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中,惩戒还在继续。
“你主播收入很好,当然不会做谋财害命的事。而让我醒过来的,也不是什么求生的动力,而是……愤怒。”
黛色喵一怔。
“幻想也好,癔症也罢,我承认它们是假的、是虚构的,没错。”
“但那也是需要人挖空心思地去想、去写,耗费无数心血,一字一句地推敲,一砖一瓦地搭建,又无数遍地推倒重来,最终让它们变得‘真’起来的。”
沈白把黛色喵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迫使她直视自己:“你懂吗?——你不懂,你也不想去弄懂。”
被他说中,黛色喵不自觉地挪开眼睛。
“如果能认真对待,我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要。但你却拿着我的稿子,想着‘二次元傻通’、‘死宅的钱真好赚’,一边毫无感情地棒读录音——终于糊弄完了,再接着去直播间搔首弄姿一下,继续大把大把收钱。”
“二次元是有点傻通,但那也是需要爱的。你有爱吗?”
黛色喵的脸由红转青,又从青转紫。
“你觉得凭借你的美色,只需吊一吊我的胃口,我就能喷射般地产出了?不好意思,我不是奶站的牛。”
“我宁可把稿子一把火烧掉,也不会交到你这种人手里。”
轻蔑的嗤笑声从黛色喵口中传出:“说得多崇高多高尚啊,对着空气yy来yy去——不就是写点小h文吗?还以为你在写什么世界名著呢。”
“你嘴是真的硬。”沈白咧嘴一笑,“算了,我还是留点口水干别的吧。”
钱钟书说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对女性有着最污秽的想法,却又渴望最纯洁的爱情。
沈白才十九,所以对此保留意见——去他的狗屁爱情,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法。
在二人的拉扯扭打中,桌上的笔记本滑落在地,屏幕摔出一道道蓝线。
终于,沈白解下皮带将她困在椅子上,为了防止她再一次催眠,他扯下一块破布,堵上了黛色喵的嘴。
做完这些之后,他看见黛色喵的神情中开始浮现恐惧和惊慌,眼泪从眼底泛起……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么。
要继续吗?沈白犹豫了一下。
……
当当当,有人敲门。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一瞬间,沈白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他没有仔细分辨,而是四下扫视着,寻找趁手的武器。
“插翅的白狗,我不建议你那样做。”她直接叫出了沈白的网名,并继续道。
“海妖的身体构造与人不同,但凡尝试过一次,人与人之间的媾和就再也无法满足你了。你就再也无法——算了,我还是直接进来吧。”
把手转动了一下,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黑裙的洛丽塔少女,黑裙衬出她鲜丽的唇色,很是明艳动人。
“呜呜呜——!”黛色喵一见到她,立马挣扎着示意。
“戴茜茜的行为的确可恶,你的愤怒是正当的。”少女说道,“但她多少算是我的朋友。同时,作为赔罪,也是出于保护你的考虑,我可以代替她……承受你想在她身上做的一切。”
沈白认出来这个声音,但却更让他一脸问号了。
“你是……桃子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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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换了个房间,就是挂着厚重门帘的那个。
房间里很大,挨挨挤挤地放了不少东西,三人在地毯上席地而坐。桃子萝丝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副细框眼镜,架在她秀气挺俏的鼻梁上。
“好,你的困惑和愤怒我已经深刻地了解了,下面请注意听讲——讲解当然要戴眼镜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眼镜她戴着很好看,但整个房间的粉紫色的灯光到底是什么鬼啊。
靠墙的那个大缸里泡着一个裸女,你们没看见吗?
为什么床上躺着两个男的啊,一个老头和一个小伙,他俩还亲亲密密地抱在一块啊……
沈白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吐槽,只好说:“没事……你讲吧。”
“先说结论。”
桃子萝丝推了一下眼镜,看向沈白。
“根据我的观察,你成了唯一一个,能让人外娘增长力量的人……嘘,先不要提问。”
她把手指拦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接下来我会说明,‘人外娘’和‘力量’的定义。”
“智人、能人、直立人、尼安德特人等等,这些名词你听说过吗?”
“嗯。”沈白多少听说过一点,反正都是人类的祖宗,人猿、猿人之类的。
“当时除了智人,还有十几种其他人种。”桃子萝丝说道,“然后你们就把我们灭绝了,但是,还有一些残余,也就是我们。”
沈白看了一眼戴茜茜,和她身后缸子里泡着的女人。
“你是说海妖什么的,其实是另一种人种?那你也是海妖……?”
“不愧是阿宅,这种事倒真是接受得很快——我是魅魔。”
我是魅魔哦——这种台词从近在咫尺的活生生的妹子嘴里说出,沈白有种不真实感。
自称魅魔的桃子萝丝继续道:“所以从物种划分来说,我们同属于哺乳科、灵长目、人科人属。但更细分的话……”
“我是魅魔人、她是海妖人,你是晚期智人,或者现代人。”
“我们都是人,所以我用人外娘这个词来自称,而不是魔物娘。”她又补充道,“当然,准确来说是‘晚期智人’外娘。”
“嗨你好,我的同属亲戚。”她俏皮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沈白报以尴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