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塔妮眼泪汪汪地看过来，“Bravo……Bravo。”
沈白大概明白她是在夸戴茜茜唱得好听。
但还是问了，“有事吗？”
“没有……”提塔妮吸一吸鼻子，出了一口气，很过瘾的样子。
“行，那你忙。”沈白准备和戴茜茜再聊聊动漫的事，而提塔妮毕竟不是自己人——说着就准备关门。
提塔妮赶忙阻止：“等一下，之后她还会再唱歌吗？”
“你……想听？”
“……对。”提塔妮说完又咬了咬嘴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关于自己的信息，作为交换。”
沈白看想戴茜茜。
唱完歌的戴茜茜气质都不一样了，微笑也带着感染力：“听你的。”
沈白沉吟一下，“那就算了吧。”
说着就要关门。
提塔妮扶住门框，“别！我精通草药学，可以给你们做几瓶药剂，作为交换！”
“药剂？”
“用在小黄豆身上的那种，人也可以用，伤好得很快，也有类似咖啡的精力剂，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沈白扶住下巴唔了一声，的确，他这两天遛狗时发现了，小黄豆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他一直以为是小狗新陈代谢快来着。
“我就坐着听一听，不会打扰你们的。”提泰妮怕沈白不同意，又说道。
沈白看向戴茜茜，又看看提塔妮。
“还是算了，云滇白药挺好用的。”
提塔妮：“为什么啊！”
沈白：“也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用这种事作交换而已，感觉怪怪的……而且……”
提塔妮再次挽留：“她这样的水平，你可能只是觉得好听而已，但对我来说……你不知道有多难得、多珍贵。”
在沈白困惑不解的目光中，她只好进一步解释：“我在带英做过剧场的演员，本身就很喜欢音乐，也见过许许多多的歌者……”
她看了一眼戴茜茜：“如果错过了，再听到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精灵和舞蹈演员么……倒还是挺配的。
“那……既然这样，我倒还真的有事想要你帮忙。”
提塔妮抿抿嘴唇：“之前的那些问题的话，我不能全部回答，我还不信任你们。”
“不不，和那事完全没有关系——你陪我拍两张照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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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抱着小黄豆，神色略显尴尬地和提塔妮贴在一起。
戴茜茜在远处举着手机，神色也有些复杂：“三、二、一……”
沈白赶忙摆出幸福的表情。
咔嚓。
沈白走过去看了一眼照片，“嗯……行，就这样吧。”
“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吧？”提塔妮不解地问。
“啊，”沈白说道，“上次不是有封信吗，你也看到了，我觉得那个小孩儿挺可怜的。想着拍点狗的照片给他。”
“看了不是更难受么？”
“所以找你拍照片啊，告诉他，小黄豆已经被人收养了，而且过得很好——它现在只亲我们两个，戴茜茜一抱起来就害怕得发抖，拍不出来的。”
戴茜茜觉得能解释得通了，于是点点头。
提塔妮也点点头，“那给我P一下，不能暴露我的信息。”
“那小孩儿也见过我，我也得P。”沈白一笑，“不过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
半小时后，戴茜茜的手机震了一下。
胡芝月把处理好的图片发了过来。
只能说，不愧是专业画师……
沈白被画上了胡子，和一副样式夸张的眼镜。
两人原本只差了小半头，现在身高差被加大到一整个头。
提塔妮的打量着照片，略有些不满：“又矮又胖的，她怎么不这么P你呢？”
“啊哈哈……反正也是哄小孩儿的，头发和耳朵也处理了，看不出来就行……”
戴茜茜也认可道：“是看不太出来了。”
提塔妮：“行吧，然后呢？”
“等晚上老板娘送叶雪桔过来，我和她说这件事。”沈白提议道，“现在的话，就打游戏呗——你顺便教教戴茜茜？”
……
叶雪桔乖乖巧巧地站在老板娘身边，巧笑倩兮地望着沈白。
对于沈白的请求，老板娘考虑了一下，自然同意了：“当然可以，沈白桑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呢。”
沈白莫名想起那些带着日式翻译腔的催眠音声……脚趾条件反射般地抠了抠地——不过老板娘本名雪都纱绪，本来就是霓虹人就是了。
老板娘让员工发来那家人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
老板娘见众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把通话模式改到免提，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请问是刘先生吗？你好，我是红叶泊温泉山庄的工作人员。”
电话那头传来不冷不热的回应：“怎么了吗？”
“此前你们不是带了宠物过来吗？大家都挺喜欢它的，印象很深刻。”
“啊……当时麻烦你们了。”
“没有没有，是我们应当做的。但是后面我们同事在流浪犬救助站，又见到了那只小狗。因为带着项圈，所以认出来了。”
沈白听得直点头，世事洞明这四个字放在老板娘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很多他没想到的逻辑，都圆上了——如何“碰巧”再次发现小狗，如何确认小狗就是那一只……这些他之前都没考虑完整。
“但可能是因为太讨人喜欢了，我们再去联系的时候，救助站那边说它已经被人领走了。很抱歉，我们没能帮您找回来。”
电话那一端愣了一会儿，松了口气似的回复道：“哦，哦哦哦……没事没事，还是谢谢你们。”
“听说它的新主人对它不错，我们也只好要了两张照片过来。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发一下？”
沈白再次叹服。不问“能不能”，而是问“什么时候方便”么……
但电话那头明显也是老油条了：“不用了，知道它过得不错就好，谢谢你们。”
老板娘给沈白了一个眼神，沈白点点头，希望能再坚持一下，让小孩儿看到照片。
老板娘于是说道：“我们是担心您的孩子太难过，或许看到照片之后会好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终于说了一点实情出来：“不用了，他见到照片之后肯定又要吵着去找，我们过两天就去买一只新的小狗给他。”
老板娘朝着沈白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啊，好的好的，抱歉打扰您。”
“没事没事，也谢谢你。”
电话挂断。
沈白有些黯然。此路不通，只好再找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