箭在干什么?在城市里也能打到猎物吗?”
正巧小月已经上完了厕所,我把最后一次机会交给她。小月先是观察手中箭矢半响,拉弓射箭,眼神突然变得严肃,正中靶心。
小月:“虽然箭矢是歪的,但只要提前测算并修正就好。”
馆主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把作为奖品的金佛交给了我俩,但在言语中似乎要有赶人走的意思。
不对,这并不是黄金应该有的重量与手感。用刀子划开一道划痕,老板居然用黄铁矿来虚假宣传。
我指着佛台上写的纯金两个字的字样:“馆主解释一下,要不然就拉你去奉行所。”(注:奉行所是处理民间诉讼类似于衙门一样的地方)
老板也意识到踢到了铁板,呆呆的陪笑道:“啊???小哥是武家人吧,我道馆里还是有几把好弓的,要不挑把弓箭全当奖品了?”
阿若:“也可以,但是你得再拿出适合这小丫头所用的弓术护具。再把我的判金退回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我就权当没有发生。”
让小月换掉之前粗布麻衣,换上便于行动的衣服;套上护胸与弽手套。背上再跨上一把长弓。
弓弦月露出惊讶的表情凝视着我:“这么好的装备,都是给我的吗?”
阿若:“没错,这都是馆主给的。”
小月:“为……为什么?”
阿若:“什么为什么呀!因为馆主是好人啊。和馆主大人说声谢谢就行;而且我记得你们狼族都是很会骑马射箭的吧?那么好的装备给你也不会浪费。”
馆主:“啊,对对对。没事,孩子喜欢就行。”(你了不起,你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