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小姐?您不是去看望您的母亲……”木绒打破了这份尴尬。
“看完了啊,又不是什么很费时间的事。你来这干嘛,没看见这里客人全是女孩子嘛!一边去,谁允许你和我吃一样的东西了!”铃音一脸埋怨的小表情,觉得木绒拉低了自己的品格。
她买完后推着木绒将他挤出人群,小摊老板流下感动的泪珠。
看着铃音一口口将冰淇淋咬的只剩个底座,木绒满脸委屈。难得出来到王城一趟,还没获得完整体验多半就得回去了。算了,毕竟是自己要当这个下人的,他是没法违抗铃音了。
看到木绒委屈,铃音笑得更开心了,比吃上甜甜的冰淇淋还要高兴。她一个劲在木绒面前显摆,馋的木绒口水落地。
“铃音小姐,明天就是舞会了,最好别吃坏肚子。”岩吉在她身后提醒道。
“哦,是啊。我应该没那么脆弱吧。”铃音不管,还是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你礼服呢!?”
吃爽之后,铃音才发现木绒与先前出去的时候略有不同。
“这个啊……弄丢了?”木绒装糊涂傻笑。
铃音无语地扶着脑袋怕它掉下来,眼中透出凶光逼得木绒寒毛竖起。
“我真是服了你了!”
铃音狠狠掐了木绒腰子一把,疼得木绒跳起来。
“铃音小姐,或许我们能用今天买的代替。”岩吉给出挽救这个局面的方案。
“希望能合身吧。”和岩吉交流时,铃音的声音和和善,“你别再给我搞出什么岔子了听到没有!”
对待木绒则恰恰相反。
木绒一个劲的点头承认错误,但会不会改难说。
…………
回到旅店,铃音拿了几套礼服给木绒尝试。这些礼服原本是给铃烨买的,现在只好给木绒勉强用用,结果倒还差强人意。木绒的身高和铃烨相差无几,只是营养比不上铃烨所以身子有些单薄。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今天是橘槿的生日,是皇室贵族中女孩子重要的日子。舞会是晚上举行,在月夜的映照下,伴随着和缓的华尔兹乐曲,酒意上头,青年男女们将在那里酣畅共舞,享受美好的时光。但实际上,对于铃音而言,那里是她与橘槿交战的平台,是她们尽显大小姐风采的地方。铃音也是格外紧张,即便已经经过充分练习,她依然害怕正式场合出现差错。
白天的安排则是皇宫内会提供优质的早餐和午餐,所有大小姐们都会在那里露面。不过,那里是橘家的主场,主要用途还是炫耀橘家雄厚的财力。
理论上各城来的拥有王选参选资格的大小姐们应该是互相对立的存在,但在公共场合里,她们却能谈笑风生相处融洽。铃音不喜欢那些虚情假意的交谈,早餐只是随便吃点便返回住处。但午餐比较隆重,还有橘家的家主也就是如今联合王国的国王发表讲话,不过是以父亲的名义替橘槿讲话,内容大概是庆祝橘槿的生日。铃音不在乎这些,这不过是表现给外人看的罢了,甚至午餐的时候橘槿压根就没露面。
老实说铃音有些意外,即便是为了在舞会上压轴出场时惊艳众人,也不该摆着架子在中午的聚餐里不出场。或许是王族特权吧,橘槿这么做也没人能指责。
为了防止木绒说错话,铃音带着他找了个比较偏的餐位坐下。而且还在出行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木绒要讲礼貌,和人说话要微笑要有风度什么的。可她还是不放心,随时盯着木绒。
即便做了很多举措,依然有不知趣的人端着酒杯来到他们桌前。
来的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身材高挑,金色的头发异常耀眼。
“哟哟哟,这不是铃音小姐嘛!怎么坐这呐?咦——这位男士好俊俏,陌生面孔呢!该不会是从哪里随便拉来凑数的吧?铃音小姐不介绍下?”少女叉腰挑眉,看着木绒一番戏谑,眼神里透露出鄙夷与不屑。
铃音眉头紧皱,麻烦的家伙来了。
这名少女叫汪池,是海道城的大小姐。虽说她在王选上对铃音完全构不成威胁,然而她的弟弟汪海是橘家郎婿,也就是橘槿的未婚夫,如果橘槿胜选,将来的国王便是他。有着这样的背景确实是能够在铃音面前豪横的。
没等铃音开口,木绒面带微笑,摘下手套向汪池递出了右手。
“您好小姐,我叫木绒,现在是灰寂城的城主,能呆在铃音小姐身边是我的荣幸。”
铃音傻眼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作了。好吧,他向来很会装,说不定干这活有点天赋。铃音内心稍微缓和,木绒难得给她争了口气。
不知为何,汪池觉得惊诧,一瞬间竟没能摆脱木绒的热情与温柔。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递出右手被木绒接过深情一吻,赶忙抽回来时已经晚了,自己的右手已经被玷污。
她厌恶的表情隐藏不住,但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发脾气。
“不就是个荒城的城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汪池小姐,互相认识怎么能不介绍您自己呢?莫非家里没教过礼仪?”铃音狡黠一笑,将所有的羞辱双倍奉还。
“你!……哼!听好了木绒,我是汪池小姐,海道城城主的女儿,将来联合王国国王的姐姐!你们说话的时候最好放尊重点!”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靠自己的弟弟过活?那些连王选都没打算争取的家伙,我一般都不正眼看的,您也最好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不想扭脖子。”铃音挽着木绒的胳膊,示意她走开。
“你!”汪池面容狰狞,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举起又防下。
“你们也就现在能嚣张了,想和橘小姐一较高下?你还差得远!”
“不用理她。”铃音示意木绒该吃吃,该喝喝,不要被这种人扫了兴致。
“你们等着!”汪池盯着两人心里过意不去,可又无能为力。
忽然,一名侍从急匆匆跑到汪池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很快,汪池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慌。
“他跑哪去了?!”
“属下不知……是橘家人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特来询问小姐是否知晓……”
那名侍从十分惶恐,生怕受到什么严重惩罚。
“找!现在就去找!”
汪池似乎陷入崩溃的状态,刚才和铃音较劲的心情荡然无存。
“发生什么了吗……”木绒小声问铃音。
“不知道,反正和我们没关系。你准备好晚上的舞会就行了。我教你的礼仪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木绒将舞会上的礼仪向铃音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