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族馆回来之后，戴茜茜大概也算是找到了一点悲伤的感觉……已经开始录歌了。拍的几张照片、几段小视频被李薇然拿去做了后期素材。
沈白就又回了宿舍。
进了宿舍楼，沈白就听见209里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
一开门，不出所料，沙先生送的那对儿音响已经被可爱的舍友们征用了。
沈白无语道：“给你们用倒是没什么，就是咱能不能别连着它刷斗音啊……满楼道都是你这土味BGM。”
犯下这项滔天罪孽的是达神。
达神找理由：“老听歌也腻啊，土洋结合疗效好。”
许少感叹着插嘴：“白狗，你这音箱不错啊！多少钱来着？”
沈白之前已经搪塞过一遍了，于是书接上文地再次搪塞道：“海鲜市场淘的，那人要搬家，所以就二百。”
“那人还出二手不，给我也整一个呗。”
沈白，“那……应该是不太行，人家就出这么一个，被我赶上了。”
“啥牌的啊？”达神问，“看看全新的多少呗。”
为了防止舍友乱查，沈白早把音箱上的金属铭牌给抠了，“老音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老吴选择直接白嫖：“行吧，那借我们用用啊，反正你老也不在宿舍。”
“彳亍。”
带着那么点儿反向的一语成谶的意味。人外娘们一直到周五都没再喊沈白过去。
小黄豆如今也和她们玩得熟了，现在每天都有人照顾。沈白安安心心地在学校上课，还赶上不少次老师点名。
周五中午，沈白正想着那首《最后的水族馆》做得怎么样了。消息就来了。
威信振了一下，是戴茜茜：“视频差不多做好了，你来看看呗。”
戴茜茜和沈白聊天，都不怎么发表情包的。总让沈白有点怀念，她最开始对自己图谋不轨时的那副烟视媚行的模样……
正要出门看去看，被达神喊住了。
“白狗，周日一早有游泳课啊，泳镜泳帽泳裤自备，我们早一起买好了，你别忘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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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
沈白发现自己之前落在车上的外套，正搭在沙发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不知道加了什么洗衣液。
叶雪桔穿着个大背心，盘腿坐在沙发上，前面摆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沈白凑过去看，屏幕上是视频后期制作软件，手机上放着教程。
“咦，在学PR么？”
“嗯，我也想学做视频。”
“她们呢？”
“在……戴茜茜姐姐那边。”
“行，你好好学啊。”
叶雪桔轻轻鼓了鼓腮，望着沈白敲门进了戴茜茜的房间。
……
沈白戴着耳机，认真听了一遍。
“这几张照片色调调的好棒啊。”然后忍不住赞叹。
李薇然道，“当然啦，是我找胡芝月一起做的。”
胡芝月轻哼一声。
沈白没想到她也被李薇然拉去做了壮丁——所以才做得这么快么……
“嗯，总之没什么问题。我之前想的一些创意都实现了。”沈白说道，“不管是色调、还是手持式摄影的那种亲切感、晃动感，带点怀旧又有点诡异。”
“就……发吧。”
鼠标轻点，视频开始了上传。
戴茜茜的账号已经三千粉丝了。涨得这么快是因为有一个几万粉的UP“Namdnas”，看到戴茜茜唱得很好，义务帮着转了几次。
Namdnas主要是做一些音乐推荐的，粉丝转化率还挺高的……他特意问过，戴茜茜是否经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当然是没有的。
上传的视频里，果然还是那首“大河向东流”播放量最高。广大网友们果然还是爱看这种带点乐子的视频……
而对沈白来说，现在所遇到的问题是——戴茜茜唱得真的很好，所用的录音设备，也几乎达到了民用领域的顶级水平。
但录制之后的质量，与现场听，差了好远。
那种流淌的、洋溢着的、飘动着的灵动之感，表现不出来。这应该和海妖的体质有关……录音设备捕捉不到那种东西，几乎是无解的。
“但是……”沈白哭闹道，“我们现在需要一首，一听就能让人赞叹拜服的曲子，去镇场子。”
“录音又录不出那种效果……”
李薇然不以为然道，“为了确保业力纯度，我们不能刷数据。但这才一月不到，就已经有这种效果了……我也是发了快一年的视频，才有的一万粉。”
“视频……”沈白眼睛一亮，“能不能靠一些视觉效果，去呈现戴茜茜的优势呢？就，那种能把人听得飞起来的感觉，你们也听过吧？”
众人对视一下，表情都有点揶揄。
提塔妮也在，只是之前都坐在旁边观看。听到这里，感怀不忿地道：“只要你不在，她都不肯唱歌的。录音都是趁我们不在偷偷地录。”
最开始都说了，让她在一边旁听……要不是众人真的有在认真帮她找人，她早不干了。
戴茜茜撇撇嘴，回击道：“你不是出门找人，就是在咖啡馆，回来就已经很晚了。我总不能半夜唱歌吧？”
沈白赶紧拉回正题。
“胡芝月是画师，视觉呈现上会更有感触，你怎么看？”
胡芝月还真的知道：“那天在飞机上，你看了那么多遍的MV，不就是这个感觉么？”
那个视频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他回去还查过。
《YELLOW》的MV拍得很简单。歌手在一片长长的海滩上一边走一边唱歌——按照两倍速度去唱——后面再慢放为正常速度。
于是海浪、风、镜头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只有歌手的口型和音乐。
沈白恍然大悟，“那——那我们也拍一个？难度并不高的。”
胡芝月一个白眼就给沈白的念头瞪了回去。
“你翻译翻译，什么叫Vtuber？”
哦，不能露脸来着……
李薇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一击掌，把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好，那我们就去露营吧！”
？
见众人露出困惑目光，她又解释道，“戴茜茜这边初见成效了，我们和提塔妮一起找人的事虽然没有结果——但也忙活了好久了。”
“休息一下呗，没准就有灵感了？”
提塔妮摇头：“找不到人，我没心情。”
李薇然若有所思地：“嗯……可我也没问你啊？”
